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行川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连眼角的笑意也被他完全隐藏，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座冰雕，声音也清冷的出奇：“你做的这一切，一方面是想让人觉得你疼爱蓝楹却轻视雪茶，看看有心人不会借此机会拉拢雪茶，也顺便把你宫中别有用心的人清一清。”

岳行川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语气，实在是有些讨厌，但是他说的话句句在理，倒是激起了郁妲颜的兴趣，便追问道：“那另一方面呢？”

“另一方面嘛。”岳行川故弄玄虚的顿了顿，方才说到：“你是想让严妈妈知道你这里现在好东西多的是，连你随便赏人的都是她永远也得不到的，你即想让她觉得对她小气又慢待，这么多年也不曾真的给对她什么好处，从而挑拨她对皇后的忠心，又想让她耐不住心中的贪念能来你房里偷上几样，好让你抓个现行。”

说完，岳行川玩味的看着郁妲颜，一幅欠扁的卖弄表情，这样子虽然让人觉得讨厌，但总算是比他原本的冰块脸要生动了许多。

原来，永宁王的美貌真的不是谣传。郁妲颜和岳行川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不知怎么便冒出了这个念头，只这一念闪过，郁妲颜便心虚的好像被岳行川看穿了心事，不由得躲闪了眼神，脸也泛起了红晕。

“你不会是看上本王了吧。”岳行川问的直接。

“没有没有，王爷客气了。”郁妲颜回得语无伦次。

“客气？这有什么客气的，能看上本王说明你有眼光，本王自是不会客气。”岳行川看着郁妲颜那羞红了脸的窘相，反倒觉得她不像之前那样拒绝自己，心中也莫名的爽快，不由自主的便故意在言语上逗起郁妲颜来。

听着岳行川的话越来越过分，郁妲颜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便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煞有介事地说：“王爷说的不错，这正是我的法子，只是不知道王爷说的问题在哪？”

“这问题便是，你手段不够狠。”岳行川眯着双眼，淡淡得锕说出这样一句，即便是在这幽暗的寝室内，郁妲颜也清楚地看到岳行川眼中透出的狠意。

“不够狠吗？”郁妲颜皱着眉头，说到底她还是不够狠心，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真的想要害了谁的性命，尤其是严妈妈，现在的郁妲颜还能想到自己小的时候，被严妈妈抱在怀里哄着护着的样子，虽然她后来做了许多伤害自己的事儿，郁妲颜想的也不过是把她赶出宫外，让她在自己身边消失而已。

“你知道你的母后为什么被打入冷宫？”岳行川的这句话，好似一枚重磅炸弹，在郁妲颜的心头炸裂。

“也和严妈妈有关？”郁妲颜咬着下唇，声音颤抖的问。

岳行川看着窗外，他心中有太多的秘密，却不知道越发现现在能承受多少，反正一切自有他来为她做，还是不要让她知道那么许多了吧。

这个念头在岳行川的心头一闪过，嘴上便说到：“具体的事情我不清楚，但你可知道严妈妈的小姨是皇后娘娘亲妹妹的奶娘。”

“所以，她一早就是皇后的人，并不是后来才被皇后收买的，所以，母后被废弃冷宫，也可能是她和皇后共同做下的，所以，皇后恨我，她便为了皇后的心意，给了我如此多的锉磨。”郁妲颜一口气说了许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被这深深的恨意所掏空。

“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岳行川坐到了郁妲颜的床头，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说到：“你如果想自己做，那一出手便不要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但是......”

岳行川把郁妲颜的身体拉进了自己怀里，想要安抚她的伤痛，却不知该当如何，是能尽量放柔了声音，说到：“但是，如果你下不了手，或者你怕脏了自己的手，那一切便由我来做。只要是你想要消灭的敌人，无论她是谁，也无论她做了什么，只要你愿意，我便有办法让她在这世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