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特维尔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在之后的问询中，他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理查德在交代了一下后，带着金刚狼进入了另一个关押室。

理查德不是没想过守株待兔，但一方面，月光骑士是单方面联系科斯特维尔的，守株待兔的运气成分太大。另一方面，月光骑士表现出的反侦察能力超强，很有可能还没找到他，就被他先一步发现了警方的行为。未免打草惊蛇，理查德并未布置对科斯特维尔的监控。

理查德只是嘱咐科斯特维尔，在再次接到月光骑士的金钱后，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理查德并不怕科斯特维尔将事情告诉给月光骑士，现在最想让月光骑士归案的人，除了理查德，应该就是科斯特维尔了。

有钱，也得有命花啊。相信，科斯特维尔会衡量好其中的利弊。

就算科斯特维尔利欲熏心，理查德也不怕。科斯特维尔的上家可是克劳德，而克劳德是理查德的线人。克劳德不会出卖科斯特维尔，但克劳德，会让科斯特维尔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至于审问科斯特维尔的女友，倒不是怀疑科斯特维尔的女友知道什么，而是理查德为了科斯特维尔和克劳德必须将戏做全套。

科斯特维尔和那个律师应该已经怀疑克劳德就是警方的线人，这两个人心中有着怀疑不要紧，科斯特维尔和克劳德的感情非常深，即便科斯特维尔知道了，他也不会出卖克劳德。但科斯特维尔的女友不行。克劳德是警方重要的线人，理查德必须小心对待。

在问询了一些毒品和枪支的问题后，理查德将问询的目标扯向了枪支了来源。他本想在这个女人交代出克劳德后就把两人放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嘴到是硬，愣说自己不知道。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了让克劳德避避风头的必要了。

理查德没办法，只能和律师演了一出双簧，这才顺利的把两人放了出去。

在将两人放出去后，已经是将近凌晨3点，理查德和金刚狼约定好时间后赶紧回家，因为不想打扰杰西卡睡觉，理查德在洗漱后，进入了另一间卧室，倒头便睡。

警探的工作就这样，很多时候，很难准时准点的上下班，有些事情不急，可以慢慢来，但有些事情赶上了，就必定会连轴转。

纽约市警方的破案率不到百分之五十是有原因的，这么高的犯罪率，警察也是人，很多事情必须要连轴转，但人不是机器，总不能不休息。

不是所有人都是理查德。

他们无法专心的对待一个案子，每个警探手中的案子都超过六个，他们没时间，没精力也没能力逢案就破。而他们的正义感也无法支撑他们不惜所有，专心办案。

从某些方面来说，理查德能成立正义联盟，对他个人来说，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不然，他最终必然会淹没在无尽的案件中。以他那对正义的追求以及他不同于纽约人的道德标准，他的生活，将会被搅和的一团糟。

其实，这也是那些经验丰富的警探，放弃对高职位的追求，加入正义联盟的根本原因。

绝大多数的人最初都抱着对正义的执着进入了警力系统，但无穷无尽的案件在不停的消磨着他们的热情。而正义联盟不同，正义联盟不会有那么多的工作，而他们的工作也不允许他们半途而废，草草收场。

但凡是对正义仍抱有执着的人，谁不希望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

不是这些警探选择了正义联盟，而是正义联盟选择了这些警探。

就像迪恩一样，以他在正义联盟的表现，他早该升职了。可他虽然抱怨着自己的升职问题，却从没说过要离开正义联盟。

这里的工作非常危险，这没错。但这里还有着超高的薪金，以及宽松的工作环境，让人可以专心致志施展抱负。而专心致志，对这些正义者来说，这，尤为重要。

这也是正义联盟自成立以来，超高的破案率的最重要的原因。

相比于普通的警探，他们并不伟大，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机会。

……

睡眠中的理查德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又一次见到他那死去的搭档安吉拉。

但这次，安吉拉并未留下任何预示。

安吉拉一言不发的，不停的奔跑着，她的脚上沾着暗红的污泥，随着她的奔跑，在地面上留下了暗红的脚印。她时而回头观望，眼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理查德想要开口询问，但他却无法发出声音。他就像是一个无形的监控摄像头，只能看着安吉拉孤身奔跑。

就在安吉拉又一次回头时，她似乎注意到了理查德，她边跑着边看向理查德的方向，嘴巴一张一合间却没有任何声音。

理查德不知道是安吉拉没有发出声音，还是自己听不到，但通过安吉拉的嘴型理查德还是分辨出了安吉拉的话语。

“小心康斯坦丁。”

呼的一下，理查德坐了起来。他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缓了缓脑子，接着他不禁皱起来眉头。

通过上次在星界中的相遇，理查德确定，安吉拉还活着，以一种奇怪的状态活着。安吉拉出现在她的梦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这已经是安吉拉第二次告诫他“小心康斯坦丁”了。

为什么小心康斯坦丁？理查德已经好久没见过康斯坦丁了，最近得到关于康斯坦丁的消息还是因为杰西卡经办的案子。

而且，安吉拉似乎在躲避什么，这和“小心康斯坦丁”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理查德没有头绪，他也无法自主的进入星界。他就此事问过驱魔人迪恩温彻斯特，但迪恩所知道的事情有限。他们这种驱魔人，对星界的了解还不如理查德多呢，根本无法提供什么有用的建议。

理查德收拾心情，洗漱了一番后，准备吃点东西。

而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对杰克洛克利展开的金融调查的审批，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