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救回来,酒楼这边刚送了一口气,张罗着把两人先送回镇上住的地方。
可人送回去没多会儿,黑压压的一群人就朝酒楼来了。
带头的是两行商的家眷,身后跟着的都是伙计。
这些行商做的是木料买卖,请的伙计那可都是体格彪硕的壮汉。
这么一群人围上了酒楼,吓得里面吃饭的客人都跑掉了,只剩下了酒楼的人。
家眷把之前的大夫请来了,要大夫追查两人中毒的根源,这追查下来,就追查到了陈远那儿。
这事情,跟陈远做的苦菜老鸭汤有关系!
他做苦菜老鸭汤的秘方就是自己配的草药料包,这料包里面有一味微毒的药草分量重了点,跟配方里面其他的药草药性起了冲突,毒性大增,因此两人喝下去苦菜老鸭汤才中毒了。
查到是陈远那边失手害了自己的家里人,家眷气势嚣张地把陈远拖出来就是一顿暴打!
酒楼里面的掌柜伙计都跟陈远是多年的朋友,这会儿看到陈远被暴打,赶忙来拦着,这才没当场打出个好歹来。
陈远被打晕过去后,那家眷抓着陈远的手按了一张欠条,随后带人走了。
酒楼里的伙计雇车把陈远给送了回来。
这会儿,陈远一身伤,人还没有醒过来,谢云立刻去请来了大夫给他诊治。
大夫过来后仔细检查,陈远腿上有轻微骨折,身上多处淤伤,大问题是没有,可皮肉之苦少不了,而且还得静卧在家养伤。
周氏看着丈夫一身伤,难过的不行,泪水涟涟,陈家几兄妹安慰她,天塌下来还有家里人顶着,让她切莫难过。
大夫看完病,谢云跟着大夫去抓药,还格外买了好些治疗骨伤淤伤的好药,又买了补品,才回了陈远家。
然而刚一走进陈远家的院子,谢云发现院子里站了七八个神色不善的彪形大汉。陈家村过来看望陈远的人站在一旁,一个个面上露出了惧色,顾陈氏看到谢云回来,快步走了过来。
“云娘,那行商的弟弟和伙计来了,在逼着三哥赔钱。”
顾陈氏眉头紧皱,脸色也难看的很。
这行商的弟弟和伙计,一来就凶神恶煞的,绝对不是什么善与之辈。
谢云轻轻点头,低声道:“娘,我先进去看看再说。”
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顾陈氏,谢云三两步进了屋。
屋内,一名体型彪硕的壮汉正神色阴鹜地盯着刚醒来不久的陈远。
“你做的东西,把我两个哥哥差点给药死,赔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要是赔不出来,那就用你家的地来抵!”
陈良沉声问道:“虽说是赔钱,但总得有个度吧?这五百两银子,我们陈家村都凑不出来这个数啊!”
之前虽说谢云知道陈远昏迷时被拉着摁了手印,可也没见过那张欠条,这会儿听到陈良说对方要的是五百两,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让一个小镇酒楼的掌勺赔五百两,一听就觉得不正常。
陈远做的菜让行商中毒,挨了一顿打,赔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事实也如此,哪怕索要几十两,这也能理解。
五百两?
这么一个不可能赔出来的数字,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
感觉就像是冲着陈远家的地去的一样。
可对方是行商,在这陈家村没地没户的,拿了地又有什么用?
谢云脑海里面不停地想着事情,这时也开始认真打量起壮汉和他身旁的伙计。
这一看不要紧,硬是让谢云看出了一些端倪出来。
这时,壮汉冷哼出声:“五百两的欠条,他已经按了手印,这事情告上官府我也不怕!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可以给你们十天的时间筹钱,筹不出来钱又不肯赔地,那就等着吃官司吧!”
“我们走!”
丢下威胁的话语,壮汉带着伙计大摇大摆离开了陈远家。
陈远这会儿身上没痛过来,整个人都懵的,又被那人的话气得晕过去了。
等人走后,谢云立刻对陈良道:“大舅,这件事情恐怕不是咱们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