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这朵花正在枯萎,却有人却为它垂死的美丽而感到惊艳。”
我挠挠头,这都是啥啊?肯定是命决在故作高深。
只听它继续自顾自说着。
“就好比这浪荡子死于忠贞不渝,阴谋家死于机关算尽的平铺直叙,偷窃者死于雪胎梅骨那般的奉献,自私者死于凛然大义…”
提醒了如此之明显了,我可能不能落了下风。
两种极端。
枯萎的花,垂死的美丽,瞬间的惊艳。
却又和人物相联系。
死于最为不屑的死法,却有一种荒芜的美感。
就好似,向阳花死于黎明之前,野草死于无人问津的风,比起命决以上列举的那些,可要得到这些却极为容易。
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看到这一点呢?
是为遗憾留下目光,迎着阳光的热枕,从一始终的善良的人呢?
它们无一都死于最后的良知,所以这世上没有什么都是一成不变的,就像平平无奇的我甚至也能逆转南昭的命运。
永不服输的勇敢和无畏,以及饮冰十年但热血不凉的伟大。
就好比这朵花正在枯萎,却有人为它捶死的美丽而感到惊艳。
灵光一闪,我惊呼道,“人物弧光!”
“主人果然理解力超脱寻常。”
“可我该去哪寻这种人呢?”
“主人,你问我?命决怎么知道?当然是主人自己去找咯。”
很可惜,年幼无知的我,懵懵懂懂的我,并没有注意到命决扑闪扑闪扑闪的眼神,像是隐匿了万般情绪。
命决:主人,其实也没有必要特意去寻,每一个靠近主人且用情至深的人,无一幸免于难,这就是木槿花的反噬。
而当时的我却只是对命决对我的置之不理,狠狠伤透了心。
嗬…,这命决说得倒轻松。
“只是,按理来说,自主人这异世之魂出现,这两魄自然也会会找寻到,只是缺少了机遇罢了,主人你看你此番出来不就是机遇吗?”
我回头,对上楚楚一脸懵逼。
“牡丹,你刚刚自言自语都说些什么呢?怎么一惊一乍的。”
还好,还好,此番和命决谈论的话题有些高深,旁人自然是听不懂的。
“喔喔喔,南昭有佛经诵读,我刚刚读佛经呢,希望今晚,万事顺遂,阿弥陀佛,思密达,萨瓦迪卡。”
我双手合一,十分虔诚。
见楚楚移开目光,我才松了口气。
机遇?
两种极端?
浪荡者,偷窃者,我好似都已经遇见了。
放浪形骸之外又有谁不得过完颜衡玉呢?
锦城偷窃逮捕的那个小贼不就是周祎吗?
不不不,肯定不会的,天下之大嫖客之多,就比如云烟阁,怎么偏偏就会是完颜衡玉呢?
明明就是他贩卖青丹,一手将我送入了窑子,他最后又怎么会为我而死呢?将穗魄留给我?
还有,他那种段位?不是我能招惹起的人,敬而远之,敬而远之。
还是找个云烟阁嫖客着手吧。
嫖客?
刘景延,就拿今天晚上的刘景延开刀。
我和楚楚搬着大酒坛子站在云烟阁的门口,只要一步,我便能逃离云烟阁,可我最后还是没能迈出那一步?
故人相见,怎么就能这般灰熘熘走了呢。
浪荡子死于忠贞不渝。
浪荡子刘景延的那一魄,我君曙拿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