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哲海:"好样的,徐青,你有这自信就好,那我在这里提前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徐青:"借表哥吉言。"
郭哲海:"改日别忘了请我喝谢媒酒。"
徐青:"没问题,我结婚的时候,表哥想喝什么酒,想喝多少,我都成全。"
郭哲海:"你说的哦,我可记住了。别到时候给我忘了。"
徐青:"绝对不会忘。不过,表哥...。。"
"别啊,徐青,你的表情太贼,我有预感你接下来说的话,是在对我下套。"
徐青:"难能啊,表哥,我哪里敢对你下套啊。"
郭哲海:"你当然敢。从你出生的第一天我就认识你了,我们都这么熟了,有话就直说吧,我们之间还用得着客套吗?"
徐青:"表哥,我就想,想...。。"
郭哲海:"想什么?想了老半天都没有下文。"
徐青:"表哥,你这边缺月嫂吗?"
"不缺,我这都俩月嫂了,再说了,你表嫂马上就出月子了。"
"表哥,你这边缺保姆吗?"
"不缺。"徐青问的话,越来越让郭哲海摸不着头脑了。
徐青:"表哥这边缺家教对不对,一定缺吧?"
郭哲海一巴掌盖在徐青头上"拜托,徐青,你看到我们家有谁需要家教?"
徐青:"田田啊。"
郭哲海:"田田已经有家教了。"
徐青:"那安安,对了,安安还没家教...。。"
郭哲海:"安安还没满月,你让家教教我儿子什么?"
徐青:"表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学前教育对一个人的一生影响可大了,现在安安正处于学前教育的黄金时期。"
郭哲海:"拜托,兄弟,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徐青:"表哥,我就是想给安安请个家庭教师嘛。"
郭哲海丢了一个"信你才怪"的眼神给徐青。
徐青嘿嘿地傻笑了两声。接着说:"哥,你觉得书静给安安当家庭教师好不好?"
郭哲海恍然大悟,原来绕了这么大个弯子是想把何书静暂时留在郭家。
郭哲海有意逗弄徐青,心想,你跟我绕圈子?没关系,我就陪你绕绕。
"可我不觉得我的儿子现在需要什么学前教育。更何况就算我儿子现在就需要学前教育,他也有个比何书静更适合的家教老师。"
"谁?表哥,你肯定搞错了,相信我,书静一定可以比别人做的更好的,书静性格温柔,对小孩子尤其有爱和耐心..."
"停停停停停...。。"郭哲海一连喊了好几个"停"徐青才停下来。
郭哲海:"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何书静在你眼里是有多完美啊。"徐青正要接着郭哲海的话头继续往下编,郭哲海却没给徐青机会。郭哲海接着往下说。
"你表嫂和何书静比比如何?"
徐青:"各有千秋。"
郭哲海:"好吧,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是在我眼里,沁儿绝对比何书静适合教养我的孩子。"
徐青:"这是自然,不过表哥,书静也不错,你看,由她帮忙着,表嫂也会轻松些对不对?表哥也不希望表嫂太累吧。"
郭哲海:"臭小子,别和我拐弯抹角,直说吧,你绕来绕去就是想在我家给何书静一份工作,这究竟是为什么?"
徐青苦着脸说:"她太单纯了,上次被骗进了传销组织,这次差点被骗进了一家空壳公司。好在我发现的及时,我现在是真不敢让她再出去找工作了。"
郭哲海皱着眉头看了徐青半天,恶狠狠地说了句:"我听说过谈恋爱的女人智商为零,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也一样。"
累到整个身心都疲倦,累到除了放弃,不想做任何选择的时候,谁能了解其中的心酸?
