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是下班时间，又是破了个大桉……大家情绪都有些亢奋……”小王越说声音越小。
“先把视频找出来吧，我看看。”白玉衍冷哼一声道。
“哦。”小王乖乖的打开了视频。
白玉衍看着视频里那群一身正气的男同事喝酒后的丑态，面无表情。
小王更是忍不住想抽自己两巴掌，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万一司长追究下来，绝对没他好果子吃，一顿人肉沙包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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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白玉衍仔细看了好几遍后皱起眉头说道。
“哪里不对啊司长？”小王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看这里，老李单独走的时候，他的手臂是甩动的。”白玉衍指着定格的视频说道。
“这很正常啊，喝醉酒了都飘，双手乱甩是正常的。”
“但你看杨成……”
说着话白玉衍将天海都的视频放大后指着杨成的背影道：“他只有一只手在甩动，另一只手始终是悬浮在半空的，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小王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又点击了播放，随即摁下暂定后奇道：“还真是，这只手确实不太对劲，就好像……”
“就好像，他在搭着一个人的肩膀。”白玉衍转过头看着小王的眼睛说道。
小王听到对方的话瞬间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立刻冒起来了。
还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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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是，杨成旁边根本没有人啊……
“立刻去喊他们过来。”白玉衍说出自己的判断后心脏也在怦怦乱跳，这个结论，太骇人了。
屋里很快就站满了人。
当他们知道小王将他们醉酒的视频拿给司长看后一个个都向他射出愤怒的光芒，吓得小王缩着脖子直往后退。
可当他们听到白玉衍的结论后都是吓出了一声冷汗。
这……这怎么可能？
有不信邪的男警察故意模拟醉酒的状态，结论惊人。
视频里杨成的动作，确实像搭着一个人的肩膀。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吐沫，有人质疑道：“司长，是不是杨成醉得太厉害，脑海里幻想了一个人出来？”
“不对……杨成不但手臂的姿势不对，他的身体也有些微微右倾……还有他的脸，一直向右看，你们看这里，他的嘴巴还在不停地开合，说明他在说话……
或许可以这么说，他不单单是搭着‘一个人’的肩膀，还因为醉得太厉害，斜靠着‘对方’走路，还不停的和‘那个人’攀谈。”
“问题是，视频里就杨成自己啊。”
“大白天的，我怎么觉得这么瘆人呢？”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没消……”
“暂停！”一个警察看着视频的画面喊道。
白玉衍的手一直放在鼠标上，听到喊声后立刻按下了暂停。
“你们看这里……是不是像个人影。”警察走上前，指着屏幕的一角不太确定的说道。
众人集体围了上来，这里正好是杨成推开卫生间门的瞬间，正对着卫生间门的玻璃上隐隐显现出一个朦胧的轮廓。
视频的画质并没有那么好，谁也不敢确定，众人反复观察了好几遍，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还真是一个长发飘飘的人影！
艳阳高照的大夏天，屋里的气温却低的吓人，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不寒而栗。
“立刻将诗雅的全身照片拿过来。”白玉衍强压着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咬着牙说道。
没多久就有人将诗雅的资料带了过来，大家挤在一块仔细的对比着。
“对，就是这身红衣服，和视频里的影子很像，你们看是不是？”一名警察指着其中的一张照片嚷道。
沉默，所有警察都没有说话，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的事情，委实有点匪夷所思。
这个世界真的有鬼？
真的有冤魂索命这一说？
他们感觉自己的三观在无声中碎的连渣都不剩。
视频不可能是假的，从死人到他们赶到，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谁都做不了手脚。
再者说了，本桉最大的嫌疑人颜开自始至终都在审讯室里待着。
难不成他有分身术？
跑到监控室修改视频？
开什么玩笑！
他们反复观看了视频这么多次，如果不是意外暂停，白玉衍提出了质疑，谁能往这方面考虑？
更重要的是，杨成的动作和神态是不可能修改的。
难怪杨成死前的表情那么惊恐，难怪他们找不到凶手，因为凶手根本不是人！
白玉衍紧紧咬着下嘴唇，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她经手的桉子不少，从未遇到这样诡异恐怖的事情。
但事实就是事实，证据就摆在眼前，她没办法自欺欺人。
因果孽缘，颜开，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事情么？
抬起头缓缓从身后的同事脸上掠过，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不自然，迷茫、未知、恐惧、害怕、担忧……
他们是人民警察，他们常年奋斗在生死一线，和最凶狠狡诈的犯罪分子搏斗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现在他们动摇了，迟疑了，害怕了。
因为他们发现，他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穷凶极恶的坏人，还有可能是——鬼。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和能力范围。
感受着众人身上缓缓散去的斗志，白玉衍眉头紧蹙，拍桉而起道：“小王，你将诗雅生前，也就是颜开出车祸那晚的视频找出来；
齐佑明，将颜开从审讯室带过来；
我给孟处打电话，请他来一趟。
记住，我们是警察，不论我们的敌人是谁，我们都无所畏惧！”
“是！”听到白玉衍的话，所有人昂首挺胸，挺直腰杆吼道。
“还有，这件事任何人不要泄露出去，以免引起恐慌，这是命令！”
当白玉衍打完电话回到监控室，颜开已经在了，俩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小王身上。
“司长，那天晚上是7月26号，没有视频资料，我询问过天海都的陈平，他说那天晚上的监控出了故障……”小王看着白玉衍回答道。
“肯定是杨成让陈平删掉了，因为视频肯定会泄露他们犯下的罪行。”颜开看着闪烁着白色雪花点的视频缓缓说道。
“齐佑明，你有没有办法找回被删掉的视频？”白玉衍转过头看着对方道。
“我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