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了!唔!”虞灵虹奋力拉住缰绳,好几次深觉自己快要人马分离。
这般乱冲甚久,由于虞灵虹心慌至极加上前些日子食欲不振,这时脑里忽然产生昏眩,双手无力地放开缰绳。
马儿继续向前奔走,但虞灵虹却狠狠被甩下马,还在地上连翻数圈才停下,然而此刻,她也因为撞击失去意识。
昏睡好久,虞灵虹觉得头好重好疼,她警戒地半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身上的伤也让人包好,她稍微拱起身子,望望周边,发现这一床床都躺上病人,各个看来脸色惨淡,不时还会发出“好疼”“救命”等哀鸿声。
虞灵虹起身离开这间大房,发现这里的格局便是客栈,若没猜错,方才那间房应该是客栈食堂。
来到大厅,一位年约五十的老者正在替村民把脉施针,后方还有数人在排队等候,待到终于有闲时,老者转头面向虞灵虹道:“你醒了?还有哪疼么?”
虞灵虹看得出是此人救她,客气道:“多谢相助,请问这是何处?”
老伯道:“这儿是“田坪镇”客栈,方才有镇民出外打猎时见到姑娘倒在路边,便把你带回来让老夫瞧瞧了,除了身上的伤外,你还染了风寒,老夫已吩咐药童替你熬药,待会你去外头取便可。”
“我竟已骑到田坪镇……那雷大哥呢……”虞灵虹喃喃念着,想起里头村民脸色苍白的模样,便忘了自己同样是病人,问道:“前辈是大夫么?为何会在客栈问诊?”
对此,老伯轻叹道:“姑娘有所不知,大约从上个月起镇民接二连三纷纷得病,轻微的还能自个儿回家照料,但病重的老夫都希望他们留在药铺观察,无奈老夫的药铺再大,也没法容下这么多人。”
虞灵虹问道:“这镇上难道没比较大的宅子能借么?”
老伯叹道:“有,可惜那是咱们镇上县令的宅子,他贪生怕死深怕遭殃,哪里会愿意借房?幸好天无绝人之路,客栈上至老板下至伙计也全染上这病,既然没法做生意,掌柜便发善开放客栈,好让镇民休息。”
“会是瘟疫么?”虞灵虹皱眉道:“倘若是瘟疫,此事非同小可。”
老伯点头道:“老夫也曾以为是瘟疫,但若真是如此,为何老夫治了这么多人也没得病?因此……老夫严判此回并非瘟疫……”
说着同时,正好又有一名病人来访,老伯看这村民病得不轻,不仅面露苍白、上吐下泻,身上还起了点点红斑,看来又是一名新的患者,老伯以另一种方法施针,打算先将患者的疼苦降低,再进行后续治疗。
虞灵虹开始回想毒经里记载的内容,望能帮上忙,但这时她不禁将目光放在病人身上,并喃喃道:“九转针灸……一针逼毒、一针镇压,连续施以九次,缓解疼苦……”
“这……姑娘何以知道老夫所使的针法?这可是老夫家传绝学啊。”老伯将病人安置同时,惊叹说道。
虞灵虹摇头道:“实不相瞒,此针法是故门的绝学……”
“看你的相貌……和虞师叔有几分相像……难道你姓虞么?!”老伯只听“故门”二字,便发出惊声道。
虞灵虹点头道:“晚辈名唤虞灵虹……倘若晚辈没猜错……前辈应是李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