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给邢俊下一剂猛药了,真当自己不敢动邢学义?
赵寒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吩咐道:“你去东厂大狱中,斩下邢学义一指送到邢府。”
他双手负在身后,意味深长道:“我相信邢大统领应该能看懂本宫的意思。”
邱鑫反应了过来,露出了嗜血的笑容,道:“微臣遵命!”
不多时,邱鑫便出现在了东厂大牢中。
在一处燃着炉火的牢房里,一道鲜血淋漓的身影垂着头被绑在木架上,若非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恐怕会让人以为他早已没了气息。
邱鑫刚踏入牢房,两名护龙卫连忙放下手中的刑具,恭敬道:“见过大人!”
邱鑫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随后用下巴点了点木架上的人,问道:“他可交代出什么了?”
其中一人羞愧道:“抱歉大人,这邢学义应当真不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了,能用的刑罚都用在他身上了,可他只是不断的惨叫哀求,再也没有其他的话了。”
另一人也有些无奈道:“殿下有令要留他一命,所以更痛苦的刑罚卑职也不敢用,生怕他熬不住死了!”
邱鑫闻言,上前捏住了邢学义的下巴露出他的脸,见他脸色惨白,双目禁闭,便嗤笑道:“这就是骠骑大统领的公子?切,猪狗不如的东西!”
鄙视归鄙视,太子殿下吩咐的事他还是要做的,邱鑫看向邢学义的手指,只见那双原本柔嫩只摸过美人的手,此时血肉模糊。
十片指甲早已不见踪影,上面布满了针伤、烫伤、枷伤、看不到半点完好无损的皮肤。
邱鑫顿时有些为难道:“伤成这样,要怎么让邢俊认出来这是他儿子的手指呢?”
就在此时,邢学义像是感受到了危险一般,勉强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他微微偏头,在见到邱鑫这个让他目眦欲裂的魔头正在打量着自己的手后,他瞳孔狠狠一缩,有气无力道:“你……你要干什么?”
“醒了?”
邱鑫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轻笑道:“看来你身体素质还算不错,本统领也不干什么,只是想借你手指一用!”
他言笑晏晏的样子,仿佛要借的东西是什么普通百姓家的工具,而不是一根手指。
邢学义原本还有些混混沌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他表情惊恐的看着邱鑫像是挑选闹市货物一样挑选着自己的手指,顿时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声力竭道:“不!你不能这么做!要是被我爹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到这句威胁,邱鑫反而露出了笑容,意味深长道:“那正好,本统领就想让他知道!”
随着他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一把锋利至极的匕首!
随着邢学义一声惨叫,鲜血喷涌而出,邱鑫脸上溅上点点血迹,却来不及擦拭,连忙将那根带着戒指的手指用一张白布包起来。
看着因为断指之痛晕过去的邢学义,邱鑫厌恶道:“行了,赶紧给他上些药包扎一下伤口,要是他真被弄死了,我可没办法向太子殿下交代。”
那两名护龙卫闻言连忙邢学义从木架上放了下来了,给他上药包扎伤口,邱鑫则神情愉悦的拿着那根断指离开了东厂大狱。
……
此时的邢府,正笼罩在一片愁云之中,府中的下人惶惶不安,不管做任何事情都轻手轻脚,生怕出一点动静惹来老爷和夫人的不快。
非是他们太过紧张,今日就有一人因感了风寒打了个喷嚏,结果被夫人下令活活打死了。
邢俊看着满桌佳肴,苦笑着对一旁以泪洗面的邢氏劝说道:“夫人,你多少还是吃一点吧,不然你的身子骨怎么能扛得住啊?”
身姿绰约的夫人早就哭成了个泪人,闻言顿时抬头双眼红肿道:“吃!吃!吃!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吃的下去饭?”
“我的学义身子骨那么弱,这进了东厂大牢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说到这她又埋怨的看着邢俊,迁怒道:“你说你,往日都说你地位怎么怎么高,权力怎么怎么大!怎么?一个小小的东厂你就害怕了?”
“你要是不行就去找首辅大人!一定要把学义救出来,那可是我唯一的骨血,我的学义啊!”
望着一声声悲泣的邢氏,邢学义嘴角一抽,小小东厂?这妇人还真是无知,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见她哭个不停,他眉头微皱拍着桌子道:“好了,你以为我不心疼学义吗?可现在东厂代表的却是太子殿下,殿下执掌监国大权,学义落到他的手上,你让我如何去救?”
“你当我没去见过首辅大人?大人说我们现在不能将把柄主动送到殿下手上!”
邢俊咬牙道:“首辅……首辅大人说了,一个儿子而已,没了就没了,我们还能生!”
邢氏显然没想到邢俊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她当即扯着邢俊的衣领怒声道:“老娘已经四十有二了,你让老娘怎么生的出来?你是不是又想找年轻漂亮的女人当小妾了?告诉你,我不同意!”
见邢氏又无理取闹起来,邢俊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若非邢氏是跟他同甘共苦多年的发妻,又给他出了不少力,早就休了她了!
就在此时,一道让邢俊恨不得除之后快的声音突然的响起来。
“二位好兴致啊,看来本统领来的真巧,还能看到如此一幕好戏。”
邢俊扯开邢氏,皱着眉头就向声音来处看去,就见穿着一身白鹤服的邱鑫不知何时进了府中,此时正站在门外望着他们。
见到那早已成为东厂标志的白鹤服和环首刀,邢氏顿时表情狰狞道:“你们这些走狗!还我儿来!”
她刚迈出一步,邢俊就面色一变,扯着她向后一拉,只见寒光一闪,在原本邢氏的位置一枚飞刀已入地三分。
见邢家众人满脸怒火又对自己无可奈何的模样,邱鑫愉悦极了,当即朗声笑道:“二位别急,今日我可是有一份大礼送给你们。”
他将半个巴掌大小的白布包用暗劲掷到桌上,随后身形一闪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