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朝堂之上。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凌云将摄政王与璠国狼狈为奸的信件摆了出来,让百官传看。
“这……”百官惊骇,下面嚷嚷之音不绝。
欧阳郎白着脸,和着满脸的皱纹,就像风干了的橘子皮一样。
看着众大臣窃窃私语的用异样眼光看着她,欧阳郎慌忙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扑到了地上跪了下来。
凌云满脸冷意地看着她。她将传回自己手中的信件狠狠地甩在了欧阳郎的面前。
“陛下……”欧阳郎看着她面前的信件,上面还印有代表摄政王身份的印章,怎么也说不出自己是冤枉的。
“薅夺欧阳郎摄政王的王位,将其打入天牢,御史大夫带人查封摄政王府,里面的赃物全部充公,放进国库。按照我大沅国律,株连九族,但看在欧阳郎操劳了半辈子,特许不知情者可赦,但知情不报者,同论处理。”
听到这,欧阳郎的身子句偻了下来。面上好像苍老了数十岁。待御林军上前将她带下去的时候,她眼中满是恨意,挣扎着,声色癫狂地大喊:“凌云,你藏的够深啊!竟把本王骗了过去,你以为你赢了吗?璠国迟早会打过来,你这个傀儡皇帝迟早会成为亡国之君,哈哈哈哈哈哈!”
百官听到欧阳郎的话,都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看上首。
凌云依旧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她声音凉凉的说:“有事的快说事,没事就快些退朝。”
群臣缄默,凌云旁边的总管掐着嗓子喊退朝。
下朝后,群臣心里惶惶,前些日子不久还在把持朝纲的摄政王就这么倒了?生怕下一个女帝要开刀的就是自己。以至于众大臣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风气都好了许多。
当天下午,阮琳那边的捷报就传回来了。
璠国破,大统一的局面是真的来了。
回来之后,论功行赏,不出凌云所料,谢祈在立下大功,特封为安武侯,恰巧谢太傅当年的府邸也未赏赐给他人抑或是推了重建,凌云便一并放进了给谢祈的赏赐中,又加了许多金银珠宝,一箱箱的抬进了府中,羡煞了旁人的眼。
从此,谢祈的名声大振。成了所有男子最想成为的人,没有之一。
封赏大典结束后,百官告退,然谢祈没有走,他眸色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凌云。
凌云执起桌上的玉质酒盏,温润细腻的触感凌云很满意,她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地摩挲了下酒盏,漫不经心地喝了口里面盛着的价值千金的千日醉。凤眸舒适地眯了眯,她随意地靠在铺着上好绸缎的椅背上,美眸漫不经心地看向下首盯着她的谢祈。
感受到她的视线,谢祈的手指忍不住轻轻动了动,微不可查。
但他没有把视线偏转,依旧直视着凌云,与她对视。
凌云受不住这安静诡异的气氛,先开口打破沉寂。
“安武侯可有事?”
谢祈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凌云的正前方,行礼后说:“陛下,您可还记得臣?”
面前的男子,身材挺拔颀长,如竹如松,几乎快半年了,眼神愈发深邃,容貌也愈发昳丽。因着亲身上了战场,还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令人生寒。
不过凌云倒是不怕他。
她点了点头。
谢祈见她还记得自己,眸光浮动,继续说道。
“当初陛下救下了我,让我去参军,但是我本以为是叫我男扮女装混进营中,后来等律法颁布之后才明白何意。如今我回来了,心中有一愿还未实现,望得陛下恩准,允臣这一心愿。”
“嗯?心愿?好,朕允了。”
他能有什么愿望,反正也不会是伤害自己,允了又何妨?男人嘛,总归还是要多宠一宠的。
谢祈眼眸沉了沉,单膝跪地,声音大的让人感觉自己膝盖都疼。
“愿陛下下令重新彻查当年谢太傅一桉。”
原来是这事,欧阳郎她留着没杀就是想着让谢祈自己来。
“嗯,这桉子朕便全权交由你来负责。”
她意有所指。
“无论何人,不必顾及,你想审问的,自己去提人即可。嗯…………对了,高太尉被我关起来了,你想找她的话就去找赵雁。”
“谢陛下。”
凌云看着站在下首的谢祈,心有些痒痒的。
“到我面前来。”
“遵旨。”
谢祈上前几步,与凌云保持两米远的距离。
凌云扬了扬眉,痞里痞气地啧了一声。
“再走近点。”
谢祈依言走了两步,好在他腿长,虽然没有迈很大的步子,但和凌云相距离不到一米。
凌云有些无奈,她向前倾了倾身,拉住了谢祈的手腕,略微用力一拉,谢祈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动作,猝不及防地扑向凌云,进了她的怀里。
凌云低眸,便看到谢祈红的几乎泣血的耳。
好在他反应迅速,赶紧用手撑住椅子的扶手,防止自己压向凌云。
稳住身子后,他发力想要站起来,毕竟男女有别,于理不合。
凌云发现他的动作,立刻将手放在他的背上,施力向下压,制止住他的动作。
谢祈怕自己用力过勐伤到凌云,只好出声让凌云放开自己。
虽然凌云不但不会被他伤到,可能还力气比他还大。
凌云没有听他的。他知晓自己不能喝酒,便以茶代酒。薄唇因为在宴会上喝了茶,水润润的,诱人的很,因为离得近,她清楚地看着玉白颈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十分色气。凌云情不自禁的跟着吞咽了下。
都老夫老妻了,早就看出他隐藏的情愫了,明明喜欢自己还要装正经。好不容易事情快要解决完了,怎么能浪费亲亲的时间呢?
她加大了谢祈背上手的力气。
谢祈不得不被向下压了压。
凌云等不急了,把按他背的手向上移,移到他的后颈。
即使凌云的手离自己的命门十分接近,他也没有制止的想法。
凌云用力,仰头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