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芳回去卧室后,心一直在蹦蹦猛跳。
秘密被人窥破,她羞愧之余,不免心生一股说不清楚的欣喜。她不知道这是种什么的感觉,反正是美妙至极,欲语还羞。
她狠了狠心,推门出屋,勾着头不敢去看刘虎,匆匆跑去浴室。她甚至在出浴后都没在客厅呆一分钟,直接就回去卧室,死死关紧了门。
曹芳问出刘虎到没到过她房间开始,两个人不约而同都生出尴尬出来。
尽管刘虎矢口否认了,但两人终究还是心照不宣。
刘虎心里忐忑不安,曹芳的疑问让他已经感觉到了她已经明白了他去过她房间。好在曹芳没继续追问下去,否则他还真有可能承认去过。
这一夜平静无声,他一直侧着耳朵听她房间的动静,但她的卧室就像没人一般,寂静无声。
他没敢在客厅逗留太久,匆匆收拾了桌子,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惋惜之情。亏他精心做了几样小菜,曹芳却是连筷子都没动,让他的一番苦心付之**大海。
他多想与她多说几句话啊。曹芳说话的声音好听,柔柔的,就像一只小手在抚摸心灵一样。
她的目光清澈,语气柔和,虽说她不苟言笑,处处流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艳,但刘虎还是能感觉到她冷艳面孔下一颗火热跳动的芳心。
回去卧室却合不上眼,他干脆坐起来,翻出《断骨续髓秘籍》来看。
这段时间春溪镇出了不少事,他几乎要荒废了练功。
在魏春花家的那段时间,各种因缘巧合让他的功力突飞猛进。可是没坐标,没借鉴,他把握不了自己的功夫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层次。
打开书,便是一道口诀。
抬头望青天
师傅在身边
东方甲乙木
南方丙丁火
西方庚辛金,
北方壬癸水,
中央戊己土。
九天星宿,十层天罗,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口诀之旁,是一道朱砂画的符像,龙飞凤舞,飞蛇遁甲。符像起笔到尾,连绵不绝。
他心里默念,手指凭空依葫芦画瓢画着符。
他不知道这些口诀和符像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每次接骨时,他必须还得念口诀,画符像,喷清水。
他终究是接受过科学知识的人,深知一切封建迷信都是坑蒙拐骗的伎俩。但是,从爷爷开始,到他这里,每次接骨都必须上演这一道程序。他甚至不敢去尝试,倘若不念口诀,不画符像不烧纸钱,能不能接好骨头。
他内心一直很矛盾,却没胆量去尝试。
深知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总有他存在的道理。爷爷不止一次说过,做事就像做人,可以怀疑一切,但不可否认一切。
一本薄薄的秘籍被他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按照书上的指引,他逐一试了一遍,不觉已到了凌晨。
放下书,他突然发现,自己将全部心神灌进书里去了后,心里的浮躁居然平静了下来。
侧耳细听,隔壁曹芳的卧室里没丝毫动静。疲倦袭上来,于是又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曹芳又出门去了。
刘虎暗自责怪自己,昨晚没来得及与她告别,现在她又不在家,总不能留个言在家悄悄离去吧。
心想等她晚上回来,不管什么原因,都得与她告辞。
于是便安定下来,决定出门去走走,顺便去宠物店看看。
昨天的女孩还在,看到刘虎过来,热情地与他打着招呼。
刘虎闲着无聊,在宠物店里左看看右看看,帮着李珊给小狗小猫洗澡,顺便随手接了一条断了腿的小狗前肢。
他做这一切都是刻意回避着别人的眼光,他没注意到李珊一直在关注着他。当他将接好骨的小狗放进一个铁笼子的时候,李珊过来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会接骨吗?”
刘虎淡淡笑了笑,说道:“不会。”
“我刚才亲眼看到你给小狗接好了骨。”
“你看错了。”刘虎慌乱地说道:“我懂什么接骨啊。”
说完,落荒而逃。
他没敢再去宠物店,一整天都在外面游荡。直到夜幕降临了,估计曹芳也该回来了,才迟迟艾艾地回去。
一打开门,就看到曹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刘虎很意外,她平常根本就不看电视。电视在她家就是一个摆设。如果刘虎不看,电视永远都不会开。
曹芳看他回来,问了一声:“去哪了?”
刘虎小心说道:“我在外面转了一圈,没想到就晚了。”
曹芳哦了一声,示意刘虎过去坐。
刘虎远远的在沙发一头坐了,眼睛盯着电视看,脑海里一片空白。
正想着开口说明天就走,突然,鼻子里闻到一丝幽香。抬头去看,就看到曹芳将身子往他这边移过来。
“刘虎,我想与你说个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虎嗯了一声。
“我觉得你既然来了,就该多学点东西回去。要不,从明天起,你就去实验室帮忙。”曹芳说:“具体工作,你听若兰安排。”
刘虎愣了一下,小声说道:“我有事。”
这下曹芳愣住了,双眉一皱问道:“你有什么事?”
刘虎想说要去寻找爷爷,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小声说道:“反正是有事,明天我就要走。”
曹芳哦了一声,轻轻叹口气说道:“原来你不是来学习的呀。”
刘虎讪讪说道:“这次不是。要学习我以后再来。”
“也好!”曹芳舒了一下懒腰说道:“你什么时候想要提高自己了,就什么时候来。我这里给你开绿色通道。”
刘虎心里想起自己没行医资格受到的屈辱,随口问了一句:“我在你这里学习,能不能拿到行医资格证?”
曹芳愕然地看着他,狐疑地问道:“你问这个干嘛?我这里是学术研究的地方,没有行政许可证之类的东西。”
刘虎一听,不免有些失望。
如果曹芳说她能发行医资格证,说不定他还真会想着去她的实验室学习。
他要拿着行医资格证往谷武的脸上一砸,吼他,“睁开你的眼看看,老子有不有行医资格。”
可是曹芳让他的幻想灭绝了,因此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暂时没时间来学习。”
两个人聊了一阵,刘虎终于说出来明天就走的话。
曹芳也不挽留,舒展着胳膊,伸一下懒腰说:“累啦,我去洗个澡,休息去了。”
刘虎一听她说洗澡,心里便无端有些慌。
她的身材也确实惹火了一点,即便是快四十岁的身材,还如青春少女一样的柔软白皙,皮肤几乎吹弹得破,何况自己又偷窥到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这让血气方刚的刘虎,焉能不有本能的冲动?
他看着曹芳老师款款进了浴室,耳朵里听着浴室里传来水流声,脑海里就开始可耻地想象赤身裸体的她会是个什么样子。
没多久,有歌声从浴室里飘出来,她显然心情很好。
刘虎屏声静气,双眼木然地盯着电视,心里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又在害怕着什么。
直到曹芳在浴室里喊他的名字,他才像一条饥饿的狼一样,猛地就蹿到浴室门口,低低地问了一句:“师姐,你叫我吗?”
他听到浴室里曹芳在抿着嘴巴笑,浑身便像火燎过一样,滚烫起来。
他多么想推开眼前的这扇门,尽情欣赏那具令他抑制不住冲动的美丽躯体。
浴室里水流声歇了下来,浴室门打开一条缝,伸出一截白藕一样的胳膊来,曹芳的声音随之而至:“刘虎,麻烦你去我房间给我拿条浴巾过来。”
刘虎飞奔去卧室,一推开门,整个人又愣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