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冥东冷道：“你认为，我真会如此伤害你？”

“我说了，事实摆在眼前，事实就是事实！！”

“慢着！”徐昊看他们一来一往，自己却没得到解答，冲上前道：“师父，你先告诉徐昊，方才裘夏说的是假的，你没对我娘乱来，你没有对不对？！”

严冥东仍未回答这部分，只道：“你妻子生什么模样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灭她全族！？还有咱们分开那两年……我历经了……又有何心力去对付你！？”

祭炎愣着没说话，但徐昊却急着插话，这回他态度变了，吼道：“师父！你快先回答我啊！”

众人沉默之际，徐昊终于被惹怒，大吼道：“严冥东！为何你被严灵雨误解，你就奋力解释，而我只是要你一句话，只要你一句话啊……你却始终不回我，难道裘夏说的全是真的么！？”

严冥东双目盯着祭炎，徐昊更是生气，抓紧严冥东道：“你回答我啊！！”

“好吧。”这时，严冥东无奈将头别向徐昊，淡道一句：“徐昊，他方才所言，是真的。”

这简单一句话完全打破徐昊的希望，他望着严冥东的双眼，但对方却眨也不眨，一点儿也不像在说谎。

“你骗人的……对吧……？”徐昊颤抖双手摇着严冥东，牵强的笑着道。

但严冥东仍是点头，这时，一旁传来尖锐的笑声道：“严冥东，你瞒了徐昊这么久，果真是老天有眼，今日总算让大伙儿看清你的真面目了吧！”

严冥东缓缓将目光放于裘夏身上，而这一放，他的眼神却完全变了，莫说徐昊，就连祭炎也没见过他如此温柔的人，竟会露出这般发直发红，简直要将人生吞入腹之态。

严冥东生冷道：“叶云霸，你口口声声说你爱飞若，却在众人面前评论她的是非，两百年了，你不能让她安息么？”

“哼！你敢做就别怕别人说！”裘夏怒挥长袍，打算和严冥东算总帐，但祭炎却拦住裘夏，并走至严冥东面前，道：“过去，就算你杀人放火，我都不信你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但今日我总算开了眼界，你严冥东竟是这种畜牲！”

面对指责，严冥东淡道：“这是两码子事，无论我和飞若之事如何，亦不代表我就有杀你妻子全族。”

“你少狡辩！看！”说着，祭炎伸手，用力将脸上面具一口气拆下，那张满是疮疤的脸一出，其余人是惊讶和害怕，而严冥东则完全傻愣住，没多久，一道泪光不自觉在严冥东的眼里泛出。

祭炎撇嘴道：“瞧见了！二十岁寿辰过几日，若非你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毁了我的人生，我就不会不敢面对雷儿，甚至封印他的生长，而我以容貌作祭，就是不愿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严冥东无话可说，听这话，他缓缓将目光瞪至裘夏，喃喃道：“二十岁寿辰那几日……是么……。”

祭炎怒道：“怎么，无话可说了吧！我告诉你，若非念在我俩兄弟一场，我犯不着多痛苦两百年，那时在赴约之地，我就应该现身杀了你！”

严冥东缓缓闭眼，看着恨他入骨的弟弟，缓道：“你当真认为是我做的？”

“不错！”祭炎抬高声音，道：“你就是见不惯我好，才要我和你受同样的罪！”

啪！这时，一个清脆的耳光响起，是严冥东朝祭炎脸上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