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这么做!”古仁景猛摇着头,辛痕却再次伸手点住他的唇,道:“别急着拒绝我……我发誓,今晚我们就只是一对相恋却不能相守的男女,一夜过后,我会当作是一场梦,船过了无痕。”
“不行!”古仁景仍摇着头,甚至想脱开辛痕的手,辛痕露出柔媚姿态,道:“嘘,我会牵着你一直走向房里……假若你真如此残忍,想让我等上千年、百年……那这段路上,你大可放开我的手。但……假如你能让我做这一场小小的美梦……所有的情债……就一笔勾销了。”
“小痕……你听我说,。”古仁景当真急了,他若真照辛痕所言,只会把她伤得更重更深。
“行了。”辛痕直视古仁景,加沉声音道:“我说了,你若拒绝就放手,但只要一进房,今晚,我绝不会放你走。”
翌日清晨时分,辛痕缓缓睁开眼,嘴上扬着甜甜笑容,昨晚……好像做了一场很美的梦,她梦到她坐在河边祈祷,后来愿望成真,古仁景不仅出现,还送她一只发夹,他还和她说了好多话……梦里的那一刻,她真觉得就算死也无憾。
辛痕甜甜地想着,而后转头看着枕边的人,昨晚的不是梦,古仁景随她进房,并无挣脱开她的手,但即使是事实,她仍要催眠自己那只是梦罢了。
辛痕看着古仁景的裸背,缓缓地将身子凑近,轻柔地从后方轻揽住他,道:“我知道你整晚没睡。”
“……。”被这一抱,古仁景的身子微微颤动,脸上充满歉疚与自责,咬牙道:“小痕,我不该这么做,你今日就要嫁给张秋净,我昨晚实在不该一时冲动。”
“嘘。”辛痕抱得更紧,并将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哽咽道:“我说过昨夜只是一场梦,你不用记在心头,更不用自责……是我该感谢你,给了我一个美好的回忆。”
古仁景不敢转过身看辛痕,他也知木已成舟,现在说再多也没法改变昨晚发生的事,他恨自己糊涂,也怪自己没有定性,当了十五年道士,以为自己已做到无欲无挂,岂料,他的心如止水,当真这么不堪一击。
享受了半刻温暖,辛痕挤回眼眶中的泪,松开双手,起身将外衣穿好道:“我先出去,待会,你稍微整理衣着就赶快回房,别让徐姑娘和张大哥知道了……。”
“小痕。”古仁景急着起身,道:“我去向张秋净坦承吧,不然万一他日后发现事实,恐会对你不利,大丈夫敢做敢当……我不能这般……。”
“不。”辛痕摇头道:“你就忘了昨晚的事吧,你不说、我不说……那这秘密将只有我们二人知道,从今日起,我们各自回到轨道,我是张夫人,而你……是白姑娘的方晨。”
语毕,辛痕不理会古仁景的慰留,缓缓推开房门,但这才开,一张娇颜顿剩铁青,是张秋净,他就这般站在门口不知多久,而面容已降到最低冰点。
“张大哥,你。”辛痕大惊一声,可她还没说完,啪!一个耳光就狠狠打来,辛痕站不稳摔落于地,脸上还印上一个大红印。
“小痕?”古仁景听到声响,没穿上外衣就起身,但当他对上张秋净双目时,又想起自己裸着半身,当真觉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