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的光芒一点一点渲染了整个冷霜殿,一声声隐忍极致的嚎叫声,深深的刺进耳膜,寍舞满脸汗水,发丝黏湿的贴在脸颊,双眉紧紧地蹙着,紧闭的双眸,宣泄着满心的疼痛。
双手牢牢的抓紧被褥,身上的寝衣早已汗湿了贴着身子,较好的身子扭动着。
疼痛一点点麻木着她的心。小腹似有利刃狠狠的搅动,那种疼远远比死亡跟家恐怖。
持续了几个时辰的疼痛,早已在冷霜殿内的众人,已经麻木的看着寍舞,只有若儿被压在一边无助的流泪,她很想上前解救她,可是自己微薄的力量远远比不上身后制止她的两个侍卫。
看着寍舞如此痛苦,她能做的却是那么的少。
蓦地,寍舞睁大眼睛,只觉疼痛缓缓的减轻,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流出来,她明白,那是她的孩子。
空洞的瞳孔就这样盯着上方,一眨不眨的盯着,眼泪一株株流淌,她视线早已模糊,看不清,此刻,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老天可以带她走,不要让她的心如此绞痛,她真的承受不了。
胚胎滑落,经验足的老嬷嬷上前将胎儿取出,端到桂嬷嬷眼前。
“将他的脐血取来送去玉华宫,交给南宫公子。”冷冷的命令,没有一丝的感情。毫无表情的脸上只有岁月留下的皱纹。
宫人道了声:“是。”便退下。
几名宫女上前为寍舞清洗着身子,寍舞一动不动,任其擦拭。
结束了吗?这是她一生最恨的夜晚,司藤枫,你毁了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而我剩下的却只有对你无尽的恨,这一刻始终是注定了,他的无情终是凝聚了她的恨。
无力的感觉,渐渐的麻醉着她的知觉,双目缓缓的闭上,她累了。
御书房
司藤枫蓦地打个冷颤,心好似在逐渐的燃烧,一道闪电划过,默然的垂下眼帘,一切似乎都是注定,而她却始终是他的女儿。
夏侯府的后院,一所僻静的小院内,夏侯杰一身黑色锦衣加身,独添了一份神秘的感觉,俊逸的脸孔,那份与身居来的冷漠,蔓延着整个院落。
恣意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酒杯,抬头看着有些阴霾的天空。
寂静的气氛终是被打破,几名身着黑衣,腰系金丝带的男子翩然而落,能做到无声无息,这几人绝不是泛泛之辈,他们都是夏侯杰手下的侍卫,经过百里挑一的删选才得以召见的烈焰侍卫。
夏侯杰漠不斜视道:“怎么样?”
一名占据前卫的男子上前:“将军,据属下得到消息,太皇太后中蛊,至今昏迷不醒,皇上早已封锁了消息,并且宣召了南宫月夜进宫。”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有……皇后被软禁冷宫,据说是与太皇太后昏迷有关,而且……”男子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抬眼瞅了瞅夏侯杰。
当寍舞的消息彭进耳膜,夏侯杰早已不在是那么淡定,蓦然起身,转身看着身后的男子,快步上前,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着众人,:“快说。”
男子吓得赶紧单膝下跪:“据说,太皇太后的蛊毒,必须要用胎儿的脐血方能解毒,而后宫之中只有皇后一人身怀有孕,所以……”
“所以司藤枫就下令落下她肚里的孩子。”
未等男子说完,夏侯杰便已知晓事情的发展。
双手攥拳,目露凶色,他的舞儿现在正在受苦。
想不到司藤枫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敢牺牲,想来太皇太后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远远比他表面看上去重要的多,而他的舞儿,却是他牺牲的工具,他真是该死,愤怒的气焰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那股压力被夏侯杰一掌震出,众人吓得赶紧闪开。
身后的大树轰然倒塌,满院的灰烬飘然洒落,有些呛人。
“看来计划要早日实行了。”夏侯杰冷冷的道,舞儿,等我,哥哥会将你带出那个牢笼,而你,也会幸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