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叔,我大哥二哥呢?”
安顿好周秀荷之后,楚云凡来到景叔面前,沉声询问。
楚家三兄弟,楚云凡排行老三。
上面两个哥哥,大哥楚云轩,二哥楚云腾,都是很有才能、重情重义的人。
三兄弟虽然脾气性格各有不同,但彼此间感情深厚,而且对父母都十分孝顺。
景叔叹了口气,极其无奈的说道:“云轩在集市上摆地摊,云腾在酒吧里当服务生,他们两个都很是辛苦,拼了命的想多挣点钱给你妈看病……”
摆地摊?
当服务生?
听了景叔的话,楚云凡满脸的愕然,几乎难以置信。
大哥二哥是多么聪明能干的人啊,怎么会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背后打压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人,又拥有着怎样的强大背景?!
竟然硬生生把两个青年才俊,狠狠的踩到了社会最底层,受尽磨难,难以翻身!
“景叔,带我去找我大哥二哥!”
楚云凡眼中寒芒闪烁,攥紧了拳头,沉声说道。
“可是夫人这里,不能没人看着……”
景叔有些为难。
“我来照看伯母,景叔你就放心陪着凡哥去吧!”
项阳拍了拍胸脯,站出来说道。
“嗯,那好。”
景叔点头答应,迈开脚步向外走去,他本能的想去推那辆脚蹬三轮车。
“景叔,咱们有车。”
楚云凡有些心酸,制止了这位忠心耿耿的老仆。
随即,楚云凡挽着他的胳膊,让他坐进了跑车里。
“三少爷,这车是你的?”
坐在柔软舒适的真皮座椅上景叔有些激动。
自从楚万钧去世后,他已经好多年,没坐过这么高档的私家车了。
“景叔,别再叫我三少爷,叫我小凡就好。”
楚云凡亲自给他系好安全带,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咱们是一家人,这车是我的,也是你的。”
“这些年,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景叔闻言,眼眶有些湿润:“三……小凡,看到你成器,景叔就很高兴了!”
“我不要你什么报答,我的命都是你爸救的,我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
“你大哥二哥这些年忍辱负重,过得也相当不容易,如果你有能力,就赶紧帮帮他们,别再让他们受人压榨了!”
楚云凡神情凝重,颔首说道:“景叔,我会的!”
“这些年打压我们楚家的,不管是谁,不管他拥有怎样强硬的背景,我都会让他付出惨痛代价!”
景叔重重的点着头,难得地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好,好啊,小凡,有你这句话,景叔就心里有底了,咱们家终于要扬眉吐气了!”
与此同时。
距离芝麻胡同五六公里外的一个小型集市上。
一个面容英俊、皮肤略显黝黑的青年,正守着一个摊位,耐心的给两名顾客推荐着摊位上的自配养生酒。
“这都是纯手工酿制的,我们家祖传的手艺,里面有十几种中草药,可以调血安神,滋补强壮,非常具有养生功效……”
这青年,正是楚云凡的大哥,楚云轩。
他年龄在二十八九岁左右,性格沉稳,待人真诚,富有亲和力。
他这个小摊位上,摆着十几坛自制养生酒。
有一坛打开着,是给顾客免费品尝的,散发出醉人的酒香。
光闻那香气,就让人神清气爽。
“嗯,口味醇和温补,尝起来不错,那我们就各要一坛吧!”
两个顾客品尝过后,都很是满意。
他们正想要拿手机扫码付款,就见不远处一个胳膊肌肉隆起的光头壮汉,身后带着七八个人,凶神恶煞的走了过来。
“玛德,楚云轩,谁让你又出来摆摊卖酒的?”
“你特么胆子挺大啊,把老子的话当放屁吗?”
“老子上星期就警告过你,只许你摆摊卖袜子鞋垫,单价超过5块的东西都不许卖,你特么阳奉阴违啊?!”
光头壮汉满脸的嚣张,把那两个顾客一脚一个踢飞出去,顺手揪住了楚云轩的衣服领子。
这人外号光头刘,是这一带的地痞头子。
他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时时刻刻在盯着楚云轩,经常带人找茬。
似乎楚云轩多挣几块钱,他就会心里难受似的。
“刘哥,我做点小本生意不容易,你就给我留条活路吧!”
“我妈最近的病情又有些严重,看病需要不少钱……”
看到好不容易揽到的顾客又被打跑,楚云轩脸上闪过怒容。
但他知道这帮地痞的厉害,又不能发作,只能是隐忍着解释道。
“你妈死活,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有人让我‘照顾’你,不让你发财!”
光头刘提起一坛养生酒,拍开封口,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忍不住舒服的哈出一口气:“呼!舒坦!”
接着他一挥手:“来来来,兄弟们,一人两坛酒,分了吧!”
他身后那群人,立刻强盗一样一涌而上,争着抢着去拿那些养生酒。
“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明抢吗?”
楚云轩想要去阻拦,却根本拦不住,脸上怒意涌现,望着光头刘气愤的说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处处针对我?!”
“你要是个汉子,就给个痛快话,到底是谁派你故意整我?”
这些年来,他遇到类似的情况,已经不是十几二十次了。
无论他换什么工作,或者做什么小买卖,都会遇到各种算计和不顺。
那些打砸抢的不公平待遇,他不知遇到过多少次了。
楚云轩早就怀疑,有人在暗中针对他们楚家。
而今,这个光头刘竟然口口声声这么说了,就更加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测。
“别问我,问了老子也不会说的,你只需知道,对方是你惹不起的存在!”
“你要想活命,要想你的老娘和弟弟没事,就老老实实给我受着,别想着出人头地,改变命运!”
“还有啊,我要警告你,你如果自杀死了,你妈跟你弟弟也活不成!”
光头刘飞扬跋扈,嘴里喷着酒气,语气中满是威胁和戏谑。
像是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