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不出户，不理人间如何纷乱，山门紧闭，不理红尘纷扰。”

“我很好奇，你们修佛的目的是什么？”

老禅师却回答，“修佛修的是慈悲心，忍辱观……”

孔卿却抢答，“既然是修慈悲心，那为什么，历朝历代王朝更迭交换之际，民间大乱，生民疾苦。却少见你们的身影？”

“这相国寺倒是修建的挺奢侈，但是佛陀难道传播佛法的目的，就仅仅是让你们这些后世子孙，将庙宇营造的越奢侈越好？叫你们，引导香客进庙烧香，组织布捐。以佛的名义，搜刮民间的财富，以佛的名义，曲解佛学真意？”

“这难道，便是你们修佛的真意？”

“阿弥陀佛！”

“施主好像对我佛，有很深的误解！”

“哼！”孔卿不屑似的回答，“我非是对佛陀，对佛法存在误解。而是厌恶那些，以佛陀，以圣人先贤的名义，自己擅自曲解先人所传经典真意的无能之辈！”

“但是，人心如此，为之奈何？”

“好一个人心如此！”孔卿冷笑道，“人心虽然复杂，难辨真意。但是，你们作为修行人，难道不应该妥善引导？纵使无力改变天下人，但改变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难道不是你们应该做的吗？”

“仅凭一句人心如此，便想推卸责任，这就是修行人的态度吗？”

“阿弥陀佛！”

老禅师再度颂唱一声佛号，“施主对人心很有见解，诚然人心如此，仍然这是我辈修行人的责任感。但是，施主欲毁天下诸法，令世间步入末法。”

“如此毁弃先人所传经典法门，这与施主之前的回答，背道而驰啊！”

“哈哈！”

孔卿大笑一声，回答，“佛陀早已有言，正法时代、像法时代、末法时代。天数如此，天命已定，不过是天，假于我手而已！”

“或者，老禅师是认为，没了这修得神通的法门经典。便无法普度世人了？”

老禅师波澜不惊的心湖，瞬间泛起涟漪，随即他紧守心神，说道：“施主言之差矣！”

“愿闻其详！”

“佛祖当年教导诸弟子，渡化世人，也绝非是以神通而做。普度世人的过程中，神通不过是一种辅佐的手段。纵使没有神通，佛祖还是佛祖，凭借祂的慈悲心，渡化世人……”

“呵！”

一声轻笑，然后说：“那禅师为何要阻末法呢？”

“这…”

老禅师沉默半晌，然后道，“末法，老僧自问无法阻止……”

“哈哈哈哈！”

孔卿大笑起身，看向那老禅师，说一声，“那么，孔卿便在此地，请老禅师静候真正的末法时代！”说完，转身便离开了这相国寺！

“师父，这个人是…”

白云走到老禅师的身边，在他耳畔低声问询。

“唉！”他一声长叹，“这次论道为师输了，不想这妖竟对人心如此了解，对天下诸学……”一声长叹，“老僧无能，无力阻拦末法！”

“妖！”

小沙弥白云惊呼，“师父，刚才那位公子，是妖？”又问向他师父，“那您刚才，为何不出手，降妖伏魔？”

“他有天命！”

老禅师说：“我本想与之论道，破他心境，却没想到反被这妖破了心境。原先波澜不惊的心湖，已是泛起涟漪，惊涛骇浪眨眼之间便成。”

“白云吾徒，为师今后不能在教导你了。”

小沙弥白云大惊，“师父，这是为什么？”

“日后，你自然便会明白了！”说完，最后颂唱了一句佛号，然后便在自己徒弟震惊的目光中，悄然坐化。

“师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