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终无论如何理查德都一定会把这份监控录像搞到手，但乔伊实在同意的太快了。

作为纽约市的公民，乔伊确实有义务配合警方的工作。

但作为兰德集团的负责人之一，她不该同意的这么干脆。

这根本说不通。

不论乔伊和手合会之间有没有联系，她都不应该答应的这么干脆。

如果乔伊和手合会之间有着什么联系，她应该会想尽办法的妨碍理查德。

如果乔伊和手合会之间没有联系，但出于兰德集团负责人的身份，她该提出价码，或是多加刁难。

可她没有，没有妨碍，没有提出要求，没有调查难。答应的这么干脆，甚至只是稍微的犹豫了一下。而且，就理查德的观察来说，这个犹豫，还很可能是做做样子而已。

她做做样子，是做给谁看？

是做给理查德和托罗看的？

还是……

理查德心中疑云再起，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现在，理查德无法确定乔伊为什么，又或是出于什么目的，如此的配合。他能做的只是保存着这份疑虑，并继续深入调查。随着案件的进展，很多不明所以的事情，都会慢慢的付出水面。

在取得监控录像的拷贝后，理查德和托罗离开了兰德大厦。

“怎么样？”坐在后座的邓肯把着驾驶位的座椅探头问道。

“挺顺利的……顺利的有点超乎想象。”理查德边发动汽车边随口说道。

“顺利的有点超乎想象？”邓肯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副驾位的托罗。

托罗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回应邓肯。她看着理查德问道：“你说，兰德集团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

……

在回到警局后，理查德几人连夜对监控录像进行了细致的对比分析。

在技术组的配合下，理查德等人对嫌疑人11月7人那天的行踪进行了反向追踪，但最终只是追查到那家记录在案的清洁公司，并没有找到，嫌疑人的具体落脚地点。

不过，这其实已经可以了，这个嫌疑人曾几次前往兰德集团。这也就是说，嫌疑人和清洁公司，或清洁公司中的某个人之间一定有某种固定关系。

而鉴于嫌疑人的做为，他绝不可能一直潜伏在一家清洁公司之中充当着清洁工，他的日常身份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清洁工。

那么现在，理查德有两种推测。

一种可能是，嫌疑人和清洁公司的某个人有着某种利益关系，在兰德集团需要清洁服务的时候，嫌疑人绕过清洁公司，直接顶替这个人进入兰德大厦。

如果是这样，理查德只需要找到这个给顶替的人，自然就很容易找到嫌疑人了。

而如果是这样，那么之后的事情便简单了。

因为事实上，嫌疑人已经将目标的名字告诉给了理查德。

在兰德集团的资料中，嫌疑人化名为格斯莱纳斯。而这个格斯莱纳斯，显然就是他所顶替的人的名字。

另一种可能就是那家清洁公司有问题，嫌疑人直接通过清洁公司的进入兰德集团。

这也就是说，这家清洁公司很可能就是手合会开的。

这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

好的一面是目标变大了。可调查的渠道和方向变多了，甚至有可能直接以此来挖出手合会。

坏的一面也是目标变大了。调查的注意力必将分散，这将加大调查暴露的风险，有可能事情还没查清楚，手合会就断臂求生了。

可不论哪种可能，格斯莱纳斯，都将是接下来调查的重点和起点。

不论是绕过清洁公司顶替的，还是清洁公司直接指派的，这家公司中，一定会有这么个人。

格斯莱纳斯要么是清洁公司的一名清洁工，要么就是手合会的一名化名杀手。

嫌疑人的调查方向是确定了，但嫌疑人到底是去兰德集团干什么的，理查德几人却毫无头绪。

这个人最大的嫌疑就是他长时间的停滞在保洁间中，但他到底在道街间中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或许那间保洁间有什么问题，但现在，在没有确定兰德集团到底有没有问题的情况下，不适合对此立刻展开调查。

“邓肯，托罗，你们先借着移民局调查法非劳工的名义，对这家清洁公司进行初步问询，主要是那个格斯莱纳斯，先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理查德看了一眼手表后下达了命令。

“所以，警探。在我们调查的时候，你要干什么呢？”托罗一脸玩味的说道。

“当然是睡觉。”理查德说的理直气壮。他又不方便出现在那家清洁公司，他一露脸，人家就知道正义联盟来了，说移民局在调查，谁信啊。事情当然是由移民局和fbi来办了。

看到邓肯想要说话，理查德不给邓肯抱怨的机会，直接说道：“邓肯先生。就你昨晚睡的最多。”

邓肯笑着摇了摇头。

“警探，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就交给移民局吧，托罗探员，可以休息一下。”

理查德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还是和托罗一起吧。”

理查德不是不信任邓肯，如果邓肯有什么问题，他们根本无法查到兰德集团那里，他只是对移民局的办案能力有所保留。

邓肯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虽然对理查德的态度有所不满，但理查德是此次行动的负责人，既然理查德坚持，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正当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杰西卡适时的插入了进来。

“里克，你不是说和我一起回去么？”杰西卡笑着走了过来。

“嗯，就来。”理查德在回应了一句后，对邓肯和托罗说道：“那就先这样，我先回去了，有事情记得电话通知我。”

“去吧，别让你女朋友等急了。”托罗笑着回道。

如果是在别处，对于理查德这种，自己跑去睡觉却让别人坚持干活的举动，一定很难理解。

但这里是警局，大家都是司法系统的人，又怎么会不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