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没想到你穿成这样来参加宴会,告诉我,你这是叫花子的打扮吗?”
楚夏庭早就注意到陆离身穿一身休闲装,与人群格格不入,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点。
众人被楚夏庭一提醒,纷纷打量陆离的穿着。
“我去,来参加楚家老爷子的宴会,穿一身这种衣服,也太没规矩了吧。”
“该不会连一身好一点的礼服都买不起,就穿一身廉价休闲装?”
“看这一身休闲装,都是些廉价货,估计也就两三百而已,说不定还是超市打折买的。”
“真是有意思,楚老爷子的宴会,居然这种人也能来参加。”
围观众人七嘴八舌,指指点点地议论起来。
参加宴会的男男女女,无不是各界名流,一方精英。他们对于自己的穿着打扮非常在意。
来宴会前,都是精心打扮了又打扮,男士西装革履,女的也是画着静止的妆容,穿着时髦。
陆离在人堆里面,就是一滴油落入水中,融不进去,十分显眼。
看着陆离被人指点议论,楚夏庭十分得意,他要的就是陆离丢脸。
聂封脸色一变,他站了出来,想要维护陆离。
聂奎拉住儿子,摇了摇头。
他不傻,当然看得出来楚夏庭和陆离两人多半之前有矛盾。
楚夏庭作为楚家的第三代孙辈,学习成绩很好,深的楚家长辈信赖,以后说不定会继承楚家的大权。
而聂封一家,虽然条件也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相比于楚家这种中海市的大集团,根本不值一提。
聂奎不愿意儿子去得罪楚家的人。
“爸,他是我朋友,我室友。”
聂封反抗,态度极其坚决,让他看着自己的朋友就这样被欺负,他心里难受,过意不去。
聂奎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轻轻一叹。
他也知道,要是不去帮陆离一把,说不定以后聂封会恨他一辈子。
“也罢,我去帮个忙试试看吧。”
聂奎无奈说道。
聂奎走上前,对楚夏庭道:“楚家少爷,这陆离是我儿子的同学,希望你能够看在我和楚家的交情上,不要太难为他了。”
聂奎能这么说,已经算是尽了最大的力了。
楚家要是不给他面子,以他的能力,也没办法把楚家怎么样,毕竟双方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呵呵,聂先生,我正是看在你和我楚家有些交情的份上,才没有找你儿子的麻烦,我希望你不要管太多,有些事情,不该管就不要管。”
楚夏庭神色冰冷,若不是聂奎在这里,他会连聂封一起收拾一顿。
但聂家和楚家有生意往来,而且合作多年,若不是如此,他收拾的就不光是陆离一个人了。
聂奎叹了一口气,对聂封摊了摊手,表示他也尽力了,没有办法。
聂奎退到一边,将聂封也强行拉走。
整个会客大厅,无数双眼睛盯着陆离,眼中带着各种神情。
嘲弄、鄙夷、怜悯、厌恶……
还伴随着各种议论的声音,大多都是对陆离的贬斥。
一些客人摇摇头,有些同情陆离。
这里是楚家的地方,楚夏庭这个楚家的孙辈要为难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陆离现在离开,或许还能少受一些嘲弄,若是继续待下去,楚夏庭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继续羞辱陆离。
楚夏庭环视一周,他非常满意这一切,他知道陆离能打,所以并不想要和陆离动手。
但是这种羞辱,却比动手还要伤人。
陆离淡淡地拿着一片水果,自顾自吃着。
大厅里面这些人的各种反应,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并不意外,八百年修炼,让他早就明白,很多人都是欺软怕硬,这是人的本性。
他此刻,不言不语,被楚家孙辈针对,似乎就是一个弱者。
所以这些人对他品头论足,无所顾忌。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边,被聂奎拉住的聂封,微微一笑。刚才聂封的举动,他非常感动,也将这一份情记在了心中。
不管聂封的举动有没有起到作用,他都记下了。
“陆离啊陆离,你要是穷的连几间好衣服都穿不起,那可真是让我这个同学伤心,要不然这样吧,你求我一次,我可以大发慈悲,赏你点钱,让你出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
楚夏庭冷笑道,他话里话外,都只有对陆离直白的嘲弄。
这是在说,陆离就是一个穷得要乞讨的乞丐。
而他楚夏庭,则是一个大发慈悲的善人。
陆离将水果吃完,抬起眼皮,看向楚夏庭。
对于他来说,一身衣服,算不得什么。他也对那些奢侈品没什么兴趣,今生,他除了父母亲朋以及秦雨薇以外,最关心的就死修炼。
除此之外,其他东西并不能让他多在意。
以他现在的财力,别说几件衣服,就是买几辆全球限量的跑车,都是轻而易举。
他刚才一直在忍,不是因为他懦弱,而是因为,他是楚齐民请来的客人。
主客有别,楚青山老爷子的寿宴,是大喜的事情,他并不想搞出一些让楚家难堪的事情。
但,忍一次,陆离可以不计较。
但是楚夏庭一而再挑衅,陆离也不打算再忍了。
他,堂堂青冥仙尊,自有无上威严。
即便他现在重修一世,也是高级宗师。
哪怕在地球六十亿人之中,也是鹤立鸡群、人中龙凤般的存在。
宗师之威,岂可轻辱?
宗师之怒,不发则已,一怒滔天!
陆离一步踏出,双眸之中寒星点点,深邃浩瀚,宛若星宇。
他并无多余的动作,然,身躯之上,形成一股无形的力场。
那是宗师之势!
无形的宗师气势力场,将站在陆离面前的楚夏庭直接笼罩。
楚夏庭感到一阵心悸,仿若一只绵羊,面对一头霸王龙一样。
那种感觉,冰冷、死寂、无情,仿佛一念之间,他就会被陆离毫不犹豫无情灭杀掉。
冷汗从楚夏庭的后背渗透出来,楚夏庭觉得自己心脏狂跳,但是咽喉却像是被人用手扼住了一样。
他连呼吸都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