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带着大夫回府后,就看到司徒老爷已经昏迷不醒了,大夫直接把司徒双双和司徒夫人赶到一旁,仔细的帮司徒老爷把起脉来,可越是把脉大夫的眼神越是沉重。
“大夫,怎么样!我家老爷的身体有什么要紧的吗?”司徒夫人坐立难安的追问着大夫,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司徒双双今天折腾了那么久,滴水未沾,就觉得有点渴,便坐在桌边小口的喝起了茶。
又过了一会,大夫才面色凝重的收回了手,微微的摇了摇头,“司徒老爷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之前几次急火攻心都没有吃药已经留下后遗症,再是因为长期忧虑过度,已经出现如入睡困难、做恶梦,易惊醒,面色苍白或潮红,易出汗,四肢发冷,手指发麻,肌肉跳动,眩晕、心悸,胸部有紧压或窒息感,食欲不振等症状。”
“你这老头说了这么多废话,你倒是说说该怎么治,赶紧帮我爹开药啊!”司徒双双听到大夫的话,脸上很是沉闷,开口说话的语气并不怎么客气,心里却一阵抽痛,要不是她任性离家出走,也能在爹最需要的时候为家里出一份力,这样或许如今的情况就不会如此糟糕。
“司徒小姐如此焦急,还真是孝顺!不说司徒老爷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是看夫人如此焦急小姐也该觉得心疼,可是老夫一进门却看到小姐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坐在桌边淡定的喝茶,一点都不关心司徒老爷的身体,如今我正在说你爹的身体情况,你这副作态是要做给谁看。”
大夫的语气中满满都是嫌弃和置疑,这段时间司徒老爷有事都是叫他来看的,可是每一次来都没有看到司徒双双,所以在他的眼里,对司徒双双的感官一直都不怎么好,如今说话又被司徒双双打断,他对司徒双双自然是没有一点好脸色。
“你胡说八道……”司徒双双气的站了起来,指着大夫大声喊了一声,却莫名的心虚起来。
“好了,老夫也不想跟你多争辩,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心里自己清楚,我现在给你开一张方子就离开,也不用等着让人家赶。”大夫冷哼了一声,在桌子上迅速写下一张药方,便要离开。
“等一下,这是诊金你拿着。”司徒双双开口把人叫住,然后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
大夫回头扫了一眼司徒双双手上的银子,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面上的嘲讽更甚,“不必了,我不过是走了一趟而已,没费什么劲,还有,司徒家如今的情况可不容乐观,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以后就别做这种奢侈浪费的蠢事,平白给你爹娘增添负担。”
大夫这一次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司徒双双手里还拿着银子,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我做什么呢?这人怎么说话夹枪带棒的。”
福伯犹豫了一下,在司徒双双的身边小声说道,“小姐,一般看大夫光诊金也就50文到一两银子,你一下子拿出十两银子确实太……”
愚蠢。
剩下的话,福伯没有说完,司徒双双也明白了,以往家里有钱,司徒老爷为人大方,出手自然阔绰,师徒双双也一直以为诊金要十两银子,还曾经一度感叹过当个坐堂大夫很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