此时的沈伊诺苍白着脸毫无生气地躺在白的厉害的病床上,无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脆弱的仿佛随时可能变成一缕烟雾消失在人世。
路政科看着此刻的沈伊诺,心里面除了同情,还有别的一些莫名的情愫。在他不知不觉中弥漫在了他的心间。
路政科轻轻地走到沈伊诺的床旁坐下。
然后取了个碗,认真的从保温瓶中舀出鸡汤。
食物的香味,让沈伊诺无神的眼睛,有了些光亮,眼光不自觉地从天花板处转移到了鸡汤上。
路政科见沈伊诺有了反应,悬着的心才放松了些。
路政科:"沈小姐,你已经一整天没吃点东西了,这样对身体不好,对你肚子里的小孩也不好。"
沈伊诺把手放在腹部轻轻的抚摸着,苍白的脸色中,晕开了母爱的光辉。
沈伊诺:"谢谢你,路警官,这些天,要不是你的照顾,我都不知道我现在会是怎样了。"
路政科:"沈小姐,别和我客气,朋友之间互相照料也是应该的。"路政科说着,已经舀了一汤勺鸡汤,喂到了沈伊诺的嘴里。
口齿间的浓香弥漫开来,沈伊诺的脸红了红,同时眼眶也发红起来,从有记忆起,这是第一次有人喂她喝东西。
沈伊诺慌忙从路政科的手中接过汤碗,想掩饰自己发红的眼眶,低着头猛喝,泪水却滴滴低落在了汤里。
看见沈伊诺的眼泪,路政科更是心疼的厉害,恨不得把沈伊诺抱在怀里。
沈伊诺喝完一碗鸡汤后,低着头把碗放在了床旁的桌子上。然后埋进被子里无声的流泪。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路政科将沈伊诺盖在头和脸部的被子掀开的时候,看到了一张泪痕未干的苍白的脸。
路政科取出纸巾,轻柔地将沈伊诺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路政科又在沈伊诺的床旁坐了很久。
明明该离开了,可是,内心深处就是不想离开,明明整个病房里除了睡着了的沈伊诺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原本应该会是很无聊的,可是却没有丝毫无聊的感觉,反而很享受这样的无聊,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似乎,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岁月静好。
路政科也意识到他自己对沈伊诺又不一样的情愫了。
有心爱的人相伴,时间总会流逝地特别快。
路政科还没有想要离开的打算,沈伊诺又醒过来了。
刚醒过来的沈伊诺还有些迷糊,看着坐在她床旁静静地看书的路政科,恍惚中以为看到了张哲建。
曾经无数个日子,张哲建和她就是这样相处的。
"哲建,..."柔情的呼唤情不自禁地从陈梦沁的嘴里溜了出去。
同时,沈伊诺紧紧的抱住了路政科。
被心爱的女人紧拥着,原本是件美妙的事,可是,煞风景的是,她柔情唤着的是别的男人的名字。
路政科苦笑地摇了摇头,没想到,心想自己这又是何苦呢?爱上一个心里有别人女人...
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路政科轻轻地揽着沈伊诺。
"伊诺,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这么多,我知道你很苦,很想放声哭一场。只是没有一个可以哭诉的地方,你选择了压抑自己的情感。伊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我当做一个哭诉的对象。"
路政科的声音,让沈伊诺回了神。意识到她自己抱着的不是心爱的张哲建。是啊,张哲建已经死了,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他的存在了。
沈伊诺想到这儿,眼泪不停地冒着。
路政科默默地给沈伊诺递纸巾。直到沈伊诺终于停止了哭泣。
沈伊诺对着路政科感激的笑笑,:"路警官,谢谢你。"
路政科:"朋友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哭了这么久,心里好受些了没?"
沈伊诺闷闷地点了点头。
路政科:"不和我说说话吗?你心里应该堆积着挺多话的。我这人别的优点不敢说,但是保守秘密的能力,绝对是值得你放心的。"
沈伊诺:"路警官,我不是因为不信任你才不和说心里话的,只是,我觉得,人生的欢乐可以和朋友亲人一同分享,但人生的苦自己受着就好。免得把不良情绪传染给他人。"
路政科:"难道在沈小姐你的心里,朋友就是只可以同甘不可以共苦的吗?"
沈伊诺:"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
路政科:"觉得什么?"
沈伊诺:"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个人的生活也都有自己的不容易,要在艰难的人生中保持快乐,是一件更加艰难的事,我又何必把自己的不高兴之事说给朋友们,让他们凭添不必要的忧愁呢?"
路政科:"沈小姐,当你的朋友向你诉说着她的不开心的事的时候,你会觉得很烦吗?会觉得对方不懂事吗?"
沈伊诺:"当然不会。"
路政科:"既然你不会,你凭什么以为,你的朋友们会觉得你对他们哭诉不如意的生活是件很烦的事呢?"
沈伊诺...
路政科:"沈小姐,可以和我说说,在你心里朋友和泛泛之交的区别是什么吗?"
沈伊诺:...。。
路政科:"朋友贵在交心,所谓交心,就是可以一同分担喜怒哀乐,沈小姐觉得我说的对吗?"
沈伊诺点点头。
路政科:"既然朋友可以分担喜怒哀乐,那沈小姐应该可以和说说,你现在的忧伤。"
沈伊诺:...。。
"沈小姐不愿意说,是觉得我还不够格做你的朋友对吗?如此,我便不再相问了。"
路政科用受伤很重的语气同沈伊诺说话。
"不是的,不是的,路先生你误会了。"沈伊诺慌乱的摆手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