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茗,躺在地上,只觉得原本还有些明亮的阳光似乎被什么给遮住了,只有一个乌黑的轮廓。
轮廓的周围,一圈红色的光晕,使那个轮廓的尺寸瞬间又夸张了不少。
恍忽中,好像有一只手伸了过来,将夏茗搀扶了起来,而另一边却空荡荡地在空中飘荡。
“夏茗,夏茗!”
声音好熟悉,似乎是在哪听过。
夏茗努力睁开眼,一张巨大的脸几乎占满了夏茗两只眼睛所有的视线。
是鬼王!
“鬼王,你怎么在这?”
鬼王笑了,一张大嘴比他那张脸还要来的恐怖。
“有话一会儿回去再说,画家,照顾好夏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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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茗努力转过头,看着画家也在冲自己笑,两只只有眼白的眼睛突然间变得亲切了。
而画家的身边站着锉刀,还是那个死样子,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可夏茗今儿却不想一巴掌抽上去。
“快、快跑,那只是三阶丧尸,打不死。”
画家只是笑着,将夏茗扶起来,竟然一点要撤退的意思都没有。
“切,没什么本事还学别人出头,老老实实看着吧。”锉刀还是一如既往得不讨喜,可夏茗哪有力气跟他计较,转头望向鬼王。
鬼王,自己说是古华夏一支名叫蒙古族的后裔。
这个族群,天生力大无穷,擅长摔跤。
可是夏茗从来没见过鬼王出手,即便是在下水道里那次,两人也是分头行动的。
这一次,终于要见识到鬼王的真正实力了。
丧尸从土坑里爬了出来,估计是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打击,疯了一般嚎叫。
仅剩的一条手臂弯曲着,似乎有无穷的力量随时准备爆发。
鬼王就那样站在丧尸的正前方,身后,是夏茗,画家,还有锉刀。
鬼王就像一堵墙,一堵难以逾越的高墙。
丧尸冲过来了,每一步都重重踩踏在地面上,就像一辆火车,隆隆作响,眼看就要撞在鬼王的身上了。
可鬼王只是轻描澹写的歪了一下脖子,一步踏出,粗壮的手臂像钳子似的狠狠地捏住丧尸的脖子。
轰——
夏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阶丧尸,油罐车没能撞死,火箭弹都没能炸伤的三阶丧尸,竟然直接被鬼王一把摁在了地上。
紧接着,就看见鬼王高高举起有小孩儿脑袋般大小的拳头,一个炮锤,砸了下去,又是一锤,一锤、再来一锤。
然后鬼王站起身,一脚踩住丧尸的身体,一手捏着丧尸的手臂。
一声怪叫。
夏茗用尽全力才斩断的手臂竟然被鬼王单手就扯下来了,随手丢掉了一边。
这就是鬼王的实力!
夏茗终于知道为什么整个阿修罗小队的人都惧怕鬼王了。
一旦鬼王发起飙来,神佛难挡。
此时的三阶丧尸,除了惨叫以外,已经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了。
鬼王转身走了回来,冲着夏茗,只说了一句话。
“剩下的交给你了。”
夏茗捡起地上已经卷刃的双刀,拖着一条已经几乎动不了的腿,走到了丧尸身边,俯视着那颗她做梦都想割掉的脑袋。
小白、豆子、亨特、大饼,四张熟悉的脸突然出现在夏茗的脑海里。
过去的回忆一点一点浮现,就好像他们还活着,只要回到西罗城就又能看见他们了。
小白牵着狗向自己跑来。
豆子将口琴放在嘴边吹响动人的旋律。
亨特害羞地杵在原地,等着别人去拉他一把。
大饼却只会摸着脑袋憨笑,却比一万句暖心的话都来的舒服。
四个人,最大的不过20岁,却都已经死了。
死在了丧尸的手里。
夏茗举起双刀,仿佛将胸中所有的怒气、委屈、苦闷还有痛苦全部释放,狠狠地刺入丧尸的脑袋里,用力一搅。
丧尸的脑袋碎了一地,彻底死了。
三天后,西罗城医院里。
夏茗终于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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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稍稍一动,浑身就跟散架了似的,再也不想动了。
这一战实在是太难了。
夏茗现在只记得自己杀了三阶丧尸以后,便晕倒了。
至于怎么回的城里,以及后面的事,全不知道。
夏茗硬撑着坐了起来,本能地往下看。
这次待遇不错,没有被**裸地扔在这里,最起码还给穿了件病号服。
吱嘎,门响了,进来一位护士。
看面相比上次那个亲切多了。
“哎呀,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快躺下,伤还没好呢。”
夏茗心里噗地乐了一下。
这护士怎么这么热情了,难道自己走错地方了?
夏茗就这么被护士硬生生地摁倒,还给小心翼翼地盖上了被子。
“我在这住了几天了?”夏茗问道。
“三天,你昏迷了三天了。不过放心吧,都是些外伤,不打紧。但是你还是需要多休息,什么时候完全康复了,什么时候再出院。”
“我、我可没有钱啊。”夏茗赶紧解释。
住院的费用是相当高的,只要死不了就会被立刻赶出去,没办法,谁让资源贵乏呢。
哪知护士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比花都灿烂。
“没事,没事,你的住院费都已经有人付了,而且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夏茗寻思了一下,自己也不认识什么有钱人啊,于是问道。
“是谁给我付的住院费?”
护士愉快地说着:“是沃尔夫,复活酒吧的沃尔夫老大。”
夏茗突然想起来了,抓住护士的手急切地问道:“有没有个……人,跟我一起被送进医院的,个子很高,很结实,虽然是个男的可却像个女的,后背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额……额……”护士被晃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只有一个人在表演的尴尬。
“夏茗baby,你就这么编排我吗?”
夏茗拨开护士,看见艾玛也穿着病号服,站在门口,光着脚,高兴地跑了过去,扑到了艾玛的身上。
“太好了,艾玛,你没死,我们都还活着。”
“喂喂喂,我的伤可比你重多了,你这么扑过来,我会受不了的。”
虽然早就决定再也不哭了,可是高兴的泪水还是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艾玛欣慰地看着夏茗,那一战,他现在都忘不了,自己一直以来保护的那个爱哭鬼,终于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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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穿上衣服,咱们去庆祝一下!”
夏茗点点头,跑回到床头,看见一套崭新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傻了。
高程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