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这个如今越来越混乱的年头所赐,庙堂之内不仅是君昏臣庸,庙堂之外,更是乱象迭生。盗匪江洋大盗,妖魔鬼怪,再加上人心败坏等等,都让这个人间,在一夜之间群魔乱舞!
“哦,那这刀能砍掉你的脑袋吗?”
接过铁匠手中的钢刀,指肚轻轻擦了擦刀锋,孔卿扬了扬手中的钢刀,看了看身边铁匠的脖子。
那汉子见此,一缩脖子,谄笑着说:“公子真是爱开玩笑,小人的脖子哪能抵得过这口刀啊!再说,公子您的本事,大家伙还是知道的…”
“是吗?”
孔卿撇了他一眼,说:“那怎么,最近我那房子附近,多出了许多‘狗’啊?”
打铁的汉子一听,脸色大变,“一定是那些个王八蛋,没有把‘狗链子’给拴牢了,结果,跑出了一些‘疯狗’。”
“公子您放心,待会我就让弟兄们,将这批疯狗给打死,绝对不会打扰到您!”
“恩,如此就好!”
对了一番黑话,孔卿将手中的钢刀还给铁匠,便朝那粮食铺走去。
到了粮食铺,买了一些米面和油,嘱咐这粮铺的伙计将粮食和油送到自己的院落中。随后,孔卿又去买了一些肉类与酒,同样让人送到自己的院子里。
他看着天色还早,便来到城内的酒楼里坐一会。
酒楼的伙计看见他来了,急忙热情的过来打招呼,将桌椅擦拭干净,请他坐下。
“孔公子,今天吃点什么?”
孔卿稍微想了下,然后说:“一壶汾酒,一条糖醋鲤鱼,再加一碟油炸蚕豆!”
“好嘞,公子稍等!”
店小二说完,便冲着后厨开始吆喝。
“大堂孔公子,汾酒一壶,糖醋鲤鱼一份,再加一碟油炸蚕豆!”
来的多了,再加上几波悍匪流氓,被他打断手脚丢出家门的事情一被传开。
整个县城,都渐渐认识了他。
因此,即便这家酒楼的老板,再怎么尖酸刻薄,在知道孔卿的脾气以后,对待他是尽心竭力的伺候。
没过多久,孔卿所点的小菜与酒,就上齐了。
“孔公子,您的菜齐了,您慢用…”
“恩。”
孔卿缓缓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双筷子,拿一块锦帕擦了擦,便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再此,自饮自酌起来。
他正在吃喝,耳朵却听见了……
“不要走!”
“啊,哪里再叫不要走?”
“不要走,不要走!”
却是一伙整日里以朝廷颁布的通缉令,作为缉拿朝廷要犯,作为自己收入来源的一伙亡命之徒。
孔卿他也只是略微一听,然后便不作关注,继续喝酒吃菜。
这时,一位衣着简朴至极,背着书篓的书生,便走了进来。
“客官是来投宿的?”掌柜的例行询问了一句,“阿根,替客人拿行李,正好有上房一间…”
那书生则说:“不是,我是替集宝斋收账的…”
掌柜的一听是收账的态度立马就不热情,正忙着书生拿行李的店小二阿根,也一把将书生的书篓仍在地上。
“我的行李…”书生看见自己的行李被店小二仍在地上,急忙过来拿行李,看着店小二的背影,说了一句,“太没有规矩了…”
“啊,抱歉,不好意思!”
原来是书生在收拾行李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孔卿的桌子,使的一盅酒洒在了桌子上。
“不碍事!”
孔卿摇了摇头,阻止了书生擦拭自己的桌子。
看了看书生的长相,又看了看印在他背后的符,孔卿在心里猜测这个替集宝斋收账的书生,大概就是那个敢和鬼谈一场生死恋的宁采臣了!
“怎么每一个来收账的人都不一样?”掌柜的看这次是躲不过了,有些无奈的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