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徐昊心里,早将严冥东视为生父,可现在他总算明白“严冥东只是照顾朋友的孩子”罢了。
“那我爹呢?”徐昊忍不住问道:“虽说我不在意身世,可我还是想知道……。”
“你爹……。”严冥东仰头叹道:“他仅是个不负责任的烂男人,不提也罢。”
徐昊伸手触摸碑上“爱妻”二字,道:“可是他,还是爱我娘的吧?”
严冥东摇头道:“不知。”
徐昊见严冥东的表情充满无奈,若再问下去,恐怕伤了他的心情,改道:“好吧……师父,徐昊似乎问太多了。”
说完,徐昊跪下拜别母亲,心头念着:“娘,若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呦,还有,徐昊不在山上时,请让师父开心一点。”
严冥东于其后,默默叹了个无声气,道:“好!记得,下山后,仅有册上八人能上山,其余闲杂人要上山,一律不准,明白吗?”
徐昊拱手作揖,道:“放心吧,我才不会让那帮杂鱼知道山上的事。”
严冥东拍拍徐昊的肩膀,突觉欣慰道:“你长大了,要懂得照顾自己,凡事小心……。”
徐昊点头允诺,回房收拾行囊,拿好银两,整顿衣装后,便离开这个生长已久,却从未离开的炼陨峰。
送行时,严冥东看着徐昊的背影,脸上甚是不安,独自喃喃自语道:“徐昊……。”
念着念着,突然念道:“雨……两百年了,徐昊这趟下山,和你那的八人……会不会……。”
徐昊初入中原,对未来浑然不知。虽曾听过师父说明有关中原武林之事,但首次以“闯荡”的名义下山,心中不免有股忐忑的心情。
不过,对这天真的少年而言,想到未来的际遇,便让他兴奋不已。
徐昊下山后,来到一座名为“天佐镇”的小城,随即进了间餐馆,点几道小菜来吃,此时,他开始喃喃自语:“虽然下山了,可我该做些什么呢……?”
这时,旁有一桌坐了几位拿着配剑的武林人士,七嘴八舌讨论着江湖事,徐昊一听便深感兴趣,默默伸长耳朵听他们谈论。
“你们可有听过裘夏这个人?”
这话一出,旁人全哄然大笑,马上有人嘲讽道:“现在武林,有谁不知裘夏?去年关山崖胜出者,便是他的手下,光弟子就足以镇压群雄,更何况是他?”
“我还听说那帮人,还只是他手下的手下而已。”
“你说的是祭炎吧?听说他手下有十位将士,个个武功超群呀。”
这番对话引来另一桌武林人士参与,三两成群的坐在一团讨论:“岂止!去年祭炎之队伍不过派出三人,便将中原武林人士全数打倒了。”
徐昊越听越觉有趣,忍不住向前询问,露出一派天真的表情,道:“你们说的关山崖是什么呀?”
那开启话题的人喝口茶,随后噗哧笑道:“小公子,连关山崖战役都不知道?大伙看,还是小嫩嫩呢。”
虽被嘲讽,可徐昊仍是傻笑地摸摸头道:“那么……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