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吱呀呀被推开,展露出了一院的风光。
平日人满为患的怡红院,早已经满身萧条狼藉一片。
女子大片大片的衣物被践踏在地面,满是污垢,其中不乏烟柳女子的贴身衣物。
山豪越往里走,越是空荡。
红橙的绣帘,绿蓝色的丝绦。
随着夜间的冷风荡啊荡啊。
山豪试图用脚步一步一步丈量。
他朝着一个方向前去。
那条道不似其他,脚步更加杂乱,物品更加密集纷乱,就连地上的泥渍也较它处更多些。
他沿着这条轨迹走啊走。
最终抵达一个房间。
在那房间里头,
直到发现了一个人的尸体,他才顿住脚步。
那个人下半身倒在美人榻上,上半身焉焉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颠倒的身体,死状可谓是及其的惨烈。
此人想必是二公子无疑。
平日这么爱整洁的一人儿,死在了牡丹花下,留下了一地的萎靡鸡毛。
他走近了瞧瞧二公子,衣裳不整。
环顾四周,这个样子倒像是被人捉奸在床。
凭着这纷乱错杂的脚步印记,这架势,恐怕远远还不只一人。
再翻过他的后背。
背上是密密麻麻的淤青还未散去。
没有大规模的创伤性伤口,刀口,排除被利器杀死的可能。
既然不是利器,那又该是何物呢?
凭着山豪作为一个合格下等人的经验,
瞧着,这衣物,这伤口,倒像是生生被乱棍打乱的。
人数众多,乱棍打死。
山豪心中了然,大抵是流民作乱了。
能够找到在怡红院的二公子,看来着实是不简单。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怪异了。
山豪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这背后之人揪出来。
其实通过这些不难看出来,控制跑掉流民的口风,对方拥有绝对的势力加持,才能不遗漏出一点风声。
能将府中的主梁柱二公子在怡红院乱棍打死,再逐一击破。
更何况其他人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一盘散沙罢了。
由此再来到府前作乱,这只怕不是一次简单的作乱**。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很明显他们巴不得这场旱灾越重越好。
他来到医馆之时,已经被搬空了。
只有个小童瞧见山豪来之时瑟瑟缩缩,躲在墙角。
“你为何还留在这?”山豪问小童。
小童十分警惕,缩在门脚不敢吭声,只是一双明亮眼直勾勾看着山豪包裹鼓鼓的干粮咽了咽口水。
见此,山豪果断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个馍馍,给了那小孩。
于是删好自然而然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那小童在饥饿面前,自然就就范了,老老实实回答了山豪的问题。
那童子可是个机灵的,在看到山豪跨入这门内之后便知道是有利可图,又顺手捞了一个馍馍。
“爹爹在留在这里,无处可去。”
“你可认得二公子?”
“当然,在鲁地二公子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可还记得他最后一次来医馆是何时?”
“不知?”
“那你可知二公子是因何事来医馆呢?”
那童子思酌了许久,最后灵光一闪回答了山豪“好像是患有隐疾,不知如何行房事?是的呀,没错,他走后还给了我们许多赏钱嘞。”
说罢,那童子特意嘱咐,说此事切不可告诉他人。
饶是没有结果,并没有摆脱鲁家妹妹的嫌疑
最后,他还是一无所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