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人来到戏台,听到一声昆腔,美女主持居然慢慢地从后台出来。
她踏着点子,摆着架子,口中更是哼哼唧唧地唱着戏文。
我对戏文一无所知,也不知道算是唱哪一出。
我却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
“谢阳朔,谢阳朔,你醒醒,你醒醒!”
似乎是还有一个女人在叫我。
蓝线轻轻一笑,转过头来,说道:“看来,你今天晚上冒险算是结束了。去吧,你应该醒了。记住了,别让她再唱了。”
蓝线说完,我一下子睁开眼睛醒过来了。
李菲儿脸在我面前放大。
我找一条眼睛,似乎想要寻找张脸和女记者脸,有没有什么相似地方。
我始终没有找着。
“你怎么了?”李菲儿坐在床边问道。
“没什么,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总感觉特别真实,好像有点醒来意思。”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李菲儿叹了口气,拿起了床边桃木剑仔细地看了看。
“你什么买了个东西?好东西,据说是在东南枝上最有效。”
我摸一摸额头,笑道:“又不是上吊,怎么还想着自挂东南枝……”
等等她在说什么?我昨天是怎么睡着?
我记得自己在看平板电脑里边内容,结果阴差阳错地跑到一个莫名其妙梦里边,又从莫名其妙梦里面跑出来了。
桃木剑不假。
我在梦中找蓝线要过的桃木剑,正好摆在我面前。
这种感觉真是让人觉得难以形容。
蓝线做事情总是神出鬼没得让人一时间难以适应。
“说吧,是又出什么事情了?总不能又是死人了吧。”我一边将桃木剑往床上一放,一边问道。
“对啊,你怎么知道又死人了?”李菲儿两天能是受到刺激不少。
一两个尸体都没有办法让她兴奋了。如今说起死人事情,好像是说在来路上看到一条狗。
“总不能是郭兴,还有一个女记者吧。”我说道。
“不知道,但总而言之,死人有些不太正常。陶宝宝让你过去看看。”
李菲儿所说死人情况不正常,是指两个死人不是真正死人,是象征着两个人已经死亡。
两个人是郭兴还有那个美女主持。
正是昨天晚上看到两个人。
他们也保持着昨晚的状态。这是人们发现的不是两个人,象征着两个人某种具象化实体,纸人。
无论是郭兴,还是美女记者,都是纸人。
对,是纸糊的。
纸糊郭兴脑袋已经掉到地上了,正好也是昨天方位,保持着昨天的姿势。
它靠着石碑,坐在石碑旁边。
等到我走近,一只猫从石卑后面跳上来,对着我喵呜喵呜地叫着。
还是梦中的那样一只黑猫,给人感觉很危险。
当然美女主持唱戏地方也不是真正戏台子。戏台子也是纸糊的,完全一个纸搭绑架的戏台。虽说是纸景,里面东西还真够全。说是把戏剧能用事给做出来了,是个文武全行大场子。
美女记者的纸人像站在台上,摆出了昨天晚上姿势,似乎正在哼哼唧唧地唱着曲子。
纸人自然是不能发出声音,我却仿佛还能够听到唱曲声音在耳边回响。
看来昨天晚上一幕到此戛然而止,不是巧合。
更何况,在一旁哭哭唧唧正在抹泪人,也不是巧合。
是武媚,武姐。
“我是知道他们在昨天晚上要有什么活动,谁知道是跑到这里来了。两个人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啊。”
武媚一边说着,一边还拿出手绢儿地一个劲儿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我在旁边看得清楚,她手卷上干。
没有眼泪。
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任何线索显示武媚和事情有关系。我本能地感觉武媚有问题。
“武姐,你认识他们两个。”我问道。
“武姐报的警。据说她一大早上起来看到纸人纸景,报警了。”陶宝宝说道。
最近出事情特别多,每一件事情都很邪性。
说事情跟王家的高手事情没有关系,才真叫说谎。纵然死是两个纸人,陶宝宝还是大张旗鼓地出出得过来,且给里拍了照,还询问了一下笔录。
这就叫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算是两个纸人有一个死亡象征,恐怕也让人心惊胆战。
“只能靠你帮帮我们了,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两个人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
本想将脱口而出,我却发现旁边有一只刺猬似乎在给我示意。
刺猬说是用尽全力了。两只小后脚直立起来,两个小前爪往石碑上面一趴,几乎是用尽全力。
任何人看到一只刺猬能会笑出来。此情此景,实在是让人笑不出来。
我慢慢走过去看了看石碑上面,才发现原来石碑上面写是:“郭兴之墓”四个大字。
一惊之下,再看刺猬,发觉摆出来的是一个挖掘动作。
我瞬间明白了:“等会儿!这是郭兴墓地!你们过来看一下,可能你们要找的人就埋在这里。”
我一说,他们人要开动。
果然,浅浅一个土层扒开,便是郭兴在里边。
已经死了。
我和郭兴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我以他的视觉经历了那么一小段的事情。
现在,看到他尸体,多多少少还觉得有点儿感叹。
“你们验尸吧。”我看看他,感叹说道。
现在是大白天,也不怕他身上长黑毛,长白毛之类的。
此时此刻已经算是真的出了个命案,武姐这一次是真的要去一趟陶宝宝那里做口供了。
因为武姐身份特殊,肯定不能跑到审讯室去。那个地方可是审问犯人的地方,不是问证人的地方。
所以陶宝宝和我们就在会议室询问武姐一些事情。
“你和郭兴是怎么认识的?”陶宝宝问道。
“他们和我属于一个兴趣团体的。抱歉啊,之所以说我们是团体,是因为我们并没有很严格的纪律性,也没有很多的活动。平时的时候大家都是各玩各的,很少会集中组织活动。”
“请问一下,你们这个社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社团?”陶宝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