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炎热的阳光缓缓升高,空中灼热的气流不免使得人觉得热的有些难受,现下已经正值秋季,今个的太阳却异常的火辣,难不成是预示着什么?
百姓们走在街上,偶尔挥挥衣袖,以图凉快一点,可是额头的汗珠还是大颗大颗的流下,衣服也被汗湿了,所谓的汗流浃背也不过如此。
街头结尾,今个都不免议论着一件事,无疑就是渊博侯夏侯渊以及夏侯家族,据说皇上已经下旨,今个午时将在午门外处斩夏侯家上下人等,就连孩子也不可避免,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一个小小的孩子又能做什么,就算大人做错了,也不能牵连孩子啊。
可是这话又有谁敢说出来,皇家之事,又岂是他们这些老百姓可以议论的,弄不好按你个制造舆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午时将近,只见大街上众人纷纷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人潮涌动,可谓是史无前例,这等大事不觉也惊动了一些异国之人。
一直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夏侯渊竟然要被处斩?听到这个消息,那些外国使者都不觉有些兴奋,应或是幸灾乐祸。一时间驿站中惊诧的众人也纷纷跑下楼,朝着午门前去。
午门外,早已准备待续的刑场已经敞现在众人面前。不一会儿,被侍卫们押解的夏侯家众人均是脸色坚忍不屈的神色!在夏侯家待过的十几个年头,怎么说,也知道,身为夏侯家的人,不能轻易在外人眼中展现自己的懦弱。
外围观看的百姓纷纷不禁唏嘘。
监斩的官员端坐在上位,四周围满了官兵,以防劫狱。
抬头看了看日头,还有一刻钟时间就到了,继而瞅了一眼已经跪在地上的众人,叹了一口气。
此人正是玉霞的父亲,这次监斩夏侯家众人实乃无奈,想想他自己若不是丞相力保,怕也难逃脱这一劫,但是皇上为了看他忠心,竟让他监斩,毕竟是多年的交情,让他监斩夏侯渊,心里着实有些不忍。
现下夏侯杰在逃,也不知玉霞如何,想到自己那个单纯,一心只想着夏侯杰的女儿,年迈的他很是无奈,谁较女儿喜欢他呢!
渐渐的,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夏侯渊也被押解上场,只不过,由于夏侯杰昏迷不醒,也许是不想醒来吧,所以被抬着上来的。
半响,午时已到,身着金黄侍卫服得男子,骑着马朝着刑场赶来,手中持着一张诏书。
男子手持缰绳,适时停住,翻身下马,立即来到监斩台,大声道:“圣旨道!”
众人纷纷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夏侯渊造反未遂,处以满门抄斩,念在其昏迷不醒,特赐毒酒一杯,夏侯家众人皆是如此,钦赐。”
“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过圣旨,看了一眼,起身,闭了闭双眸,老者瞬间好似年老了许多,伸手摆了摆:“来人,赐毒酒。”
只见一排排侍卫端着十几杯酒上来,目无表情的走上刑场。
“为他们喝下!”一声令下,侍卫们端起手中的酒杯,一手钳住他们的下颚,毒酒一时间顺着喉咙而下,逐渐流遍全身,这一刻,一种极为蚀骨的疼痛传遍全身。
一时间,痛苦的嚎叫声响遍整个刑场,百姓听着均是皱起眉头,心生不忍,场面极为凄凉。
之间众人一个接一个面色铁青的倒下,口吐鲜血,表情狰狞扭曲,四肢收紧,光是看着,就知道死的极为痛苦。
片刻后,只见刑场之上,皆是到底横躺,面目狰狞的死尸,只余下夏侯渊还未被喂下毒酒,可能是侍卫不忍的缘故吧,只见那侍卫双手颤抖着,脸色纠结着,心道想,想当年他也受过侯爷的恩惠,现下却要他来喂侯爷喝下这杯毒酒,心有不忍,这样做岂不是以怨报德吗!
监斩官见此,不由的皱眉头:“怎么还不行刑?”
侍卫听此,身不由己,上前,猛的只见夏侯渊双眸咻然睁开,侍卫吓得顿时大叫,双眸瞪大,正待侍卫要开口,夏侯渊嘶哑的声音,伴着低沉道:“莫要叫唤。”
侍卫吓得赶紧闭上嘴巴,小声道:“侯爷……您……”
夏侯渊淡然的神色,仿佛看透了事态,闭上双目,充斥着磁性的嗓音缓缓道:“喂下这杯酒,你就可以交差了!”
“侯……侯爷……”侍卫不知如何开口,顿时结语。
夏侯渊了然,这一切结束也许对于所有人都是好事,其实他早就醒来,只是不愿看见那注定发生的事情,命运的安排不是他可以掌控的,夏侯杰造反,纵然纯粹是为了舞儿,但是确实不争的事实,夏侯家满门抄斩,也许这一切的结束,才能注定所有的开始,况且,他之所以还在这个世上,完全是为了那个女子,那日的决绝犹在眼前,他不想再看见那些所谓的世俗,与其睁眼看着纷扰虚假的乱世,不如闭眼倾听那一世的妙音,他看的很透撤了。
“难道你也想死?”夏侯渊反问之语,侍卫心下矛盾,他有妻室,有孩儿,还有老母,思虑再三,心下一横:“侯爷,抱歉了……”伸手举杯,只见夏侯渊缓缓张口,杯酒下肚,夏侯渊脸色蓦地铁青,片刻,那股莫名的窒息感宛如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掐住他的脖子,他隐忍着,眉头皱着,当生命在缓缓流逝,他好似看见以前那些无忧无虑的生活,那个如莲花一般的女子,那个他倾尽一生的女子……
午时方过的舞凤殿,寍舞坐立不安,心下发慌,脸色也甚是难看,只见若儿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脸上布满了汗水。
来到寍舞面前,眼泪不住的留下来,泣不成声道:“娘娘……”
见此,寍舞心蓦地一紧,上前抓住若儿的肩膀:“打听的如何?”纵然心中已经有了低,但当若儿说出口,她还是如同当头棒喝,被狠狠的一击。
只听若儿缓缓道:“夏侯家,满门抄斩了,侯爷……也死了!”
