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哽咽着，伸手将长剑接过来，这时，吕立野和魏子吾站到前方，道：“徐昊，你休要轻举妄动！”

严灵雨发出长声道：“退下。”

“祭炎大人！！”

“退下！”严灵雨发狠似地瞪着欲维护他的两人，虽说对他们抱歉，但此刻他只想和严冥东一同死去，死，总比内心折磨着好。

徐昊缓缓站起身，下个动作却是将剑往地下一砸，剑锋直接穿破地面，他冷眼看着严灵雨，并擦拭泪水道：“我不会杀你，我要你活着好好想想，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

严灵雨求死不成，激动道：“我杀了你师父，你替他报仇是天经地义，你若不报，就是不孝！”

徐昊撇嘴道：“我不是你，别以为人人和你一样冷酷无情！”

“孩子，你此言差矣。”这时裘夏开口，而他的脸上却难掩一丝得意笑容，道：“严冥东作恶多端死有余辜，祭炎让他死得痛快已是仁慈。”

“你闭嘴！”徐昊狠道：“我告诉你，你别口口声声叫我孩子，就算我是你儿子吧，我也永远不可能认你这种人！”

裘夏一愣道：“你……此话何意？”

徐昊坚定道：“听好，就算师父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但他在我心里却永远是我父亲！要我认你，此生此世，绝无可能！”

裘夏叹道：“严冥东根本不配做你父亲，倘若能，叶某真希望自己才是你爹。”

“哼！你想得美……。”徐昊话到一半，忽然大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祭炎似乎也听出此话的意思，转头面向裘夏道：“裘先生……方才你不是说在那事后，你仍陪在聂姑娘身边……？难道徐昊不是你的骨肉？”

裘夏轻叹，露出疼惜之貌道：“自严冥东玷污飞若后，飞若就怀了他的孩子……无奈飞若本性善良，不肯报复严冥东，还替他将孩子生下来，只可惜她饶了严冥东，却仍换到这种下场。”

听此言，徐昊心灵如同被掏空一般，他直盯着前方，脑袋已无法多作思考，过上半晌，他缓缓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师父，喃喃道：“原来我……我真是师父的儿子……怎么会……可我……我不是你的孩子么？！”

裘夏回道：“无奈天不从人愿。”

“但……但你明明说……。”徐昊慌了脚步，想着媚娘和裘夏所言，裘夏似乎明白徐昊会错意，问道：“叶某从无说过自己是你爹，只道是飞若的未婚夫。”

“爹……爹……爹！！”徐昊哭天大喊此声，随即蹲下身子抱住严冥东，原来他一直以来渴望的事是真的，但为何严冥东不愿承认？是因为娘的关系么？

现在回想起来，不错，以往每当徐昊向严冥东问起父亲的事，严冥东总不愿多作回答，只道他爹是不负责任的烂男人。

现在将这话串起来，确实能证明严冥东就是他爹，但这对徐昊而言却是双重打击，为何在他知道真相时，严冥东却已失去性命？让他连声爹都叫不出，这未免太残酷了？！

“……。”裘夏缓步欲接近徐昊，杨锦宣查觉，立刻举剑挡在面前，眼中容有一丝叹息，道：“他已经够乱了，你能否别再烦他！”

“哼！”裘夏哼声道：“严冥东那种人不配让他这么伤神，孩子，你要知道，你娘是让这奸贼给害死的！他待你好，不过是想弥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