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外面又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畏畏缩缩在来往的嫖客间穿梭,以及脂粉味的里间中。
小小的云烟阁别有洞天啊。
从一开始被关押的地牢,到从麻袋中睁开眼,走过到百转千回的回廊,再到最前面与其他居所无异的青楼十二房,有如此之规模,只怕没有官府势力的加持是不可能的。
“命决,明明我记得就是这条路,怎么走着走着却又越发不对劲了呢。”
我在一间隔间之外隐蔽身形,与命决商措着。
我蹲在青翠的竹林里,看着两条一模一样的路子,迷失了自我。
“主人,这边,命决记得就是这边。”
“讲真?”
“命决从不打诳语。”
“信你一次。”
鼓足勇气,走上了那条路,并没有想象中的熟悉感,我有些慌张。
知道我掀开了那扇门,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果真没错,是那道隔开喧闹人群和后院的厚重檀木。
我看着远处那熟悉的舞池和肆意舞蹈的胡姬,是这里无疑了。
可我看着远处,一女子抱着一坛酒,脚止不住颤抖着。
一旁堆叠的酒坛边,只见一过去添酒的侍婢抱住了一个大坛子,看上去体力有些不支,手中的酒坛子也摇摇欲坠兮。
罢了,助她一臂之力也应该不会打断我的逃跑计划吧。
我连忙跟上前去,迈着小步子,同她一齐稳稳当当抱住了你陈年大酒坛子。
“云烟阁是没人了吗?怎么要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抬酒坛子呢!”语气带着些许的韫怒意。
重量级的选手结结实实落在我怀中,这酒坛只怕是没得那姑娘搬下去,就怕人就被压没了。
她睁着大眼睛,也忘记了感谢,只是呆呆看着我。
似乎想要在我脸上看出花来,我摸了摸把脸,难不成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你就是今日在舞池落水的牡丹姑娘吗?”
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正巧,同她打听打听今天为何清场的事。
“有件怪事也不知当讲不当讲,不知姑娘你当时在不在场上?”
“是嬷嬷命人清理场子的事情吗?”
“对!”
我也清楚自己的底细的,云烟阁此等清场子的大事,再加上来这云烟阁此等烟柳之地也断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怎么可能因为我和胡姬的一只舞说散就散了呢,必然有什么隐情。
“牡丹姑娘,你可知道,她们都在传万将军特意为你了清场子?”
“万将军?”我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疑惑,他不是今天晚上才来吗?怎么还提前抵达了。
“不过,这只是她们的一面之词,这回,你可算是问对人了。”
我看着眼前洋洋得意的女子,她弯下身子,放下了手中的酒坛,我顺应她的动作,将酒坛稳稳落在了地面之上,如释重负。
我揉了揉肩,撑在那酒坛稳稳之上,等这她继续说下去。
“怎么说?”
“那日,楚楚我恰巧在隔间外候着,看见位生面孔的公子哥,那可是个风流倜傥,温润如玉。”
“他一来,便要点对云烟阁最好的隔间,看得出来对云烟阁有些十分熟悉,可我却又从未见过此人,便十分好奇,一直跟在他后面招待着,生怕懈怠了丝毫。”
“倘若他有丝毫的不适应,对云烟阁的不满意,也好传达意思给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