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谁也没想到保罗会与莉莉丝一起,回西罗城。
难道说保罗不是莉莉丝的姘头?
这下耗子又开始猜测两人的关系了。
估计是看出了什么,莉莉丝解释起来。
“保罗是我的保镖,前阵子,安迪的女儿和她的未婚夫一起失踪了,我们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安迪的来信里说丽丽已经在西罗城了,保罗担心受到责罚,毕竟是他的失职。”
安迪,自然就是那个老头的名字。
而丽丽就是安迪的女儿。
众人终于释然了,看来这不是一出老夫少妻,少妻噼腿的家庭伦理剧。
而是一个老夫少妻,富豪老公派人看着老婆,结果保镖和少妻可能发生过什么的狗血剧。
关于这个问题,耗子实在是不想再深究了,因为太浪费他那有限的脑细胞了。
下午,终于收拾好了一切,莉莉丝只带走了她的书和那盆曼陀罗花。
至于那本《追风筝的人》,她送给了画家。
一路上,众人的话题并不是很多。
保罗似乎对鬼王的戒心很重,自从上车以后,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过鬼王。
鬼王倒是不介意,毕竟他这个块头,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种威慑。
比如那个器械厂的伙计,给车按完防滑链以后,不识好歹地寻思欺负一下外地人,竟然问鬼王要10个金币。
于是鬼王拿起一根钢筋,打了个蝴蝶结,于是这次改装就变成免费的了,还额外赠送了汽车尾部改造工程,横着加装了三片阔刃刀,就算车倒退时,仍然可以将后面的丧尸斩成好几段。
所以鬼王就是睡,才不管都是谁在看他。
画家为莉莉丝画了一副画像,莉莉丝很难相信一个盲人竟然可以为一个初次蒙面的人画出一副如此逼真的素描,简直是叹为观止。
而这便是画家对于那本《追风筝的人》的回礼了。
锉刀仍然坐在副驾驶上,蹭着自己的指甲,天晓得锉刀的指甲为什么长这么快。
耗子就在一旁摆弄自己的花生米,已经好久没没算过卦了,不过他摆了好几次,什么都没算出来,主要原因是车实在太颠了,刚摆好就散了摊了。
于是,开车的重任就交给夏茗了,这个可怜的姑娘,独自一人坐在汽车的最前端,看着白茫茫的一片雪原,一直在卡吧眼。
“喂!茗茗,困了?”
夏茗无奈地点了点头。
“昨晚没睡好。”
“为啥?冷吗?”
“那倒不是,睡袋里挺暖和的,你的保暖性能也挺好的。”
高程差点说出真相,孤男寡女抱在一起,没变成干柴烈火已经阿弥陀佛了。
“那你为啥没睡好呢?”
“哎——还不是那几个家伙,鬼王打呼噜跟打雷似的,轰隆轰隆;耗子磨牙,卡呲卡呲;锉刀不知道为啥,老用手挠铁皮,吱嘎吱嘎的;就画家没动静,但是不能看他,他睁着眼睛睡觉的,大晚上突然看俩白花花的圆东西,身上真起毛啊。”
“那你让谁来替你开不就行了。”
夏茗摇摇头。
“不行,我为的就是让他们现在好好休息,晚上睡不着,那我就能睡个好觉了。”
高程突然不知道说啥好了,只能默默地在心里说出三个字:好天真。
因为路实在太难走了,这一夜只能在外面过夜了。
当然,所有人都得轮班站岗,只有一人例外,就是莉莉丝了。
而夏茗被安排在最后一个站岗,这样她就能睡个囫囵觉了,看来这些大老粗对她还是蛮体贴的。
怀着这样感激和期待的心情,夏茗脱掉棉袄,穿着高程,钻进了睡袋。
还没等闭眼,莉莉丝就凑过来了。
毕竟车里就这么两个女孩子,白天夏茗都在开车,所以便只能晚上在一起说说话了。
“夏茗,你能陪我出去一趟么?”莉莉丝小声问道。
夏茗很不情愿地转过身,睁开眼。
“咋了?”
莉莉丝扭捏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出来。
“我想小便。”
关于这事,夏茗还真没办法拒绝,毕竟大家都是女孩子,在一群男人中间,上厕所这种事确实挺纠结的,这又是在野外,看莉莉丝那小脸儿憋的都发青了,估计白天一直忍着。
夏茗从睡袋里钻出来,重新穿好衣服,陪着莉莉丝,打开了车门。
“干啥去?”
锉刀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情商太低,这不明摆的事吗,非得多此一问。
夏茗瞪了他一眼,懒得搭理,直接拉着莉莉丝就出去了。
“别走得太远,这么黑反正我也看不见。”
夏茗回头送给锉刀一根中指,锉刀紧接着回了一根中指。
车外,其实比起车里面要好多了。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位置,车里是不许有光的。
一个是怕把丧尸引来,第二个就是担心有路过的人,半夜伏击,这太正常了。
而外面,至少还有星光和月亮,就是风大,冷得很。
一出来,夏茗就让高程用了个小雷达,侦测一下周围的情况,毕竟女士上厕所这事,还是小心点的好。
“茗茗,我只能保证周围没有丧尸,可是有没有人,或者毒蛇啥的,我就保证不了了。”
“放心好了,人交给我,至于毒蛇,这么冷的天,不会出来的。”
最后,莉莉丝在较远的一片小树林里选好了风水宝地。
按理说真不用走这么远,连夏茗觉得都有些多此一举,不过可能是莉莉丝的心里作用,只要她还能看见车,就好像车上的人在看自己似的。
冬天,草都没了,能起到掩护作用的只有大树了。
莉莉丝找了一棵最粗的,准备开始方便了。
说实话,高程还真有点着急,虽然觉得这事不怎么地道,可一听到那哗哗哗的流水声,这心里就痒痒得不行。
男的都这么可耻吗?
可高程一点都不以为耻,当然也没反以为荣,觉得这是男人的本色,也没啥避讳的。
再说了,自己被那大棉袄裹着呢,啥也看不见,最多就是过过耳瘾。
可就在这时,原本就十分凛冽的风突然紧了,呼的一声,紧贴着夏茗的头皮刮过,然后就听见砰的一记闷响,一棵树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