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辛德望终于明白下毒者是谁,但他现在不愿多想此事,只是猛瞧着解毒方法,上头写道“冰魄琉璃丸”。
“冰魄琉璃丸……?这……。”辛德望全身发汗,他打从娘胎都没听过这玩意。
看着包袱里的瓶瓶罐罐,上头却没一瓶有标示名称,倘若随便喂药,恐怕毒没解,还会加速虞新真的毒发;对此,辛德望猛抓头皮,有了解法却没解药,让他更是急跳脚,他往后一翻,却让他燃起新的希望,上头写着另种解法-“童子血”。
一见童子二字,辛德望双颊一红,虽说他已年过三十,但他确实是位童子。
况且,想到要以血救虞新真,除了担心味道难喝外,也担心事后让虞新真知道,她不知又会说出什么嘲笑话语。
但人命关天,想着想,他决定宁愿让虞新真嘲笑,也不愿让她就此离世,此刻,辛德望认为没有任何顾虑是比救虞新真更加重要!
无再多想,辛德望去外头拾了一片芭蕉叶后,便拿起一把随身匕首,想都没想就直往手臂上狠狠划去。
鲜血如涌泉般波波流出,辛德望为加速搜集速度,闭上双眼忍着痛,在伤口处运劲,没会儿,芭蕉叶上已集了不少血量。
唔!同时,辛德望却觉背上有一阵痛楚,他转头一看,竟见虞新真虚弱地拿起地上匕首,朝他的背上划下一刀。
虞新真挥下一刀后,这才瞧到辛德望那只不停流血的手,她愣了一会,问道:“你为何自残?”
呵呵,辛德望傻笑几声,他不怪虞新真所为,只道:“虞姑娘,再等一会儿,在下就能利用这血替你解毒。”
虞新真沉默半晌,将匕首放下,并伸手轻抚刀伤之处,被她一碰,辛德望顿时面露羞红,身子稍扭一会,有闪躲之意,道:“虞姑娘……你这是……?”
“别动。”虞新真从怀中拿出布条,道:“我虞新真是有恩必报之人,既然是我误伤你,我就有义务替你治疗。”
辛德望心头窃喜,因此乖乖地让虞新真替他上药、包扎,趁这时,辛德望提出疑惑,道:“虞姑娘,在下想问你……下毒的其实不是你,那你为何要承认?”
虞新真冷笑一声道:“打从你进洞来,就已认定是我下毒,那我何必解释?”
“我……。”辛德望有些愧疚,道:“抱歉,确实是在下乱语……在下和你赔不是,但你为何要替彭琰顶罪,在下想……这回,是彭琰所为吧?”
虞新真吸口气道:“彭琰的骨子里有几只坏虫我是清楚得很,反正我也想离开毒门,既然如此,我就顺他的意,配合他演下去。”
辛德望急道:“那……到时,谁来给解药?!若他不给,师父和师兄们岂非……。”
虞新真笑道:“你放心吧,到时彭琰定会说他紧急在三天内配出解药,这样各大掌门对他就会有信任,当然……这其中定会有几名牺牲者,才能显得此回滋事甚大……依我看……假若你是中毒者之一,你就会是那被牺牲的人吧?”
辛德望抿嘴,听虞新真之意,好像是巴不得他死去一般,但他想回话时,虞新真却已起身,拿起包袱打算离开。
“虞姑娘,请留步,你身上亦有中毒,倘若不解……。”
虞新真回眸冷笑,道:“三日破……若毒发,到时就是全身溃烂、面目全非,如此死法,倒也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