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雷瞧见徐昊的表情变化,笑道:“灵虹,你知道么,自幼因为我爹一心想着报仇,对我便是放任……起初,我以为他讨厌我……因此为得他的重视,我不断增强武艺,终于在十岁那年,他为表示对我的认同,亲手打造三把袖里剑,上头刻上的宁字,便是我娘的名字-藏宁。”
“你……你娘!?”这话听在虞灵虹耳里惶如晴天霹雳,她不敢置信的盯着藏雷,藏雷接道:“在我十八岁那年,爹让我去寻册上八人……但我却日夜流连于湖光山色,因此……花上整整两年时间,我也只找到燕音一人。你知道我不喜接近女人,可偏偏燕音爱上我……为躲她的纠缠,我才再次出走,谁知道,此举,也正好让黎介木埋伏已久的手下盯上。”
听到此,徐昊还模模糊糊,但虞灵虹却已声泪俱下,藏雷心疼的看着她,续道:“那年我年满二十,出外游走,在海之村的客栈休息,某日……让我遇上一名倔强的姑娘,她明明身陷险境,还自以为能解决……不领他人的好意,看着看,就连我自己也没料到……我竟会出手去相助一位陌生人,甚至是个女人。”
“行了……别说了……。”
藏雷没停下,接道:“但……我不愿承认我会对女人动心……我觉得那是多么愚蠢之事……因此,我想捉弄她,甚至愚弄她的感情,我想,只要看见她难过,我就能摆脱那令人喘不过气的束缚。”
“无奈啊……。”藏雷叹声道:“我的想法全错了,在历经生死关头时,我才发现我宁愿服输,也不愿让她受伤……因此,在一次爆炸攻击中,我就借机和她彻底断绝关系。”
“当时……攻击我们的……炸舅舅坟的……就是黎介木的人么……?”虞灵虹啜泣问道。
听闻此问,徐昊才恍然大悟,他双目一会盯藏雷,一会盯虞灵虹,想尽快得到解答。
藏雷点头,道:“我原以为我能走得潇洒,刻意不留姓名,仅留下一把袖里剑当作信物;但久而久之……我发现我日夜想她、念她……却再也找不回她,为了抛下过去,我向燕音学了易容术……自此我就用这张脸过活,至今,见过我真实相貌的人仅有爹和燕音,就连黎介木……亦不知道。”
“易容……?”徐昊愣了愣,惊道:“难怪……难怪你不怕那唾液……原来,它只是腐到易容上的面皮?那……自那时,灵虹被魏子吾打昏开始……你会出手,就是为了灵虹……因为你发现当时的女人就是她么?”
藏雷苦笑道:“确实如此。但我想确认当初她是否明白对我的感觉……岂料却因此弄巧成拙,她不愿接受我对她的感情。每每信念动摇,手中握着的,就是那把袖里剑,虽说被陆剑湖打断第一把……但……那之后我就将第二把赠予给她。”
听到这话,虞灵虹终于伸手接过袖里剑,藏雷道:“这……已是第三把,我曾说过,这每一把,都代表我三分之一的心,如今,三把都给了你,至于前两把不见,就表示……我……再也要不回了,它……仅会一直停在你身上。”
虞灵虹甚是感动,却更心痛,她忍着情绪,抿嘴问道:“既然你发现是我,为何不认我?你能用同样的身分来考验我啊,为何要用别的身分来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