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哲海向安康平伸出右手,安康平无视着郭哲海伸出的右手,冷冷地说:"我不记得,我有一个这么大的弟弟。"
郭哲海依然伸着手,笑着说:"哥哥的记忆有待加强,别的什么记不清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如果连自己的亲妹夫都记不起来,说出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安康平:"的确亲妹夫都记不住是不对,但问题是,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是,我没参加过我妹妹的婚礼,也记得清清楚楚,我妹妹没有哪一天带着一个号称是她丈夫的男人去我家拜访过。这说出去,有谁会信,我是个有妹夫的人?郭先生,你说对吗?"
陈梦沁正要替郭哲海说话,就见安康平飞过来一个眼刀,凉飕飕冷冰冰地盯着她,害的陈梦沁到嘴边的话再次吞回了肚子里。
郭哲海:"大哥教训的是,在人情世故上,我的确做的很不到位。你放心,我今后一定常常拜访拜访您,好让大哥和大哥的圈子知道大哥是个有妹夫的人。"郭哲海一字一顿地说得很重,想到安康平这段时间明里暗里的撮合着陈梦沁和河野一朗,当他这个做丈夫的不存在,郭哲海的火气就腾腾腾地往上冒。
自古以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的。郭哲海对安康平已经恨得牙痒痒了。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安康平是曾经受到太多的伤害,才会做出这种过分的举动的,这才好不容易压制下了想要杀人的火气。可这会压制下的全部火气都被安康平挑起来了。
要不是怀里还抱着陈梦沁,顾忌从陈梦沁的感受,只怕这会儿郭哲海已经发飙了。
安康平阴冷冷地说:"不必,我家可不欢迎你。"安康平从郭哲海的怀里拖出陈梦沁,郭哲海没想到安康平会有这举动,一时不备,陈梦沁就被安康平拖到了他怀里。
直到怀中空空落落的,郭哲海才发现陈梦沁已经在安康平的怀里了,郭哲海此时已经有怒发冲冠的迹象了。
而安康平的表情和接下来的举动却更加的欠扁,只见安康平对郭哲海嘲讽的扬了扬嘴角,然后就带着显然还没弄清楚状况,还在发呆状态的陈梦沁向着他那辆兰博基尼走去。
无巧不成书,安康平的那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正同郭哲海的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一起。
看着这两辆车上的标志,那两只充满力量、正向对方攻击的斗牛,再看看身边两个同样骄傲到有些桀骜不驯、不甘示弱的男人,正像斗牛般的互相较劲着,陈梦沁就很害怕。
陈梦沁还在害怕的当头,安康平已经打开了车门,貌似很绅士,实则不容拒绝的请陈梦沁进车。陈梦沁看向安康平,安康平面带笑容,却眼神冰冷,陈梦沁很快就移开了目光,看向正向着他们走来的郭哲海。
郭哲海的怒容,安康平的冰冷眼神,让陈梦沁脑袋发麻,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要一怒即发的气氛,赶紧用眼神示意郭哲海要冷静。
郭哲海紧握的拳头,好不容易才松开,然后拼命的命令自己要冷静下来,好不容易冷静了下,但口气实在说不上好。
郭哲海伸手挡在车门上:"大哥,你大驾光临B市,我怎么着也要尽尽地主之谊。这么着吧,今天我来开车,为大哥做一回司机。"
郭哲海说完也不等安康平回答,直接钻进车门从副驾驶座移向驾驶座,动作一气呵成,等安康平反应过来的时候,郭哲海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正驾驶坐上了,手握着方向盘,一副随时准备出发的架势。
安康平:"这是我的车,郭先生要开车也开自己的车吧。"
郭哲海:"哥,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分那么清楚,没得伤了亲情。来,大哥快上车吧,再不上车就到了下班高峰期了,待会儿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的,开车都得龟速前行了。"
陈梦沁赶紧拉着安康平上了后排的车座:"哥哥,你不是想吃我煮的菜吗?那我们快点出发吧。"
安康平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痞痞地笑了笑,然后上了车,陈梦沁也赶紧在安康平的旁边坐下。
安康平:"小妹,待会儿我们去哪儿?"
陈梦沁心虚地回答:"回我家啊。"
安康平一见陈梦沁心虚的样子,就知道陈梦沁口中的'家';肯定是陈梦沁和郭哲海的小家。
"具体地址。"安康平硬邦邦地抛出这几个字。
陈梦沁赶集报了地址。
安康平接着就拨通了河野一朗的号码。
"喂,一郎,我现在在去我妹妹家吃饭的路上,你在哪儿,一起来吧,地址是********"
郭哲海听到郭哲海邀约河野一郎,握着方向盘的手再次用力,手指节发白。心里狠狠的想,安康平你真不是一般的过分,逮着机会给河野一郎接近沁儿创造机会,你真当我不存在是不是?郭哲海很想挥动拳头将安康平那张欠扁的脸给狂揍一顿。可是从后视镜中看见陈梦沁紧张的样子,郭哲海只好忍了,心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的手里,到时候,新账旧账我利滚利滚利的和你清算。
一路上,陈梦沁感觉自己都置身于冷气压之下,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感觉,陈梦沁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为了排遣这种压抑的感觉,陈梦沁试图找些欢快的话题。
不过似乎不太成功。
从安康平下榻的酒店到郭哲海和陈梦沁的家,不过短短半个小时的路程,陈梦沁却恍如过了过了大半辈子。
终于回到家了,陈梦沁迅速的钻进了厨房,摆脱郭哲海和安康平之间的低气压。
厨房里,保姆已经按照陈梦沁今晨的电话,准备好了各式食材,陈梦沁看了看自己穿着的一身休闲装素,没觉得有换装的必要,直接围上围裙,就开始动手做菜了。
对于这餐饭,陈梦沁准备的分外用心,想到在日本的那段时间,安康平对她的无微不至的照顾,陈梦沁就觉得温暖。不过想想去日本的缘由,心里又有些酸涩。
陈梦沁将各种各样情绪都处理好,将各种情绪都转化成用心做菜。把对丈夫和对哥哥的爱,把对一家人和睦相处的浓浓愿望都包含在了里面。
见陈梦沁的身影消失在了厨房里,郭哲海和安康平两人老半天都不说话,各自玩深沉。最后还是郭哲海意识到了自己主人家的身份,然后一意识到了自己的主人家身份,郭哲海就变得异常热情起来。
郭哲海的一副主人家的姿态,让安康平不悦的皱起来眉头。
主场和客场的其别就在此体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