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老板什么时候还来收鱼啊?你叔他们明天又要下海捞鱼了。”张婶子兴奋地问着。
徐娇娇算了算日子,“这次应该不用捕捞太多的尤鱼,还是将目标都放在鲫鱼身上吧。”
“好嘞,咱们都听娇娇的。”
张婶子等人跟在牛车的一旁,一边与徐母说话,一边朝着村子里走去,直到到了徐家的家门口,这才分道扬镳。
进了院门,徐母难得地长舒一口气,小声地滴咕道:“原来,被人捧着也挺累啊。”
刚从牛车上跳下来的徐娇娇一听这话,差点没笑出声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算是彻底了解了徐母的脾气秉性。
她只是被贫困压抑的太久了,才会在一夜暴富之后得瑟起来,如今这个新鲜劲过去了,反倒是觉得累了。
“这就累了?以后咱们若真是在县城里开了酒楼,村民们但凡要进城的,都一定会去麻烦你。届时看你怎么办?”
徐母被她这么一说,先是一愣,待想明白了之后,脸色立刻惨白起来。
“再说,你不是不同意我开饭馆嘛,今儿个怎么还主动与旁人提起来了?”徐娇娇回到家里,就开始准备做饭。
却见徐母从她的手中夺过了水桶,不情不愿地说道:“老娘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用得着你管。屁大点的孩子,怎么这么多事?”
说完,将水桶扔进井里开始打水,“你先回屋休息吧,我来做饭。你做饭慢的要死,都能饿死老娘。”
徐娇娇乐得清闲,两手一拍欢欢喜喜地回了房间,拿出先前的书籍,接着看。
不多时,屋外传来嘈杂的说话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徐娇娇还是零星地听到一些‘李伯’重病之类的字眼。
她放下书籍,正准备出去一看究竟,就看到徐母的背影匆匆地消失在了院中。
她好奇地跟了出去,从村头走到村尾,终于在一家破落的小土房前站住了脚。
徐母这才发现她的存在,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跟出来了?”
徐娇娇扫了一眼院内,“这是李伯家?”
徐母跟张婶子等人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李伯被他儿子赶到这个破土房里了,据说现在还生病呢。”
徐娇娇皱眉,跟在徐母的身后走了进去,才一进院,就闻到了一股子异味。
“哎幼喂,这是什么时候弄的?腿怎么还折了呢?”
土房太小,张婶子和徐母进去之后,徐娇娇就挤不进去了,她站在门口向里张望,看到土坑上躺着一个人,身形瘦削,双腿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搭在一旁,一看便知是骨折。
“挖野菜时摔着了。”苍老的声音响起,说话时,声音很小。
“杀千刀的,你这个当爹的都这样了,他怎么还不给你送城里去看大夫啊,要是再耽搁下去,这条腿怕是真的要完了。”
徐母的声音里难得地带了一丝焦急与痛恨。
徐娇娇扫了一眼徐母,觉得很是惊奇。
“害,我这是要入土的人了,还看什么看,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呢,花那个钱做啥。”
张婶子和徐母你一言我一语的,先是讨伐李大伯的狠心儿子,随即又开始张罗着要将人送到县城里找大夫。
“你就放心去的去找大夫吧,需要多少钱,我们家出了。”
正听戏的徐娇娇突然间一怔,转头看向浑身绽放着金光的徐母,她都惊呆了。
这还是她那个抠抠搜搜的老母亲吗?
居然想着给一个外人拿钱看病?
徐娇娇突然间就看是怀疑起来,这个李大伯跟徐母到底是什么关系?
正当她的大脑充满怀疑之时,就听见里面传来男子感激却坚定的声音,“徐家婶子啊,我也听说你家修缮了新房子,还赚了一些银钱。可那些钱都是辛苦钱,还要养一双儿女呢,可不能乱花。”
老爷子说到后面时,声音都哽咽了。
徐娇娇有些错愕地看向屋中的三个人,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故事是她不知道的、
果然,徐母抹了把眼泪,说到:“当初孩子她爹死的时候,还是李大哥不嫌晦气,将我家那口子给下葬了。这么多年来,每当我们家有困难时,李大哥都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前。前两年,家里的房子不牢靠,夏天被暴雨一冲,整个房子都是摇摇欲坠的,还是李大哥冒着大雨,不怕危险给我们家修房子。如今,我们家有了些银钱,自然不能忘了当年的恩人。”
徐母抹了一把眼泪,招呼着张婶子道:“她婶子啊,咱们先将李大哥抬到我们家去。明儿个一早,我们就赶着牛车进城找大夫。”
张婶子却是说道:“你家连个男人也没有,照顾李大哥也不方便,今儿个就抬到我们家去吧。你先别着急,我一会回去找我家那口子,让他将李大哥背过去。”
说完,张婶子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徐娇娇这才有机会进了一看究竟,她仔细看了看那条腿,确实是骨折了,但还没到废掉的那个地步。
“李伯伯,我能治好你的腿。”徐娇娇觉得,以现在的医术发展情况看来,就算是将他送到城里,也未必能有什么好的办法。
话音一落,不仅李伯愣住了,就连徐母也都愣住了。
原本想呵斥她几句,但一想到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她愣是忍住了没有说话。
徐娇娇见状,笑道:“我先回家取东西,李伯可以先去张婶子家等我,我稍后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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