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有蝼蚁骂您,囡囡去拍死她。”囡囡面露不悦,因为楼上的包租婆骂得实在是难听了。
“不行,是爸爸拖欠房租在先,包租婆能让爸爸住四个月已经很不错了,她生气就让她骂两句吧,等会把房租还给她就好了。”徐天摇头。
停顿片刻,他又认真地看着囡囡说道:“还有,以后不许称呼别人为蝼蚁了,毕竟没有生死大仇,这样不好。”
“听爸爸的。”囡囡乖巧点头。
徐天把囡囡放了下来,因为一会要从兜里掏钱,牵着小丫头上了楼。
“包租婆……”上楼后,徐天开口,却直接被怒火滔天的包租婆打断了话语。
“好啊,你还有脸回来了,老娘可把话说明白了,别以为你长得帅老娘就能对你一忍再忍,老娘可不是那种缺心眼的花痴,老娘也不喜欢长得帅的男人。”
“不是老娘说话难听,是你徐天过分了,几个月了,几个月了啊?老娘也不是什么大富婆,也没包养你徐天,你就好意思一拖再拖?事不过三的道理不懂吗?还是没人教你?”
“实在不行,实在没办法,你可以去当鸭子啊,可以去当小白脸啊,像你这样的小帅哥,可是很抢手的,被富婆包养了后还怕还不起老娘的房租?啊?”
包租婆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徐天虽然憋屈,但都忍得住,毕竟是他理亏。
“你别胡说,爸爸才不会去当小白脸,不就是钱吗?我们玉魔山最不缺的就是钱。”囡囡蹙着清秀的小眉头,很不开心,虽然不知道鸭子在这里还有什么别意,但小白脸她还是知道的。
“呦呵,徐天啊,有女儿了,而且还这么大了?真是稀罕,以前怎么没见过,也没听你说过啊?还有,这小丫头是不是脑壳有问题,什么玉魔山,什么不缺钱,不缺钱你倒是别欠老娘的房租啊。”
“哎呦呦,别说这小丫头还俊俏得紧,她妈妈肯定也是个大美人吧?怎么,不去当鸭子,不去当小白脸,就是因为自己有女人了?话说你也才二十来岁吧,一个大学生居然有了这么大的女儿,是十一二岁就和她妈妈搞在一起了,还是这两天才接手的二手货?”
徐天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如果说他的话,他完全可以忍受。现在把囡囡和她妈妈牵扯进来,还说得这么恶毒,他就忍不住了。
“这是房租,算上这个月的总共四个月的!”徐天阴沉着脸把钱取出,递给包租婆。
包租婆一愣,但还是把钱接了过去,一边点钱一边验真假,嘴里也没停歇。
“啧啧,居然都是真钱,不是我说,徐天啊,这小丫头的妈妈不会是个富婆吧?被你傍上了,所以现在阔绰了,有钱交房租了?”
“不是老娘多嘴,年轻人哪还是务实一点好,别整天歪心思想着走捷径,什么少奋斗二十年之类的,毕竟你也说不准你在人家心里是什么地位,已经是被换掉的第几个小白脸了不是?”
“还有啊,看小丫头这俊俏的模样,她妈妈肯定是个交际花,说不定是哪个大人物养的小情人,你现在勾搭上了人家,可要当心被那个大人物发现啊,老娘可不想在自己的出租屋里见到一具腐烂的尸体。”
包租婆越说越是过分,并且从接到钱后,就没再正眼瞧一下徐天。
囡囡满脸怒色,想一道天火或是一缕寒溟之气将包租婆化成灰烬,却被徐天紧紧握住小手,最终才没有施展术法。
“包租婆,钱我已经交了,你也不用再骂我了吧?再者,骂我也就算了,我可以忍,但希望你别再带上我女儿和她母亲。”徐天有些淡漠地说道。
“呦呵呦呵,刚傍上大人物的小情人腰杆就硬了,你是不是还想扇老娘几巴掌啊?”包租婆笑了,还把脸凑了过来,“来啊,来啊,真有种你小子就扇我几巴掌看看。”
徐天怒气上涌,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
徐天一巴掌拍了过去,而后打开房门带着囡囡走了进去,简单收拾之后,让囡囡抱起一脸幸灾乐祸的小白狗,便离开了出租屋。
直到父女二人下了楼,包租婆才回过神来,顿时怒吼不绝,大骂徐天。
“女王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楼下的一名租客,听闻包租婆的叫骂声好像不对劲,赶忙跑了上来,是个痞子气十足的青年,也是包租婆包养的小男人。
“徐天那王八犊子居然敢打我,你特么快喊人给我追,今天不废了他,你以后就别想在老娘这里拿到一分钱。”包租婆面色狰狞。
徐天走得不快,因为不知道该去哪里,家虽然也在市区边沿,但离学校有些远了,来回不方便,他在踅摸着该去哪租一间房子。
就在快离开这片住宅区的时候,徐天父女俩就被一群人给堵住了,一群小地痞,带头的那个痞子徐天见过,是自己楼下的一个租客,他顿时明白了是包租婆让这些人过来堵他的。
“徐天你他娘的今天不给老娘跪下磕头,老娘就让你躺着去医院做植物人。”没过多大会儿,包租婆气势汹汹而来。
“女王大人,这穷屌丝你随意处置,但这小丫头可得给我啊,这么精致漂亮的小丫头我可从没见过,如果卖给那些富豪的话肯定不会被嫌弃,说不定还能卖出大价钱呢。”
包租婆的小男人说道,看向囡囡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顿闪闪发光的黄金。
包租婆没搭理她的小男人,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徐天怒骂。
最终,见徐天父女俩无动于衷,而且一只小白狗居然都像是在看傻子般看着她,包租婆怒了,呵斥一声,让她的小男人带着另外七个地痞对徐天出手。
结果不言而喻,囡囡抱着小白狗在原地看戏,徐天轻松灭绝八个小地痞。
“包租婆,如果你没骂得那么难听,那么刻薄,我是很感激你的。可现在,一切都扯平了,如果你还想骂我的话,可要做好牙齿掉光的准备。”徐天面色平淡地看着包租婆。
包租婆已经被吓傻了,在她眼中一向唯唯诺诺,是个废物的徐天,居然一分钟不到就打趴了八个经常打架斗殴的混混,这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徐天带着囡囡离去,但走出没多远来电铃声就响了,是个陌生电话。
“王先生,是我,市医院的黄主任!”手机里传出黄主任的声音。
“黄主任,有事吗?”徐天疑惑询问。
“哎,有事,大事啊!这次王先生无论如何都得帮忙啊,不然我们市医院可能就要全完蛋了!”黄主任的声音无奈至极,乃至于说到后面已经有了哽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