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个例外,其余有关情爱之事藏雷都觉无聊,原先他对邱浮仅是敬而远之,但如今,邱浮竟跟他来至此处?想到此,藏雷怒气横生,冷眸瞪向邱浮,不耐烦道:“你跟踪我?”
对此,邱浮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避开质问,转道:“浮儿特地将酿的酒带来,雷哥哥若不嫌弃就喝点吧?”说着,邱浮将抱于手中的酒坛举高。
啪!拍桌声大起,藏雷喜好自由,如今被人跟踪监视已是触了他的界线,邱浮还刻意回避问题,对此,藏雷不再好言好语,道:“你烦不烦?要我说几遍,不喝就是不喝!拿走!”
邱浮难掩失落,这副楚楚可怜模样令周围男子不禁看失了神,随后,原先对藏雷钦佩的目光全反成了鄙夷,纷纷七嘴八舌数落他的不是。
受到莫名冷箭,藏雷更是不喜,道:“你不走?我走!”
“雷哥哥留步。”邱浮赶紧留住藏雷,声音也喊得大声,但宏亮中却不失娇媚。
看她一副唱戏模样,彷佛要让大伙儿认为他是负心汉似地,藏雷冷怒道:“我要去看铁丫头,有话路上说!别在这丢人现眼!”
“但。”邱浮战战兢兢了会,决定把心中所想吐露无遗,道:“雷哥哥之所以和浮儿生气,其实是在吃段公子和虞姐姐的醋,现下只是牵怒于我,对吗?”
这话一出,就像一道狂雷狠狠击中藏雷,藏雷并非木头,只是不想承认,但他早清楚自己最近时常会莫名起飞醋,可就算如此,也不代表他想让人拆穿!
现下邱浮却在群众面前将他心里不愿让人瞧见的一面揭露,此举简直令他发狂,他不顾一切伸手抓紧邱浮。
“乓”清脆一声随着这紧抓发出,只见原先让邱浮抱在怀里的酒坛碎裂一地,清淡高雅的酒香随着四溢的酒传了开来。
看见心血毁于一旦,这回邱浮并非装模作样,而是打从心里悲伤,泪眼汪汪,潸然泪下道:“雷哥哥,你……就这么讨厌浮儿吗?”
比较起来,藏雷反而更心疼那壶酒,虽然他从未品过此酒,但在方才邱浮一拿来时,那一阵清淡香气确实令他食指大动。
虽然更心疼酒,可藏雷也非无情之人,看她有些可怜,只得把她的手放开,叹道:“别哭了,很难看。”
邱浮啜泣难平,道:“方才浮儿只是想告诉你……其实在来这里找雷哥哥前,我就去过段公子家,但里头除了芊芊,并没看到虞姐姐他们。”
“!”那壶不开提那壶,原先他对邱浮还有一丁点愧疚,但这下满满怨气随即冲上心头,他不发一语,拿起长剑就往楼下奔去,脚步之大,差点将楼梯踩裂。
“雷。”邱浮赶紧擦干眼泪,并点头和群众示意,便是一路跟上。
藏雷气咧咧冲出醉白楼,心道:“好,他们二人竟又偕伴出游,这回可别说又是去采药!”
“雷哥哥!”见藏雷杀气腾腾,邱浮心急地以手按住马鞍,劝道:“你现在情绪激动,这般骑马会出事的!”
“滚开!”藏雷冷怒一声,并将长剑举高,道:“别逼我对你动手!”
邱浮喊声劝道:“你不觉得这样正好么?五年前,你不是还觉得别扭?现在可好,虞姐姐和段公子走得近,假如他们成了,你就解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