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庄身边的同伴拉扯他的衣服,示意他别说了。
这样也太不懂礼了。
赵庄看到齐文佑的古怪的表情还以为他说的没错,
“我猜对了对不对,哎呀!没事没事,我们不用因为这个看不起你的,对不对?”
赵庄朝身边的朋友挤眉弄眼,他身边的朋友就差马上说不认识这人了。
齐文佑知道赵庄没有其他的意思,可能就是单纯的脑子有问题,便温和的和他说到,
“赵兄还是先尝尝我们店里的招牌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先失陪了。”
赵庄被齐文佑提醒才想起来刚刚端上来的吃的,他一出考场就拉着别人来了这里,迫不及待的想尝尝呢。
“怎么,认识?”
齐文佑回到柜台前,陈玄若我问道。
他摇头失笑,
“应该也是这届的考生,是个非常自来熟的公子哥。”
“哦!”
陈玄若继续说道,
“你是不是应该多和这些考生认识认识?以后在官场上也能有个照应。”
“去了京城以后再说吧。”
齐文佑奇怪的看着陈玄若,她知道的真多。
“对了!”
陈玄若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对齐文佑说到,
“我昨天去见了沉大人,把铺子里的利润分给他三成,以后若是我们去了京城,他也能对铺子照看一二。”
齐文佑皱眉,
“沉大人答应了?”
“对呀!不过他问我你知道不知道,奇奇怪怪的。”
“答应便答应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反正从手弩开始,他就算是投入了沉大人的门下。
就这样,悠悠茶乐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月,总算迎来了放榜的日子。
陈玄若和齐文佑还没来的及去看榜,便有报子送来捷报。
“恭喜齐文佑齐公子,考中了本次府试的解元!”
陈玄若脸上欣喜若狂,
解元?那就是第一名了。
她随便挑挑居然就挑中了最优秀的,而且她相信他之后还会中状元的。
齐文佑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喜色,他寒窗苦读十年,如今总算是小有成就。
虽然举人和秀才只差一个府试,但却是万千学子的一道鸿沟。
所谓举人老爷,穷酸秀才,便能看出其中的门道,只有中了举人才算有了功名,成了士绅的一员。
中了举人才算是光宗耀祖,父母脸上也有光。
陈玄若拿出两个厚厚的荷包,递给前来报喜的二人。
二人结过感受着手中的重量,心中满意,
“晚上知府大人在县衙设宴款待此次中举之人,齐公子莫要去迟了。”
齐文佑点头送走了前来报喜的二人。
她把铺子交给玄三,便带着齐文佑去了街上的成衣铺子。
她后来听说了那日赵庄之事,齐文佑被误以为是做工的小二,虽说是那赵庄眼拙,但是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齐文佑到底还是穿着太朴素了。
晚上沉安设宴,虽然和沉安相熟,但去的都是此次会试的佼佼者,其中不乏一些富贵公子哥。
陈玄若怎么会让齐文佑在此等大事上被看扁?
陈玄若看中了一件月白色长袍,领口和袖口都绣着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是一条天蓝色满绣祥云纹的宽腰带。
素雅又不失贵气,陈玄若拿起在齐文佑身上比了比,穿上这个再也不会有人说齐文佑奇怪铺子里的小二了吧。
她点点头让人包了起来,随之又带着齐文佑去了首饰铺子。
“你要买首饰头面?”
陈玄若摇头,她才带不惯那罗里吧嗦的东西。
不过这几天她在铺子里看的学子多了,看着稍稍有这条件的头上都束着发冠,再看看齐文佑还只是用一根丝带系着。
陈玄若带着齐文佑来到放发冠的地方,她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发冠还有这么多样式。
铁发冠,不行,陈玄若觉得配不上齐文佑。
金发冠,贵气但是听贵气的,但未免太骚包了。
陈玄若在各种玉质发冠里开始挑选起来,还对齐文佑说,
“你看看,你喜欢哪个,我送你。”
齐文佑没想到陈玄若是给自己来买发冠的,心下一热,
“你选便好,你选的便是我喜欢的。”
于是陈玄若在众多发冠中选中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发冠和一块青玉发冠。
“你拿这两个给我看看!”
首饰铺子里的小二皱眉,这两个人看穿着也不像大富大贵的人家,怎么一来便考中了铺子里最好的两个发冠。
“怎么?你怕我买不起?”
陈玄若见小二迟迟不动,质疑的问道。
“不不不!姑娘误会了,只是这两个发冠确实价格不菲,二位可以看看这边的发冠,虽然玉质稍微的差一点,但样式也很不错。”
小二估摸着他们的身家,循循善诱的引导着。
倒不是看不起人,只不过那两个玉冠价值不菲,如果他们买不起再碰坏了,大家都麻烦。
“不用!我就看上这两个了。”
小二见陈玄若质疑要看那两个玉冠,也不劝了,拿了快柔软的细棉布,把两个玉冠放在上面,任由陈玄若比较把玩。
陈玄若左看右看还是分辨不出哪个更胜一筹,主要是真的各有特色。
羊脂白玉细腻温和,泛着柔亮的光泽,谦谦公子人如玉莫过如此。
而青玉冠则孤高冷傲,澹然出尘,一眼望去,彷佛清冷谪仙。
陈玄若拿起来在齐文佑的头上比了又比。
最终她叹了一口气。
小二以为陈玄若要放弃不买,便要把玉冠收起来。
哪知道却听见陈玄若问,
“这两个玉冠各是多少银子?”
小二想着告诉他们,也让他们死心,便说道,
“这羊脂白玉簪是一千两,青玉簪也要八百两。”
“什么?”
陈玄若吃惊,这一根玉冠比他培育的百年人参还要贵?
“算了,我们看看其他的,左右不过是一个玉冠。”
齐文佑见价格确实有些贵,便开口说道。
虽然知道两个人不买,小二还是好心的解释但,
“因为玉冠都是整块玉凋刻而成的,不仅对玉质要求高,对凋刻手艺的要求更是苛刻。”
陈玄若倒不是买不起,只是觉得吃惊,况且千八百两银子不过是她铺子一两天的流水。
“你都给我包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