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之后,房间的陈设简直是让我刮目相看,简直颠覆了我对于县城房子的认知。
之前我一直觉得县城的房子都是那种又老又旧,窗户玻璃有些裂痕,有些地方还贴着窗纸,头顶用的也不是白炽灯而是泛黄的灯泡。
现在一看,如果不知道这里是县城,跟我说这是市中心哪个白领的小公寓我都信!
整个房间里的装潢是现代极简风,通体都是白色和蓝色的主基调,看上去十分的利落,房间很大,大概有一百多平米,格局分布的很好,可以看出当时装修的时候很用心。
单从一个房间就能看出来,陶宝宝的父母很爱她。
只不过,房间里到处摆放的衣物实在是太过扎眼,到处都是随意摊开的衣物,甚至在房间的沙发上,我还看见了一条粉红色的罩罩。
陶宝宝脸上一红,立马进去把门关上:“给我五分钟,我稍微收拾一下!”
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继续打量起这栋楼来,一层有四到五个住户,是典型的公寓楼结构,
拐角处有一副电梯,走廊的尽头就是应急通道。从上面亮着的应急灯能看出来,通道里的电路应该是完好的。
“桃夭,你说这里会有问题吗?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桃夭看了我一眼:“自己去判断,别问我!”
“我不是经验太少了嘛!你教教我呗?”
“我只是一个阴魂,我又不是风水师!我怎么懂你们的那些门道!之前我能察觉到不对劲是因为阴气已经扩散出来了,如果这里真的有东西,那东西在不出来之前我都没有办法发现。”
我撇了撇嘴:“好吧,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桃夭黛眉倒竖:“臭小子,你找事是吧?”
我连忙举手投降,好在陶宝宝收拾的很快,打开门救了我。
“我家只有两个卧室,所以你就睡沙发把!”后者说着递给了我一床被子。
我接了过来咧嘴笑道:“没事,有的睡就行,我不挑的!”
陶宝宝倒是一脸的讶异:“我还以为你这个董事长会嫌弃我家条件差呢!这么好说话?”
我耸了耸肩,没有说话,怀中的被子散发着一股柔和的香味,不知道是洗衣液的味道还是陶宝宝的体香。
那味道闻的我有些心猿意马,我立刻屏住呼吸,在心里默想了几遍李菲儿的名字,让自己冷静下来。
“桃夭姐姐你先去洗吧?我在你后面洗,谢阳朔就最后洗吧!”
“都行!”
洗漱完毕之后,我整个人就瘫在了柔软的沙发上,一天舟车劳顿的疲倦瞬间便涌了上来,我耳边还响着桃夭和陶宝宝聊天的声音,不知不觉的就昏睡了过去。
半夜,我听到头顶上有动静,翻了个身捂住耳朵想要继续睡觉,结果声音不仅没有变小,反而越来越大了。
我气的直接坐了起来,只听见头顶上的天花板传来了有人跑动的声音,声音十分的急促,几乎没有什么间断,一听就是小孩在跑,大人的脚步间距不会这么小。
我拿出手机扫了一眼,妈的半夜两点!谁家小孩现在还不睡觉!大人怎么管的!一点素质也没有!
我心里一个劲的抱怨,也没有想太多,看了一眼两个卧室的房门都关的紧紧的,想着她们应该还在睡觉,于是上了个厕所,拿枕头把头给蒙住,很快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陶宝宝去上班,我看她神色如常也就没有提这个事情,离开公寓楼之后我便发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我和桃夭走在路上,身后总是隐隐约约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看来我重新回到潼阳县的事情应该被徐顺他们发现了,我装作漫不经心的在街上散步,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我整个人刚一转过来就立刻窜进了边上的一条窄巷里,躲在了一个角落里。
果不其然,没过一分钟,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便是从窄巷的前面经过,四下的张望什么。
“看来百兴的案子肯定和这帮人的主子脱不了干系了!”我心道,但是目前又没办法确定他们就是徐顺找来的人。
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我猫着腰从窄巷里探出头,就看见其中一个黑衣人正在不远处到处张望。
我从地上捡起了一张传单,装作刚从店里出来的样子朝着远处走去,那人发现我之后立马便跟了上来。
一路上,我带着那人七拐八扭,最后来到了一片人迹罕至的老城区,随后双腿一发力,整个人直接蹬在了边上的墙面,捞住边上大树的枝干,三下便是钻进了树枝中的阴影里。
那黑衣人很快便是再度出现在了我视线里,他就站在我身下的大树边,找不到我的身影便骂开了:
“擦!这臭小子真尼玛的能窜!又跑没影了!”
我一下从树上跳了下来,直接把他给按在地上,手腕一翻,一把水果刀便是出现在我的掌心,我直接贴在后者的脖子上:
“谁让你跟踪我的?”
那人明显被我吓了一大跳,挣扎了两下感觉到脖子处的冰冷之后,整个人反而冷静了下来:
“你有病把?谁跟踪你了?赶紧放开我!不然等老子起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我笑了,表情很是冰冷,我收起水果刀,一拳直接砸在了后者的脊骨之上,剧痛让后者直接惨叫了起来,身形也是剧烈的扭动:
“小子,你找死是吧?”
我冷冷的看着他:“说,谁让你来的?”
那人咬着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路过而已!你再对我动手我就报警了!”
我尽量让声音听上去带着杀意:“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不说,我就让你变成这地下的一具尸体,你应该知道你家老板做过的事情把?他会,我一样也会!”
“现在不说,你就等着五六年之后,被别人从地里挖出来吧!”
我说话的语气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听上去就和那电影里的反派一模一样。
面前的那小子浑身一抖,显然被我给唬住了,挣扎了半晌最后整个人颓了下去:
“我知道了,我说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