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6日，上午7点。

正义联盟的警局。

神清气爽的理查德，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警局。

但好心情，终归只能是一时的。

“为什么不接电话！”托罗正冷着脸，坐在理查德的办公椅上。

“呃，昨天晚上有一个派对，手机忘带了。”理查德随口应道。

“呵呵。”

“好吧，对不起。我不该自己就把事情全办了，我该留给fbi和移民局一些变现的机会。”

理查德一脸欠揍的走到托罗的身边，并脱下外套担在了胳膊上。

托罗没好气的瞪了理查德一眼，接着她一脸严肃的说道：“理查德警探，我不在乎你怎么办的，只要能找出手合会，我无所谓。但你应该清楚，这是三方联合办案，你应该表现出最起码的尊重。”

理查德被托罗的严肃脸弄的一愣。

“真生气了？我开玩笑的。”

“你做的事情可不像是开玩笑。邓肯，去调查清洁公司的时候，你让我跟着，我没说什么，这是应该的。但为什么到你这里，你就自己跑去办案了？”

“托罗，不至于吧。我只是……我只是想快点破案，没有别的意思。你应该清楚。”

“我知道，但邓肯不知道。咱们，现在都是自己人。没有移民局，没有nypd，没有fbi。”

托罗越说越气的表现，让理查德突然就生出一丝奇怪的违和感。

这种为违和感虽然生出的突然，但却并不是一下子就来了的。从联合办案一开始的时候，一直到现在，在托罗身上积攒的违和感，在此刻一起爆发了。

并不是托罗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只是……理查德总觉得，托罗对于手合会的态度，有点太过于在乎了。

这有点不对劲。

理查德脑中快速的回忆着，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笑着说道：“我想，你昨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要自己去查了呢，我没想这么多。”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你要直接接触格斯莱纳斯！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如果这个格斯是手合会的人呢？如果这里面还有着其他的事情呢？如果因为这次接触而暴露了呢？你想没想过？”

理查德轻轻皱了下眉头。果然不对劲。

“我想过，但我们是在调查，是在办案。这种风险是时刻存在的，我选择了一个相对安全，且直接有效的办法，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

“你都让对方配合你调查了，这还不过分？这还不危险？”

“我确实是让对方配合我调查了，但那是在我确定了对方是什么人的前提下才提出的。我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对的。”

托罗愣了一下，接着她轻轻的皱了下眉头。

“你先确定了对方是什么人？你怎么确定的？”

“问话啊。如果存在暴露风险，我是不会继续的。是在确定了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清洁工后，我才继续的。托罗，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托罗的呼吸一滞，接着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抱歉，我可能有些着急了。”说着话托罗站了起来，向着咖啡机走了过去。

理查德看着托罗的背影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在随手将外套挂在椅背上后，理查德走到了托罗的身边。

“托罗，咱们也算是朋友，对么？”理查德轻声问道。

托罗看了理查德一眼后，没有说话。

“我总觉得你有些不对劲，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案子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你不需要瞒着我，我并不是一个死板的人。”

托罗端起了咖啡，接着她看向了理查德的眼睛。

“没什么，我只是对于调查的进展有些着急了。”

“是么……”理查德死死的盯着托罗的眼睛，继续说道：“那你能告诉我，‘手合会’这个名字，fbi是从哪里知道的么？”

托罗猛的抬眼看向了理查德，在看过了一会后，托罗微微的摇了摇头。

“警探，我能告诉你的是，我确实是在调查手合会，其余的，和案件没有一点关系。”

“真的没关系？你确定？”理查德仍旧死死的盯着托罗。

“是的，我确定。”托罗一脸平静的回答道。

“那……你介意我现在接一杯咖啡么？”

在听到理查德的话语后，托罗愣了一下，接着她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她笑着挪动脚步，让开了位置。

“你随意。”

“知道么？这个咖啡机，是我上上个搭档买的。”

“女人么？”

“呃，是的。”

“还活着？”

“当然还活着。”

理查德和托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邓肯和科勒也进入了警局。

理查德赶紧主动和邓肯打了招呼。

邓肯也不是小气的人，虽然对于理查德独自调查的行为有些不满，但理查德之后并没有要揽功的表现也被邓肯看在了眼里。

只要没什么小心思，想要加快调查的速度，邓肯可以理解。

在和邓肯打过招呼后，理查德这才看向了科勒。

“你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在理查德问话后，邓肯很识趣的赶紧走开了。

科勒看了眼走开的邓肯后，低声说道：“还好吧。”

“还好？”

“警探，内务组的事情，我不能和你说明。你应该清楚。”

“是的，我知道。但现在的情况是，腐败警察已经影响咱们现在调查的这个案子了，我不得不过问。最起码，你得给我一个大概的概念吧？”

科勒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在犹豫了一下后科勒低声说道：“已经能够确定，地狱厨房范围内的警局已经彻底腐败了。至于唐人街附近的警局，还在调查当中。”

“这么快？你确定？科勒，可不能开玩笑。你要知道，咱们锁定的主要两个地点，一个是地狱厨房，一个是唐人街。在不确定具体情况的前提下，接下来的很多事情都无法展开。我需要确定的答案。”

“基本能够确定，地狱厨房范围内的上层领导已经腐败，至于基层警察……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看着科勒阴沉下的脸色，理查德不由的感觉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