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单从名字上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所以从夏茗的警告上来推断,艾玛应该是一个不怎么好相处,凶巴巴的女人。
奥罗拉与路西法便不自觉地害怕起来。
当艾玛出现的那一刻,两个孩子惊呆了,这究竟是一种什么生物?
一双十公分鞋底的黑色短靴,粉红色的紧身喇叭裤,白色带蓝色花边的紧身衣,裹着一件像插满火烈鸟羽毛的外套,脖子上是一条澹蓝色带有金色带扣的,一副粉边蓝色镜片的心形眼镜,加上一头灰白的长发。
简直就是个怪物。
“哇哦,夏茗baby,你回来了,这两个小朋友是谁?好漂亮啊!”
夏茗尴尬地看着艾玛,虽然早知道艾玛总会出人意料,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夸张。
然后夏茗互相介绍了一下对方。
对于艾玛,夏茗没有强制两个小家伙叫人,相比之下要轻松不少。
“艾玛,我来是想找你拿几件衣服,给这两个孩子。”
艾玛兴奋地蹲在奥罗拉和路西法的面前,就像是一位充满着奇思妙想的大姐姐一般,用一种略带有男人沙哑的细腻嗓音亲切地说道:“你们好啊,小奥罗拉和小路西法,我叫艾玛,你们可以叫我艾玛,也可以叫我艾玛姐,随时欢迎你们来玩哦,走吧,我带你们去挑选漂亮的衣服,保证你们会喜欢。”
说着,艾玛站起身,也不管两位小朋友对她的第一感官是什么,拉起两人的小手就走。
跟在身后的夏茗看着两人拘谨的背影差点笑出声来。
艾玛就是个喜欢强人所难的家伙,但是对待小孩子,他确实很有一套。
当年在孤儿院的时候,艾玛因为自己的性格,总是受到很多人的喜欢。
当然了,有一个人是非常讨厌艾玛的,就是希罗瓦。
在希罗瓦的眼中艾玛就是一个异类,而且只有艾玛不会害怕希罗瓦,从没有因为希罗瓦的暴力而屈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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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艾玛确实也是个怪物,当然,现在越来越怪了。
进入到复活酒吧,现在距离营业时间还有好久,所以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小孩子总是很怕黑的,无论在哪个国度,无论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没有哪个小孩子会勇敢地说出自己不怕黑,如果有说,那就说明他的胆子是最小的一个。
因此艾玛让人把酒吧里所有的霓虹灯都打开了,有射灯,有带旋转的,有闪烁的,总之五颜六色,十分漂亮。
对于色彩的追求,是人类的天性,这么多好看的灯光组合在一起,顿时让两个孩子的紧张感消失了不少。
再加上艾玛适时地送上一些他们从没有见过的糖果,简直瞬间就俘获了两个孩子的心。
就连一向倔强如同一头小牛犊子的路西法都在心里默默地滴咕着,这个艾玛可能真是个好人。
这就是孩子。
从奥罗拉与路西法懂事以来,接触到的全都是对两人充满恶意与冷冰冰的成年人。
微笑!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就连姐弟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用微笑来互相鼓励。
在他们的生命当中,充满的永远都是责骂、侮辱、嘲讽、鞭打、痛苦的试验、恶心的药剂、死亡……
因此对他们来说,他们很难相信一个人,但是对于夏茗的朋友,不过就是一个微笑、一次牵手、一个糖果,孩子就立刻变成了孩子。
虽然还有一些害怕,但是在获得了夏茗的认可之后,两人便快快乐乐地跟着艾玛进入他的试衣间了。
夏茗没有跟着,这可能是她单方面的认为,两个孩子终究还是要长大的,他们应该学会跟不同的人接触,而不是总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转。
虽然夏茗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跟这两个小家伙相处。
“夏茗!”
一个男人的声音,夏茗听出来了,是沃尔夫。
夏茗回过头,这可能是整个复活酒吧里最正常的一个男人,除了块头大一点外。
夏茗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沃尔夫坐在沙发上,离近了看,沃尔夫的身材确实是有些夸张。
虽然看鬼王已经习惯了,但是再看沃尔夫,仍然会有一种截然不同的震撼。
单轮块头的话,其实沃尔夫与鬼王差不多。
可能因为沃尔夫是古代俄罗斯人,天生就有一种在西伯利亚中历练出的野蛮气息,随时都会给人一种很强烈的侵略感。
“那两个孩子就是你从石门城带回来的?”沃尔夫明知故问。
夏茗点点头。
“你没有考虑过司令官阁下为什么花费那么大的精力,让你把她俩带回来吗?”沃尔夫问道。
夏茗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这两个孩子身上可能隐藏着十分重要的秘密,据说波塞冬的人也在找他们,如果司令官是想利用他们的话,应该不会交给我来照看吧。”
关于这一点,沃尔夫是相信的,夏茗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单纯地就像一张白纸,你让他去考虑一些阴谋论的事情,还不如狠狠地抽她两鞭子来的痛快。
“其实我也考虑过了,真心没想通司令官到底想干什么。不过我有个想法,跟你商量一下?”沃尔夫看着夏茗嘿嘿嘿地笑着。
“你想干嘛?”夏茗警惕地问道。
“要不你把两个孩子交给我?看看他们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夏茗立刻就瞪起眼了,就像一只带着孩子的母狮子,恶狠狠地瞅着沃尔夫。
沃尔夫赶紧摆手求饶,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好了。
很快,奥罗拉与路西法就出来了。
可是奇怪的是,两个孩子谁都没有穿艾玛精心挑选的公主服和王子装。
两个孩子相反格外喜欢大饼小时候的衣服。
朴素、干净、最主要的是穿起来暖和和的,就像被妈妈搂在怀里似的。
有一种让人难以割舍的味道。
两个孩子拉着手跑到了夏茗身边,奥罗拉非常开朗地展示着自己的新衣服,使周围的气氛非常轻松。
而路西法却红着脸,低着头,但是他的嘴角,却十分罕有地浮现出了一丝微笑,一丝从未有过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