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若道:“当初你寄住山庄养伤,但梅姐姐却时常未归,我见你时常失神盼她回来,久了,我忍不住想安慰你,不自觉就喜欢上你,因此,我开始有了念头,不愿嫁给云哥。”
“然后呢?”严冥东急着听下去,聂飞若接道:“后来爹娘和我提及婚事,情急下我边了谎骗爹娘和云哥……说你玷污我,结果……那番话让梅姐姐给听到。”
严冥东大愣,聂飞若害怕说道:“待爹娘回房,梅姐姐就来问我是不是真让你给,我点头,还强势地骂了梅姐姐,骂她若不能和你在一起,就别再伤害你。”
“你为何这么做?!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骂她!?”严冥东龙颜大怒,险些有冲动想杀了聂飞若。
聂飞若身子一缩,道:“在那之后,我担心爹娘去找你,因此当晚,我才会向你捏造梅姐姐的留话,骗你梅姐姐不想再见到你,你因为难过饮酒,后来你醉了,我扶你尚床,于是我便将计就计,在你耳边骗你,骗你我是梅姐姐,后来你意识不清,就将我错认为……”
“那日过后,你不是这么说啊!?”严冥东气道:“你明明说你大声惊呼,却仍呼不醒我,而且,而且当时你身上不是有伤么?”
“那是我用指甲自己刮伤的。”聂飞若低头道:“我只是想让你歉疚,把你留下,但这些日子我反复思考,虽然你人留下,却留不住你的心,让你无法自由,假若我没做这些,那这些幸福,是应该属于你和梅姐姐的,不是我。”
听完后,严冥东沉默甚久,双手放轻,不停咬牙、冷颤,眼眶的泪不停打转,想开口骂她,却始终挤不出话。
聂飞若抬头,泪眼汪汪道:“是我错了,是我不该这么做,严哥哥,你休了我吧?要不你也能杀了我,或者我愿意将孩子流掉,不再让你有负担,倘若梅姐姐才能给你快乐,那我,我就退出吧。”
“别说了。”严冥东轻道一声,此刻他将难过、悲愤的情绪全往腹里吞,抽蓄、颤抖甚久后,严冥东伸手,轻轻扶起聂飞若,并道:“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什么?”聂飞若不敢置信,道:“你不恨我么?听了这些,你应该会想杀了我啊!?”
严冥东温柔地看着聂飞若,而后伸手抱住她,轻声道:“恨,就留在今晚以前,明日开始,我是你聂飞若的丈夫,我有责任照顾你、保护你。”
“是因为梅姐姐么?”聂飞若眼眶含泪,这个拥抱她期盼多久,自那次醉酒后,即使他们是夫妻,但严冥东却从未碰过她,甚至连话也不和她说。
今日严冥东知道真相,竟愿意包容她?但她心里清楚的很,严冥东对她越温柔,就表示他越爱梅月吟。
“不可能!!”裘夏怒火中烧,狂呼:“飞若是个温文儒雅的女子,不可能会有心机,不可能会主动送上,是你,是你和这臭妖道联合起来骗人对么?!”
徐昊心中讶然,他拉住裘夏,并道:“所以爹爱的不是娘,是娘强行把他束缚着,那爹为何不说清楚?为何要把罪往自己身上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