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听到动静,别过头去。看到来人是沈星辰,眼中不免多了几分责怪之意。
唯有陈莎莎眼中闪过光芒,冲着他示意一下:“你坐。”
沈星辰扫了一眼陈母,开口询问起来。
陈莎莎心里美滋滋的回应着:“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过来的。”
沈星辰也不反驳。因为电话是陈母亲自让人打给他的。
不来人民医院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事情因此也会捅到沈家。他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脚腕还疼吗?伤得严不严重?”沈星辰顺口开口询问。
陈母站在一旁想要开口说话,陈莎莎信誓旦旦的说道:“妈,你看,我就说他是个暖男吧?”
沈星辰的面色跟着一黑。他不觉得他是个暖男,反倒是从十八岁开始就糟蹋了不少小姑娘。
陈母怕再继续留下来,她忍不住指责沈星辰千不该万不该连去陈家道个歉的意思都没有,果断冲着陈莎莎叮嘱两句后出了病房。
刹那间,整个病房里只剩下陈莎莎和沈星辰两个人。
陈莎莎美滋滋的盯着他:“摔得值。你说奇不奇怪,我一看到你来了,我这脚和手突然就不疼了。”
沈星辰:“……”
没想到她还是个恋爱脑。
就在陈莎莎说在兴头上的时候,沈星辰觉得无聊,坐在一旁话语突兀的开口:“我人也来了,你伤得不算严重,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陈莎莎的心里咯噔一声,由方才还兴致勃勃的样子面色瞬间难看起来:“你才陪了我不到五分钟,就这么着急想走?”
沈星辰挠了挠头:“在这里一直陪着你也分担不了疼痛,公司那边还有大堆事情要忙。尤其是很多合同上面还明确写明了时间,耽误了时间可是要赔违约金的。”
陈莎莎的嘴角也跟着一瘪。眼看着即将便要落泪,病房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投去目光,只见陈父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
看到陈莎莎脚上被包扎了,手上也被包扎了,陈父的眼中饱含心疼。
更顾不得沈星辰是否存在,径直来到病床前向陈莎莎询问了起来。
在父女两个人之间,沈星辰宛若成了透明的那个。
陈莎莎晃了晃陈父的胳膊:“爸,您快跟沈星辰说一说,就让他留下来陪我吧。”
陈莎莎的眼中带着祈求的味道。
陈父虽然更倾向于和南家联姻,但是招架不住陈莎莎的祈求,尤其还是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
在陈莎莎的示意下,陈父转过身来开口:“星辰啊,莎莎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也是为了和你见一面。我们陈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就留下来陪陪她吧,全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可是……”沈星辰的眼中带着迟疑,更像是在准备找理由推脱。
陈莎莎目光灼灼地看向陈父。
陈父快刀斩乱麻的开口:“就这么说定了。这丫头任性,你留下来和她多聊聊,顺便劝一劝她,往后即便是生气也不要闹绝食,更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沈星辰不好驳回陈父的话语。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陈父也在陈莎莎眼中涌现出笑意后离开。这下沈星辰也不提要离开的事情了。
陈莎莎主动找话题,他时不时会回应一声。
直到到了傍晚,沈星辰看到陈莎莎打了个哈欠的画面,他道:“困了就睡会儿。”
陈莎莎攥起他的手摇头:“我要是睡着了,你就走了,再陪我聊一会儿吧。”
沈星辰没再强求。又陪了她半个小时。
直到陈莎莎的眼皮沉重,缓缓闭上眼睛后,沈星辰小心翼翼地收回胳膊,站起身来。
他垂眸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回想起来今天从女人口中听到的话,带上病房的房门后直奔酒吧。
李晓斌一人正在卡座前,喝得痛快。
沈星辰捕捉到这一幕,迈开步伐。
“还有心情跑到这边来喝酒,看来公司业务不算繁忙。”
李晓斌抬起眼眸来看向他,另外一只胳膊搭在女人的香肩上:“没办法,我是什么人你不是不清楚。甩手掌柜做惯了,任务该布置下去的已经给各个高层安排好了,剩下的就看他们的了。”
看李晓斌说得振振有词,沈星辰在他对面坐下。
口中还不忘回应着,“你倒是活得潇洒,只可惜苦了别人了。”
李晓斌嗅到一丝异样的气息,他缓缓放下手里的高脚杯后看向沈星辰。
这摆明了是话里有话:“我们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话直说。”
沈星辰抬起眼眸来也不客套了,直接了当的开口:“我让你帮晓晓,可没让你把她累坏。这要是病了,你们一个个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李晓斌一听,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他“噗嗤”笑出了声:“我说老沈,你们两个人早就分手了,怎么还心疼起她来了?这实在是不像你的做派啊。”
沈星辰意识到不妥。搞不好还要被李晓斌嘲笑,他解释:“别误会了,这么帮她完全是因为先前欠她的。要不是因为她为我流过一个孩子,别说是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了,铁定怀里马上左搂一个右搂一个。”
李晓斌啧啧舌,颇有不相信的味道。
沈星辰觉得没脸面:“爱信不信,反正这是事实。”
李晓斌见这事有意思。将胳膊收回后,示意旁边的女人离开。
随后放下叠放在双腿,询问沈星辰:“还记得你以前说的话吗?你不是做慈善的,谈恋爱是你情我愿的事。即便是流了孩子,但你们两个人已经分手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话语中清晰的落入沈星辰的耳中,连他也跟着琢磨起来。
是啊。他们两个已经分手了。
按理来说,他巴不得和秦晓晓撇清关系才对。怎么还上赶着帮起她来了?
他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了?
李晓斌坐在对面,扫了他一眼:“别不承认了,你爱上她了。”
沈星辰的心里咯噔一声,他笑道:“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