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
春花吓了一跳后退两步说道。
陈玄若觉得好笑,她还能宰了她不成?
“当然是杀蛇了,这么大的蛇够吃好一段时间了。”
“杀蛇?”春花难以置信的指着那条鲜艳的蟒蛇说道,“你还要吃它?”
“对啊!不然我带回来干什么?”陈玄若拍拍地上扔着的蛇,“挺沉的,看着肉就不少。”
“不…不是,这蛇应该有毒吧?你不是买了上好的大米,为什么还要吃这个?”
“只吃米饭多没意思,怎么也得来点菜来点肉,正好它今天撞到我头上,我哪有吃的道理?”
说着,陈玄若伸手掰开蟒蛇的嘴伸到春花面前:“看,没有毒牙,没毒。”
“啊…”
春花被陈玄若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蹦出了老远。
陈玄若抿嘴偷笑,她觉得逗这个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果然人都是群居动物,一个人久了也想找人说说话。
春花见陈玄若只是给她看看那条蛇,玄着心放下了一半,拍拍胸脯说到:“有白米饭吃还没意思,我要是顿顿有白米饭吃,那我睡着了都得笑醒。”
陈玄若摇摇头,这点出息!
“没有别的事,你就回去吧。我要杀蛇了,你这胆子,我怕吓坏你。”
不是陈玄若看不上春花这小胆,主要吓坏了她还得麻烦自己照顾她。
春花觉得自己本来就是来帮道姑干活的,现在什么活都没干就回去有点说不过去。
再说,杀蛇处理蛇应该也需要帮手吧!
只不过,她浑身的鸡皮疙瘩现在还没有下去呢。
春花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行。她不能走,她得留下来给道姑打下手。
“道姑,我还是留下来帮你吧,要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正好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蛇呢。”
陈玄若笑了,这个小姑娘果然有意思。
行!她就看看这个小姑娘能坚持多长时间。
“那行,你留下来,要是实在忍不住你就躲远点,还有,我叫陈玄若,别叫我道姑了,我又没出家。”
春花点点头,“好的,玄若姐。”
好吧!姐就就姐吧!
陈玄若拿起菜刀手起刀落,蟒蛇的头就叽里咕噜的滚到了地上。
蛇头处理起来太麻烦,她懒得收拾,不要!
春花吓得一缩脖子,好像刀砍在了她自己身上,浑身都不自在。
陈玄若懒得理会她,这个小姑娘胆子太小了,还是缺乏锻炼。
“快!快拿个盆过来!”
陈玄若见蟒蛇的血还没有凝固,忙喊春花。
春花飞快的从厨房里拿出了一个干净的木盆,陈玄若边往盆里放血,边说道,
“这蛇血可是好东西,不仅能活血化瘀止痛消炎,对咱们女人的缺血之症更是有极大的作用。”
以前,他们在原始森林里出任务的时候可没少抓蛇,这蛇血更是一点没放过。
春花听了陈玄若的话,眼神闪了闪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陈玄若处理好了蛇血,拿起菜刀就把蛇胆剖了出来,这蛇胆是蛇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她拿在手里甸了甸,挺有分量,拿到镇上的药铺肯定能换不少银子。
接着,陈玄若把蛇挂起来利落的剥了蛇皮,三下两下就把一条大蛇剁成了巴掌大的小块。
看着白花花的蛇肉,陈玄若垂涎三尺,恨不得马上就吃到嘴里。
春花没等着陈玄若说话,已经强忍着恶心打扫起了刚才陈玄若杀蛇弄乱的院子。
陈玄若只好把蛇端到厨房里,顺手在锅里蒸了米饭。
春花收拾完外面进来的时候看见陈玄若在烧火,忙接过了她手里的柴火。
陈玄若也没有客气,拿出今天摘得野菜,打算一会儿炒个大叶芹再凉拌个蒲公英。
“呀!坏了!”
陈玄若突然说到。
“怎么了?玄若?”
“没有酒了,做蛇不放点酒,腥味就会很重。你知道哪里有卖酒的吗?”
“酒?”
春花从来不知道做菜还用放酒,平时他家连油都很少放,别说酒了。
不过她还真知道哪里有卖酒的。
“村里的老杜头就会酿酒,每年都有好多镇上的人来他家买酒,他家一定有酒。”
那太好了,一会儿你带我去老杜头家,我去买点酒炖蛇。
春花烧好了火,就打算带着陈玄若去村里老杜头那。
陈玄若装了几块蛇肉递给春花,“这些你拿回去吃,不让你白白忙活半天。”
春花连连摆手,“不要,我不能要,你救了我,我给你干点活那是应该的,哪能拿你的东西,那我成了什么了。”
“拿着吧,我还剩这么多呢,一个人那吃的完。”
春花不信陈玄若的话,谁会嫌肉多,这肉挂起来吃一年也不是问题。
不过,春花看了看木盆里的蛇血,还是不好意思的开口:“要不,你给我点蛇血?”
陈玄若挑了挑眉,她没想到春花不要这收拾好了的蛇肉却主动要这淋淋的鲜血。
怎么看,都是肉比血更合适。
“没问题,你敢吃的话随便拿,别客气。”
春花接过陈玄若递过来的木盆,小声说到:“不用这么大的盆,我要一碗就好。”
“扭扭捏捏的,客气什么,不过是点蛇血。”
说着陈玄若端起装蛇血的木盆“哗”的给春花倒了一大半。
“我先跟你把蛇血端回去,你再带我去买酒,顺便告诉你家里人,你中午就在我这吃了。”
“不用!真不用!那么金贵的大米你自己留着吃就好。我回家吃就行。”
春花吓了一跳,她是来帮忙的,不是来蹭饭的,再说她也没干什么,怎么有脸吃那白米饭。
“我让你来,你就来,就当你陪我了,反正在这山上我也没有什么朋友,正好一会儿你还帮我烧火。”
朋友吗?
春花偷偷的看了一眼陈玄若,她那么好看,吃的穿的哪样都比自己强太多了,真的能当朋友吗?
“走吧走吧!我快饿死了赶紧买完酒回来炖蛇肉。”
陈玄若拉着还在神游的春花下了山。
春花家住在村子的边上,离上山的路不算远。只不过这房子,她摇摇头,这也太破了,感觉四处透着风。
春花看陈玄若打量着自己家的房子,羞愧的说道:“家里弟弟妹妹多,我爹去服兵役已经好几年没有消息了,家里只靠我娘一个人,不被饿死已经是万幸了。”
“花儿,你回来了?”
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屋里传来了一声低怯的问话。
一个面色萎黄苍白的女人扶着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