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徐昊挥出御雨字五诀，挥速极快，聂飞若一时慌张，双脚稍作蹬步，以衣裳拂袖作为武器，努力缠住徐昊的攻击。

表面看来，徐昊招招不留情，且难得会同时五式不断连环使用，但虽说如此，他打从一开始，莫说五行之力，连点内力都没运出，单纯以剑式挥砍。

聂飞若只是一介女流，亦无什么内功可言，在徐昊的剑式下不停回旋，一个不慎，便是拐脚摔于地上。

徐昊将剑指向聂飞若，聂飞若轻叹道：“小公子，奴家体谅你的心情……若你真要杀，就杀吧。”

“你……。”徐昊万分痛心，心道：“以往师父常说娘是个善良、温驯的姑娘……难道她真是娘么？不！不可能！我要相信师父！我要相信师父！”

“起来。”徐昊忍着脾气，道：“我们再打一回。”

聂飞若显得楚楚可怜，昂起娇颜，道：“奴家定打不过小公子，两百年前，奴家的命险些让他收走……现在能活到今日，已无遗憾……若小公子想……。”

徐昊晃头道：“我叫你起来！再打一回！”

聂飞若无奈，扶地缓缓起身，点头道：“好吧……小公子，咱们再打一回……。”

语毕，聂飞若再挥衣袖，嘴上哼起一首曲子，双脚以节奏的顿点作为跳动依据，衣袖也是凭节奏而挥出。

徐昊五式连转，但这回徐昊却以五式中，选出最弱的两招残招作合并，使出十式一剑，忽快忽慢、忽重忽轻。

虽说此种打法为他新领悟之招，但徐昊专选残招使用，确实有放水之意。

只可惜残招虽弱，但凭聂飞若之力仍无法打赢徐昊，没会儿，她的双脚一缠，再次摔落于地。

聂飞若道：“胜负已定……小公子，你要杀……就杀吧。”

“你……当真没有遗憾么！”徐昊气着说道，似乎再期待什么。

聂飞若摇头，抿嘴道：“奴家说了……能多活两百年，还有什么好憾的？”

“你……。”徐昊说着，眼眶就这样红润，道：“你完全不挂记你的孩子么？”

“孩子……。”聂飞若一愣，却又笑道：“小公子，你莫安慰奴家了……那孩儿只是凡人，如何能活两百年……？”

即使徐昊很不愿承认自己是裘夏和聂飞若所生，但他仍咬紧牙关，道：“你别管，我只问你……你不思念他么！？”

聂飞若暗声道：“小公子……照你这么说……严冥东身边除了你……还有我的孩子么？”

徐昊问道：“你……有替你孩子取名么？”

“有……他叫……。”聂飞若还没说出口，徐昊就无奈道出：“徐昊……？”

听到这名字，聂飞若的眼眶自然湿了，她道：“奴家没想到，两百年后，还能听到这孩子的名字……。”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徐昊呢？你的孩子，聂、志、弘。”徐昊握紧双拳，一字字强硬说道。

“什么……！？”聂飞若双眼睁大，原先云淡风轻的模样成了紧张，甚至颤抖，她抖着声音道：“你……当真就是徐昊？怎么会……。”

“是……我确实是徐昊……你和……的孩子。”

“孩子……娘没想到还能看见你，当时你只是个婴孩，没想到如今……”聂飞若越说越激动，泪水也在眼眶不停打转，缓步走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