梅落根本就不给寒城墨说话的机会,只要阮应飞一开口,她就往死里冲他,这把他给气的。
阮应飞指着梅落,手指头都发抖了,“阿城,她——”
“阿城什么阿城,一个大男人说话腻腻歪歪的,你恶不恶心哪!阿城也不是你该叫的,以后你最好叫他名字或是封号,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叫他阿什么的,不然我听到一次揍你一次,非把你的牙打掉不可!好了,我就说这么多,门在你身后,好走,不送!最好是再也不见!”
梅落用手一指大门的方向,继寒城墨之后对阮应飞下了逐客令。
阮应飞被气的浑身都发颤了,真想上去给梅落两掌,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以后估计和寒城墨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他不想看到那样的结局。
他爱慕寒城墨这么多年了,不希望最后会走到那般田地,所以极力忍着,就把期望的目光放在了寒城墨身上。
可是寒城墨满脸为难地对着阮应飞一拱手,“抱歉啊应飞,落儿她现在是孕妇,情绪有些不太稳定,你就别和她一般计较了。我先送你出去,明天我去你府上负荆请罪!”
阮应飞的心这回是彻底冰凉了,看来自己在阿城心目中的地位确实是不及那个女人的,无奈地只好一甩袖子气呼呼地往外走了。
寒城墨急忙跟上去相送,梅落靠坐在椅子上,凉凉地告诫了一句:“寒城墨,你最好是送他到大门口就赶紧回来,不要和他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不然有你好看的!”
寒城墨的嘴角一歪,整张俊脸都抽巴成苦瓜了,落儿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特别地难缠呢?
不过他却还是回头对梅落挤出了一抹微笑,温柔地回答:“放心吧落儿,我一切都听你的,你先和舅舅们说会儿话,我去去就回!”
说完之后就快步赶上阮应飞,一边往外送他一边和他赔礼道歉了。
在寒城墨心目中,阮应飞就是自己的好友,他一向是一个豁达开朗的人,一定不会和怀孕期间情绪比较暴躁的自家娘子斤斤计较的。
可是在到了大门口之后,阮应飞不仅没有和他说话,反而是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冷哼一声扬长而去,寒城墨就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今天的应飞这么小心眼呢?不仅在大厅里和落儿唇枪舌剑,对自己的解释也是毫不理睬,最后竟然连一句话都没和自己说就走了,太反常了!”
寒城墨返回大厅的路上就一直在琢磨这点事,可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最后只好归结为也许是他长途跋涉比较累了,所以脾气也有点不太好。
进了大厅,寒城墨就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戏谑眼神以及等着看好戏的神情,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嗯咳——落儿,我回来了!我没有和应飞多聊,把他送到大门口就马上折返回来了。”
梅落瞥了他一眼,怪声怪气地问到:“他也没和你说什么?”
“没有!他一路上都没和我说话,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
寒城墨说到这里时还满脸的疑惑和委屈,满屋子的人都被刺激到了,各种奇怪的声音此起彼伏,都在心里无力地念叨着同一句话:“这个家伙是不是脑袋灌了浆糊了?怎么能够迟钝成这个样子呢?”
孟流风已经被刺激得摔趴在地上了,他干脆也不起来了,省得待会儿万一再被吓趴下。他就在地上支着下巴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寒城墨,等着听他还能有什么惊人之语。
寒城墨还真就没辜负他的期待,又给他来了个更大的刺激,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把个孟流风给震得都躺在地上了。
梅落没有大家那么激烈的反应,而是点点头,“阿墨,你做的很好,你那个朋友精神不正常,他有病,以后你千万别和他单独待在一起,容易出危险的。”
寒城墨闻听此言,心下一紧,落儿说应飞有病的话那肯定他就是有病了,可是平常也看不出来啊?
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是先救治他要紧,其他的以后再细问吧。于是他就焦急地抓住了梅落的手,“落儿,你有办法治好他吗?”
孟流风“噗通”一声,又趴在地上了,她能治好他不?寒城墨可真敢问!
就表姐那架势,分明就是想要人家性命的势头,别说那阮应飞没病啊,就算是有病的话她也绝对不会给治的,不直接给把毒药让他一命呜呼都算是表姐仁慈了。
依他看,寒城墨才是真的有病呢,竟然连这么明显的争风吃醋都看不出来,真是白活了这二十多年了,表姐倒是应该给他好好治治。
也不对,表姐巴不得他在这方面就这么一直傻下去呢,这样的话她就会少很多很多麻烦。
孟流风趴在地上耍宝,心里面不断地自说自话着,自娱自乐地玩儿的还挺开心,后来干脆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寒城墨看到他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就不悦地说到:“流风,你倒是帮着说句话啊。现在应飞病了,身为好友你不仅不跟着着急,怎么还幸灾乐祸地玩儿上了呢?”
孟流风被点名了,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用手反指着自己的鼻子,“阿墨,表姐夫大人,你是在说我呢吗?”
“废话,这里还有别的叫流风的人吗?”
“哦那你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真就是在说我呢。嘿嘿,你说我是幸灾乐祸,我还真就是,不过我不是乐阮应飞,而是在乐你呢!”
“乐我?我有什么好乐的啊?”寒城墨被孟流风的话给造懵了,不知道他何出此言。
梅落却察觉到了孟流风的意图,就想要阻止他,“流风,你别嘴欠啊!”
可是她的警告没有孟流风的嘴快,没等她说完呢,他的话已经出来了,“我乐你脑袋缺根筋,竟然连那么明显的争风吃醋都看不出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战场上打胜仗的!堂堂的战王竟然连这么点小事儿都看不出来,传出去人家还不笑掉了大牙啊!哈哈——”
说完这番话,孟流风还真就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还用手拍着地面。
寒城墨听完这些话之后更懵了,看着笑得不顾形象的孟流风,一脸疑惑地问梅落:“落儿,要不你给流风看看吧,他是不是抽风了?”
这话问的一本正经的,绝对没有半点讥讽的成分,他是真的认为孟流风不正常了。
他对孟流风的话也是有听没有懂,每一个字他都听懂了,可是组合在一起这意思他就不明白了,什么叫争风吃醋啊?落儿和应飞那个男人吃的哪门子醋,争得个什么风呢?
梅落看着一脸蠢萌的寒城墨,嘴角也绽开了笑花。这个阿墨精的时候能够明察秋毫,而一旦大脑放空的时候就是个单纯的大孩子,让人只能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曾经因为用那两个字形容他而遭受的剧烈“惩罚”,她决定这事还是自己心里清楚就得了,千万可不能让他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