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悠然对视一眼知道,这王秀才说的必定是这个诅咒无疑,于是我催促道,“然后呢?怎么样了?快说!”
“这帮人得了这病,皮肤会溃烂,简直就跟那传说中的挹娄王朝的诅咒一模一样,他们冲出来每个人都奇痒无比,痛苦万分,可是却无药可医。我们村的一个老中医,靠一个土方法帮他们稍稍缓解了痛苦,然后他们就离开这里回城里治疗去了。”王秀才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们两个,意思是绝对没有什么隐瞒了。
我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个老中医现在在哪里?”
“老张他前几年就死了,现在只有他的儿子小张,不过小张也知道也医术,你们如果要治病,可以找小张。”说完,王秀才将小张医生详细的地址告诉了他们两人。
我和王悠然给这个秀才扔下了两百块钱,看他实在可怜就离开去找小张医生了。路上王悠然说道,“这个医生如果不能治好你,我们就马上启程去挹娄的新址。”
我十分感激的看了王悠然一眼,虽然他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但是实际上最讲义气,在挹娄的假宫殿里,没有那次嫌弃我和王胖子是个累赘,一直带着我们,即使知道下一程万分凶险还是决定跟我们走上一趟,这份恩情,我是不会忘记的。
我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已经闪过许多思绪,暗自的已经把王悠然当成了过命的兄弟,因为我干这个行当,实际上没有多少朋友,要说真朋友,不过只有好吃懒做的王胖子一个而已。
心里想着,我们脚下已经走到了王秀才给我们指的小张这个注册。这是一个诊所和家居混用的房子,可以看出小院子前面隔出一个空间当做诊所,后面就是自己住的地方。我走上前去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里面就传出来一个年轻的声音,“谁呀?”
“是小张大夫么,我来找你看病。”
门一下子打开了,我和里面的人对视不由一愣,小张大夫还真的是小张,看起来年纪顶天就十八九岁的样子,比王悠然还要小上一圈,他上下打量我一眼问道,“我看你不是村里的人,你要看什么病?”
因为他的年纪我有些犹豫的回头看了王悠然一眼,王悠然倒是没什么表示,只是推推我,让我进门,于是我转头对小张大夫说道,“其实很复杂,要不我们进屋去说?”
小张大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侧身让我们走进屋子。
这诊所的版设十分的简单,只有一张铺着白被单的床,还有一套桌椅,再也没有其他的摆设了。桌子上放着一套针灸袋,不过我很怀疑,这个小张大夫能不能扎的准,要知道中医都是越老越地道。
似乎看出了我对于他年龄的疑惑,小张大夫有一些不高兴,“你要是怀疑我,就不要来找我看病。”
我一听知道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于是马上脸上堆满笑意,“没有!我们两个可是慕名而来的,怎么可能怀疑呢?可是我听说张大夫是个老头子,结果一看你怎么这么年轻,吓了我一跳。”
果然再怎么说不过是个小孩子,被我们这么一奉承,就眉开眼笑了,“哼,你们说的那个是我爸爸,前几年驾鹤西去了,现在就我自己当家,不过我爸能治的病,我都能治好。”
看到小张夸下海口,我也不含糊,直接脱下了衣服给小张看背,“小张大夫,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你帮我看看,这个能不能治?”
我把背给他一看,诊所里立刻沉默了下来,小张大夫面色沉重了看了许久,才开口道,“你先把衣服放下来吧。”
我觉得这苗头不对,于是把衣服放下来看着他问道,“还有救么大夫?”
“我叫张海洋。”他突然介绍道。
我和王悠然不明所以的对视了一眼,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夫,没关系,你就说能不能治,或者是有没有办法缓解我身上的这个病就好。”
张海洋先是沉默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你这病,按理来说,是无药可医了,不过我爹之前研究了一套方法,可以缓解痛痒,不过治标不治本,我能问一句,你这病是不是在挹娄冥城中染上的?”
我和王悠然一看,这张海洋好像知道些什么,于是点点头,张海洋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转过身背对着我们,给我们看了他的背,震惊的是虽然他的背上呼的都是一些绿色的膏药,但是我还是看出了绿色膏药之下,红色的眼睛,密密麻麻的一片,一看就是比我年头要长久的多,张海洋把衣服放下来,转过身看着我们两个。
“我爹曾经救治过几个从挹娄冥城中逃出来的人,他用挹娄冥城悬崖边那处长的独特的一种草药碾碎成膏,敷在患者的背上,他们发现虽然这种东西不能阻止这种病的蔓延,但是患者就感受不到其中的痛痒了,缓解之后一行人去城里求医去了。可是就在他们走的第三天,我爹他自己的身上也出现了这个符号,我们父子二人寻边了所有方法似乎都没有效果,我爹多活了三年就死了,在我爹死后的第二个晚上,我的身上就长了这个东西,这个病是一种诅咒,一人得了,世世代代都要得的。我为了救自己,就起身进场,想找当年的那帮人,看看他们有没有把病治好,结果无一例外全部死去了,可是我找不到他们的家人,不知道这些人的子女有没有也换上此病的。”
听张海洋说完,我和王悠然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去过挹娄王朝了,这是曾经挹娄王朝子民身上的诅咒。”
张海洋走进屋子,拿出了一个小罐子推给我,“这里面就是我碾制的草药,你回去涂抹上,就感觉不到痛痒了,我得了这病大概两年的时间,据我说知没有人活的过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