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月想起自己先前在画舫上所受到的屈辱,一双美眸中满是怒火,眼尾红妆衬得她越发妖艳动人。
望着胸口随着急促呼吸一起一幅的孔月,赵寒目光逐渐变得幽深,喉咙有些饥渴的动了动。
这小妮子,还真是对自己的魅力毫无自觉,这幅样子分明就是在勾引他!
孔月不知道自己面前的男人心中想的满是风流之事,她望着面前把玩着酒杯,还用画舫之事威胁自己的登徒子,轻咬着下唇,只觉得委屈极了。
那天在画坊上,她被这个登徒子迷了心智,竟相信他说的胡言乱语,当真以为此人能帮助自己见到当今的太子殿下。
结果自己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被赵寒夺了贞洁!
如此重要之物被人平白无故的夺走,孔月身心俱疲,并应该在别院中好好的休息,但一想到咸邦之危,她又无法安心,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子四处奔波。
首辅叶槐她是彻底指望不上了,唯一能寄予希望的就是对自己明显有好感的邢学义。
邢学义的父亲乃是当今的骠骑大统领,从一品官职,若是他肯出手相助出兵咸邦,帮助咸邦平定叛乱未尝不可。
所以孔月才忍着心中的厌恶,对邢学义百般亲近,为的就是让他能说动骠骑大统领邢俊,出兵咸邦。
可这一切却又被赵寒给毁了!
孔月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初欺骗自己的登徒子,竟然还敢找上门来!甚至还当着她的面将咸邦的救命稻草邢学义撵走!
想到这她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指着赵寒的鼻尖痛骂一顿。
但到底是王女,从小接受的都是高等教育,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该如何骂人,所以她指着赵寒,粉嫩的红唇张张合合,却说不出来一句难听的话。
最后只能胀红着脸,怒生道:“真没想到,礼仪之邦竟有你这样一个不知廉耻不知礼数的皇室子孙!”
赵寒闻言嗤笑道:“廉耻?礼数?”
他猛的凑近孔月,紧盯着她的双眸质问道:“如月郡主千金之躯,还不是为了达成一己之私,在这里勾引邢学义吗?你跟我谈礼义廉耻,岂不是太可笑了?”
“你!”
孔月气急,赵寒此话太过诛心,仿佛她是一个为了利益,连身子都不顾的女人!
可要知道,从小到大,她也只和赵寒一个人有过亲密关系,其他男人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更别说碰她的身子了。
不知为何,孔月心中酸涩,眼底险些落下泪来,她深吸一口气将这种感觉憋回心中,冷声道:“若你来此就是想看本郡主笑话的话,那你的目的达到了,请回吧!”
“本公子的目的达到了?”
赵寒将手中的酒杯置于长案上,猛地站起身将孔月揽在怀中,虽然面上带笑,眼底却满是寒霜紧盯着孔月双眸道:“郡主可能不知道,本公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敢碰我的女人!”
“希望郡主也能知晓这一点,你是本公子的女人,若是有人敢对你动手,本公子保证,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随着赵寒话中最后一个字落下,他身上忽然涌出的杀气,让孔月呼吸一滞,下意识想到了当年她面见的皇帝陛下!
她一双美眸中满是惊骇,这登徒子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会让她想起皇帝陛下来呢?
这时孔月才注意到了二人的暧昧姿势,刚才被赵寒的威压压低一头的她,顿时羞愤欲死,连忙挣扎道:“本郡主凭什么听你的吩咐?你又算什么东西?”
赵寒看着怀中不断挣扎的美人,知道如果再不给她一点甜头,这美貌的小孔雀恐怕不会再乖乖听自己的话了。
他当即挑眉道:“本公子今天特地来拜访郡主,是为了完成上次在画舫没有完成的约定,本公子当时说能让郡主见到太子,现在郡主却又要撵在下走,怎么?郡主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就不想再见太子殿下了吗?”
“什么?”
孔月顿时身子一僵,呆愣在了原地。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登徒子竟然还想着当日的交易,原本孔月还以为自己是被人骗了,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转机。
如果真的能够见到当今的掌权者太子殿下,她哪里还用去与邢学义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虚与蛇尾?
只是……孔月轻咬下唇,眼中露出纠结之色,她真的还能再相信面前这个男人吗?
在思考了片刻后,她心一横,反正就连最珍贵的贞洁都已交给赵寒了,也没有什么能再失去的了,当即就目露急切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这次真的可以帮我见到太子殿下吗?”
赵寒闻言,却慵懒的向后一靠,答非所问道:“哎呀,本公子刚才说了这么多话,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了。”
他话中之意就算是小孩儿都能听出来,孔月心中不知道扎了多少个赵寒的小人,却仍露出笑容,亲自为赵寒倒上一杯佳酿。
“赵公子,口渴了便简单用些酒水吧!”
赵寒却并没有接过这个酒杯,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嘴暧昧道:“本公子要你用嘴喂!”
“砰!”
孔月没想到赵寒竟然得寸进进尺,顿时脸色阴沉,将酒杯重重砸到了桌子上。
“我是咸邦王女,亦是大江如月郡主,你哪来的脸?竟然敢让我用嘴喂……喂你酒水?”
面对情绪激动的恐惧,赵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就让孔月不得不乖乖就范。
“太子!”
孔月闻言身子一僵,气的攥紧了拳头,要不是想着要面见太子帮助,让太子殿下下旨出兵帮咸邦渡过危机,她恨不得将旁边的酒壶重重的砸在赵寒的脑袋上。
赵寒见她面露犹豫之色,便笑吟吟的说道:“郡主你我二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如今还坚持些什么呢?不如早做决断,这样你的国家也能早日免除战火!”
孔月闻言,气的差点儿咬碎一口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