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大师兄虽然修为不高,却从小护着自己。
朱有能记得有一次,自己被几个其他山头的弟子笑话肥胖,说自己是个死肥猪。朱有能很伤心,就对大师兄李鹿鸣说了。
李鹿鸣听后气得浑身发抖,说一定要把那几个狗杂碎打一顿。
朱有能当时只是想倾诉一些难过,大师兄又从不下山,根本碰不到那群人。所以他认为师兄不过是说说而已,就没在意。
随后的几个月里,朱有能就见大师兄每日都在山脚打转,还时不时的对着空荡荡的树林骂街,将那几人骂了个遍。
后来有一天,那几个人的师傅带着他们来到葫芦山处理公务,原本做饭的李鹿鸣听到后直接就拎着菜刀就出来了。
最后,李鹿鸣当着两位师傅的面,对着一群比自己高出好几个境界的人一顿乱砍,然而他实在太弱,被对方击倒在地。
李鹿鸣被那几人打成了重伤,师傅也因为这事与那家山头闹翻。
朱有能是个记性很差的人,他都忘记了那几人侮辱过自己,然后朱有能就问大师兄李鹿鸣为什么要砍比他高很多境界的人,他根本打不过的。
那时,李鹿鸣瘫在床上,对朱有能说了一句他一辈子忘不了的话:
“我的师弟,只有我能欺负。师兄就算是个废物,也拼上性命给他点教训。”
从那以后,朱有能有什么天大的委屈都不敢再对大师兄说了,就怕他再次为了自己受伤。
不过,好像每一次自己心里有事,大师兄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什么狗屁天才!就是一个靠着家族上位的废物!
他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仗着自己的实力,到处坑蒙拐骗,帮了别人一点小忙,便要十倍百倍的回报!
他这样唯利是图的小人,怎么会在救你性命后,不勒索东西?
说!你把什么给他了!”
朱有能放下手中的碗快,他知道自己瞒不过大师兄了,于是嘴巴哆嗦着对李鹿鸣说:
“对不起大师兄,我····我把你送我的宝剑····给他了····”
说完,朱有能就跪在了李鹿鸣的身旁,抱着他的腿放声大哭了起来。
朱有能一边哭,一边还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大师兄,对不起大师兄,对不起,对不起····
我当时想用其他的东西抵押,我把我能给他的所有东西都摆在他面前了,可是···呜呜···可是闻战他就只要我的剑啊!
我说我愿意给他打欠条,愿意给他交一百年的供奉,可他就是不听。
我把一百年加到了两百年,三百年,最后我说我愿意交一辈子的供奉,他还是不愿意!
他···他说我一辈子可能都配不上这把剑,更别说能有什么成就了,所以他不愿意···
最后他直接把我剑抢走了,还说如果敢反抗,就···”
坐在板凳上的李鹿鸣双拳紧握,全身上下的肌肉全都绷的紧紧的,狠狠吐出一句话:
“就什么?”
“就···就····,他说我敢反抗,就让他父亲···踏平葫芦山!”
李鹿鸣一击重拳,将旁边的桌子打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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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家玉小师妹小脸煞白,眼泪啪啪的直往下掉。她从来没见到这样动怒的师兄,更没有想到一直笑呵呵的二师兄,心里竟然有这样天大的委屈。
她听师傅念叨过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小秘密,就是那把宝剑,当时师傅说那把宝剑是大师兄送给爱剑的二师兄的。
二师兄朱有能一直把它看作比生命还重要,她知道,那不光是因为剑客对剑的热爱,更是因为那把剑,是大师兄在二师兄快要对剑道失去希望时送给他的。
那把剑不是剑,而是一名爱剑人的剑客梦!
是大师兄李鹿鸣给了二师兄朱有能继续走下去的希望,如今那个希望,被别人无情剥夺了!
“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因为一把剑,害了葫芦山·····”
抱着李鹿鸣的朱有能不再说话,只是放声大哭。
泪水将李鹿鸣的裤子全部浸湿,也浸湿了李鹿鸣的心。
就在这时,丁松回来了。
他看到眼前这幅场景,赶忙问道怎么了,李鹿鸣和朱有能均是不回答,最后是由小师妹将事情原委说给了他。
丁松听后良久无言,走到朱有能跟前,摸了摸他的头,凄惨的说道:
“有能,都怪师傅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
原本已经哭到麻木的朱有能,听后立马说道:
“不!不!师傅!是徒儿无能!是徒儿无能!”
说完,朱有能又抱住丁松的腿大哭起来。
丁松仰天长叹,拨开了朱有能的手臂,轻轻对他说:
“师傅这就给你赎回来。”
李鹿鸣吼道:
“赎回来?凭什么要我们赎回来?他是贼!他是强盗!是他把师弟的剑抢走了!”
丁松叹了口气,在三人的话语中,去了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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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你这就和师傅一起去宁山,把那个杂碎给我叫方圆十里的地方来!
去啊!你哭什么!”
朱有能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哭声已经是断断续续。
他不能答应大师兄,他怕和上次一样,他的大师兄会不顾一切的冲向闻战。
要知道这一次可不是下品境界的普通修士,而是一位中四境的天才,而自己的大师兄不过是下三境。
实力悬殊太大,朱有能怕大师兄会被打死····
“你···你····”
李鹿鸣气的手抖,对着朱有能说不出话来,然后转向了家玉小师妹:
“你!你去!你去把那个闻战叫过来,快去!”
家玉小师妹吓得不敢说话,李鹿鸣的吼声让她双腿发软,她有一种错觉,她总觉得大师兄会把那个叫闻战的人手撕了。
不知过了多久,丁松回来了,手里拎着朱有能的宝剑。
朱有能不敢相信自己的剑,竟然就这样回来了,一时间,他愣在了原地。
丁松安慰完朱有能,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了他的房间。
李鹿鸣冲出屋门,抓住师傅的手,咽了咽口水,颤抖的问道:
“师傅,您用什么赎回来了的?”
丁松微微一笑,答非所问道:
“有能有学剑的天赋,他有一颗许多剑道高手没有的剑心。
呵呵,是师傅错了,不该断了他的梦。”
说完,丁松踏着月光走回了房间,只是他瘦小的身影,再也没有那把陪伴他一生的长剑相伴。
李鹿鸣泪流满面,师傅竟然用他自己的长剑换了师弟的剑!
他,李鹿鸣,再也忍不了了。
“请冲全道长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