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日记越来越惊心动魄。
5月5日,天气晴。近几个月身体一直不舒服,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所以我决定了,我要尽快回国,你只能是我的,我要让她永远消失……等我……
白母又翻看到了最后一页,瞬间按耐不住了。
怪不得这丫头嚷嚷着要回国管理分公司,原来她早就起了,甚至杀心一步一步的计划好了如何将苏云锦埋葬在深渊。
白母只觉得心口窝堵得慌,她冲着一旁阿姨开口:“去打电话,让先生马上回来,就说有要紧的事,迟一分钟都有可能会和人命扯上关系。”
“是。”阿姨即刻将电话拨到了公司。
白母缓和过后上楼收拾起了行李。
前后用了十多分钟白父就在总公司急匆匆的赶回来了。恰好碰到白母从楼上下来。
还未动白父上前追问,就见白母嘴里嚷嚷着:“来不及了,等上了飞机,再给你看一样东西,到时候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白父不理解,被白母拽着一个劲的往别墅外走,下人跟在后面将箱子放进了后备箱内。
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物,白父自然不愿意陪着白母胡闹,他让人掉头回别墅。
白母在和他争执中将白瑾萱写的日记找出来递给了他:“自己看。”
在白母的目光下,白父一脸质疑地掀开了日记。在看到上面布置的杀人计划时,白父的面色瞬间难看起来。
往直白了说,他们两个甚至连白瑾萱什么时候患上精神疾病的都不清楚。
“快!”白父催促起前方的司机。
二人晚上便抵达了国内机场。
等白瑾萱从外头回来的时候,推开客厅的房门,见白父和白母都在,她面色一怔后笑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白父和白母的脸色并不好看。
白母站起身来:“你和瑾萱好好聊聊,我先去把晚饭准备了。”
白瑾萱目睹白母进了厨房,迈开步子来到一侧坐下:“爸,怎么感觉你和妈怪怪的?”
白父抬起眼眸来看向她:“瑾萱,老实告诉爸爸,回国真的就只是为了替我和您妈妈分忧解难管理分公司吗?”
白瑾萱的心揪了一下。
在白父面色严肃的神情下泰然自若的点点头:“对啊,您和妈妈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打拼,是怎么在国外站稳脚跟的我都清楚。我又是您和妈妈唯一的孩子,当然要替您和妈妈分忧。”
白父见白瑾萱还在有意隐瞒。神情也跟着一度阴沉下来。
他所幸这一张日记本交到了茶几上。白瑾萱的脑海中瞬间嗡了一下。
白父缓缓开口:“瑾萱啊,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和你妈妈就去国外打拼了,这点也是我和你妈妈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但景庭现在有自己的家庭了,他是真心实意的拿你当妹妹看待,我们白家可不能做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
白瑾萱发觉白父和白母这是都知道了,她索性也不伪装了。
“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你们在国外站稳了脚跟,说把我接去读书就把我接去读书,从来都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就像当初把我一个人丢在国内嘱托给君奶奶照顾一样,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好端端的人生被你们掌控了,难道我连追求爱的权利都没有吗?”她情绪失控的质问。
白父被逼问得一言不发。甚至惭愧的叹息起来。
白母在厨房里面听得一清二楚,她关了火端着菜从厨房里面走出来。
看到父女二人因为这个话题沉默寡言起来,白母解开身上的围裙来到沙发前坐下。
她开口打破了平静:“瑾萱,我和你爸爸小时候没能参与你的成长,这也是我们两个人心里的痛,可这不能成为你杀人夺夫的理由。在我们两个人的心里你是善良的,我和你爸爸都快不认识你了。”
白瑾萱苦笑。笑意中宛若还夹杂着一丝讽刺之意:“你们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我。小时候我被同学和朋友孤立,说是没爹妈的孩子,这种滋味怎么可能会有人感同身受?”
白瑾萱心里五味杂陈的说着:“要不是景庭哥出面,可能你们的女儿早就死在校园暴力中了。”
话落,白父看向她:“所以后院时常会出现的那些动物尸体,都是你杀的?”
“对!”白瑾萱苦涩一笑:“什么无辜不无辜的,当初我就不是无辜的吗?那只不过是我心里阴暗的一面罢了,谁动了我想要的东西我想要的人,那我只能杀了她。”
说完,白瑾萱大笑起来。
这丧心病狂的模样,让老两口完完全全看到了存在她内心深处的东西。
白父还想开口,白母怕再继续说下去会让白瑾萱愈发觉得厌烦,有意在私底下用脚尖触碰了一下白父:“先吃饭,不然待会儿饭菜该凉了。”
白父站起身来。白瑾萱也在白母的拉扯下来到餐桌前坐下。
一家三口端起碗筷来吃起了晚餐。
不过相比白瑾萱一言不发的模样,白父和白母更像是在脑海中想着对策。
直至吃完晚餐,白瑾萱这才站起身来心平气和的开口:“爸妈,你们慢慢吃,我先上楼回房休息了。”
话落,她径直向楼上的方向走去。
直到听见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白母这才压低嗓音凑到白父身边担忧的开口:“瑾萱是认真的,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摊上人命啊。”
白父深沉的开口:“我们回国,现在把话说开了,估摸着瑾萱这两天就会尽快动手。这几天让人在暗地里盯紧点,省得后悔都来不及。”
白母按照白父的话语吩咐下去。
临休息之前,还不忘让人在白家别墅门口埋伏好才敢休息。
翌日。白瑾萱像往常一样吃了早餐出门。
白母想要留她一起去逛街,被白瑾萱婉拒了。看着她上车离开的画面,白母转身折回到了客厅。
刚才佯装看报的白父也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怎么样?有没有打探到什么可利用的消息。”
白母摇头,她眼中布满忧愁:“这孩子是铁了心的要瞒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