一时间,寍舞的脑子好似要炸开般,尤其的晕眩,身下一软,慢慢的黑暗缓缓笼罩着她,怎么会这样?太快了……连一面也没有见着……
那股晕眩感彻底的淹没她最后一点的意识,只觉自己缓缓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瞬间,温馨的触感渐渐包裹着她冰封的心,她安心的倒在他怀里,无形的安全感包围着她,如果一直这样,她宁愿昏迷不醒。
城外的农舍里,夏侯杰脸色难看的躺在床上,该死的,心中不由的谩骂起霄云卫,一边的男子上前,皱眉,凝重的看了一眼夏侯杰:“主子,请莫要挣扎了,侯爷已经离世了!”
夏侯杰听此消息,蓦地睁大双眸,无奈身体无法动弹。冷声道:“快点吧穴道解开。”
男子为难道:“请主子恕罪,属下不能。”
“难不成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夏侯杰佯怒道,原本是想去劫法场,谁想,无意间却被其点住穴道,虽然和夏侯渊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厚,但是总归是他爹,要他看着他死,却是无法做到,:“我再最后说一遍,解开穴道。”
一字一句充满着命令的势气,男子复杂的眼眸瞅着夏侯杰,:“主子,不是属下不愿解开来穴道,只是属下不愿眼看着主子犯险,何况侯爷已死,您现下前去,不正是自投罗网?若是又是一个陷阱,那么岂不是白白送命?”男子劝解道:“若是你有个万一,那么谁去营救小姐呢?”
夏侯杰听着,激动的那颗心也逐渐的平复,爹已然离世了,自己身上的伤势也还未痊愈,他说的不无道理,只是……
复杂的眼神蓦地闭上,皱着眉,这一刻,他的彷徨的,纠结的……
舞凤殿内
当寍舞再次醒来,已经是昏黄的傍晚,残留的霞光无疑是一抹血色,睁开眼的瞬间,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她冷声道:“你来做什么?我不想看见你!”
司藤枫听她语气清冷,而且还透着恨意,知道她难消心中的结,也不和她计较,只是轻轻的站起身来,俯视着她,眼神温柔的,语气和蔼道:“我只是来看看你,太医来过,看见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语气很是无奈,司藤枫也只得这样对待她,若是她执意恨他,他亦是无可奈何。
寍舞双手撑起床沿,预想起身,司藤枫见此,伸手想扶她,却被寍舞一把甩来,只听她冷冷道:“不麻烦您了”
一番挣扎,使力的支撑起身来,寍舞坐在床沿,道了声:“烦请皇上先出去下,臣妾要更衣!”
司藤枫听此,也不再说话,转身朝着外室走去。
寍舞缓缓来到衣柜旁,打开衣柜的门,拿起一身红色的纱裙穿在身上,锦秀的裙摆均是用上好的蚕丝缝制而成,玲珑裙上镶嵌着很多种不同颜色的珠子,宽大的衣袖剪裁的越加完美,就越是凸显出寍舞本身的气质,这身衣服的重点本就是在它的衣袖,层层的褶皱铺垫而成的层次感,让衣服的本身看上去显得高贵,华丽。
只见她伸手自柜子里掏出一把尖利的匕首,咋现的莹白色光芒瞬间闪烁。寍舞仿似下定决心般的看着那把匕首,终是揣在了怀里。
片刻,当寍舞出现在司藤枫面前时,她的美,彻底的吸引了他的目光,只见司藤枫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寍舞盈盈笑意的走上前去,:“皇上,怎么?臣妾这身打扮不好看吗?”
声音格外的娇柔,寍舞这一面,司藤枫从未见过,心中疑惑:“舞儿,你这是……”指着她一身的红衣。
寍舞不自然的笑笑:“只是想穿了,这么美的衣服放着不穿,也着实可惜了!”
说着,寍舞脚下一软,大叫一声,司藤枫见此,赶紧上前扶住她。
寍舞倒在他怀里,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靠着自己,司藤枫顿感心跳加速。
寍舞靠在他怀里,并没有立即起身,相反的,却环抱住他的腰身,脸颊贴着他的胸口。
司藤枫好久都不曾见过这样的寍舞,不禁伸手环抱着她,娇弱的身躯在他的怀中,显得有些像受伤的小鹿。
司藤枫瞬间心情大好,安慰道:“舞儿,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伸手抚摸着她的后背。
霎时,寍舞自怀里掏出匕首,轻声道:“以后?只怕一切都没有可能了……”听到司藤枫的话,她内心有些纠结,他们之间早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她现在,只想让他死!让他死……
司藤枫闻言,脸色不悦:“怎么可能?我……”
话未说完,寍舞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着司藤枫的后背刺去。司藤枫只觉背后一股阴凉的风闪过,后背蓦地僵硬,疼痛的感觉袭击着他的感官。
他不可置信的推开寍舞,睁大双眼看着她:“你……”复杂的不信的眼神,背后俨然插着匕首,鲜血滴滴流淌。
寍舞淡然的看着他:“原来你也会痛!我说过,我会恨你。”
坚定的语气,司藤枫顿感无力,:“为什么……难道,你就这么狠心想杀我……”他一直以来都不相信她会想杀他,因为他知道,她是爱他的,但是此刻,那把插在自己背后的匕首,无疑是他最大的打击,她下的了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