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正气山庄,傅清风携带家将等人,连同昆仑术士知秋一叶相助,终于是救出了前兵部尚书傅天仇。连带左千户,极其麾下人马,也一道被知秋一叶出其不意,以定身法制住!
因而,失手被擒。
“爹!”
“爹!”
“傅大人!”
傅清风,傅月池,连同傅府的家将们,齐齐跪下。
“爹,这些日子以来,让您受委屈了,是孩儿不孝!”
傅清风,傅月池泪眼婆娑,两姐妹各自拉着傅天仇的一只手,看着不过短短十几天光阴,就苍老无比,又憔悴又虚弱的老父,姐妹俩悲从心来。
“都是你这奸人,定是在路上折磨了我父亲,我要杀了你!”
傅月池擦了擦眼泪,腾的起身,持剑就要朝那被铁链捆在木柱上的左千户刺去。
“月池住手!”
傅月池回头,“爹!”
傅天仇见状,面色陡然一变,训斥道,“月池,难道你连爹的话也不听了?”
“孩儿不敢!”
说完,恨恨的收剑回鞘,走回傅天仇的身边。
“唉,你们真的不应该来救我的!”许久,傅天仇幽幽道出一句。
傅清风与傅月池,连同傅府的家将们,满脸不解,“爹,您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又道,“朝廷奸佞当道,皇帝昏庸无能,爹一生为官,刚正不阿。绝无谋反之意,也绝对没有谋反的意图,偏偏皇帝昏庸,听信小人谗言,要将爹押解京师问罪……”
“住口!”
傅天仇怒斥,“小小年纪,你们懂得什么,又知道什么?”
傅清风却道,“爹,女儿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是为人子女,最基本的一个孝字,女儿还是懂得的。”又言,“眼看爹您蒙冤受难,做子女的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但是你们却不知,你们的行为,已然彻底的陷爹于不忠不义之中!”傅天仇一脸的心痛,“虽然皇帝受奸人蒙蔽,但是老夫一生为官,上对得起苍天与大地,下对得起苍生与黎民,中对得起社稷与君王。”
“纵使皇帝,被奸人蒙蔽了圣听,但我相信终有一日,老夫会沉冤得雪!”
“我傅天仇一生为官,清清正正,从不畏惧流言蜚语。我傅天仇从没有谋反之意,更不惧与皇帝当庭对峙,也不惧午门刀斧手!”
说罢,一脸心痛的指着自己的两个女儿。
“但是,你们可知,你们的行为已将爹置于何地?”
“我问心无愧,坦坦荡荡,素来讲究行的正,坐的直!”又言,“而你们私自劫囚车,已将爹置于反贼的位置!”
“我傅天仇为官几十年,老了老了,却清名不保!”
哀叹一声,“清风,月池你们两人快点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是隐姓埋名。”看向左千户,对他们吩咐道,“放了左千户,让他履行自己的指责,送爹入京!”
傅清风,傅月池却是大惊,惊叫道,“爹,这怎么可以!”
“您既然知道,皇帝已被身边奸人蒙蔽,那您再次去往京师,岂不是羊入虎口?”
傅天仇却是一脸的大义凛然,“正是因为皇帝身边小人太多,才需要以老夫的血,以老夫的人头,彻底让皇帝清醒。”
“只要皇帝可以清醒,定会整肃朝纲,哪怕一时之间无法为我平反。但是我相信皇帝一定会徐徐图之,彻底将朝纲整顿,如此,定有老夫沉冤得雪之日。这也是老夫为大乾效力几十年,目前唯一能为皇帝做的事…”
“爹,这怎么可以!”
傅清风,傅月池大惊,齐齐跪在地上,“爹,您养育我们多年,到老了我们怎么能够在让你受这等不白的屈辱。就拿女儿的人头献给皇帝,以全女儿的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