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先生!?”何表高呼一声,铁眺却一副没事之态,轻擦嘴边残血,道:“不碍事。周成,铁某知道你不服当年令尊输给铁某一事,但铁某方才尽力替你压住走火入魔之气息,你竟还乘人之危……?”
“你……。”这时,周成欲言却言不出话,他发现铁眺竟在跳离前点了他的哑穴,而铁眺最后于他身上灌注之气,竟封阻了他的任督二脉,让他气息不通,真正陷入走火入魔之态。
这下,台上台下纷纷议论周成不是,还讽刺他方才那番有气度之言,全是虚有其表,周成有苦难言,疼痛欲裂,在这般折腾下去,壮志难伸就罢,恐怕小命亦会难保。
何表摇头叹气,再怎么说他若风门有一派系是以医术自居,所为医者父母心,实在不愿见这青年就此一命呜呼,叹道:“青儿、潭儿,将周公子带下去治疗。”
“何掌门真是好气度,但铁某这样看来……周公子的命虽救了回来,恐怕此生没法再用武功,唉……可惜,他只不过一时踏错脚步,望何掌门尽力相救。”铁眺虚伪说道,表现自己十分在意周成伤势,说着,还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道:“这药是续命溢香丸,给周公子服用,对他内息颇有帮助。”
何表稍作点头,似乎对铁眺的霸气印象改观,道:“难得铁先生不计前嫌,品行端正,又如此关爱后生小辈……看来……。”
“爹!?”何桑一听何表有满意之情,立刻起身大力反对,呼道:“你要我嫁给这糟老头?!我不嫁!我说什么都不嫁!!”
“桑儿,莫要胡闹!”何表动了气,喊道。
糟老头?!铁眺憋住气,低声说道:“何掌门,没关系,也难怪令千金如此激动,但请何姑娘放心,铁某年记虽长,却有相当的江湖资历,体态也仍健朗,到时……你想游山玩水、吃遍天下美食,身为你的夫婿,铁某自当奉陪。”
听到这话,何桑又羞又气,她可是妙龄少女,才不要和这老不修游山玩水!她恨道:“你少臭美,谁说要嫁你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你年纪比我爹还大,难不成要开口叫我爹一声岳父么!?要不要脸啊你!亏你还是江湖老前辈,竟如此无耻!”
“你……!”铁眺到底是爱好虚名之人,如今被个小姑娘数落,心头自涌不悦,但为顾全大局,只能将怒气忍在心中,心道成亲之后,定会从她身上千倍、万倍讨回今日之辱。
“桑儿!闭嘴!”何表亦动了怒,呼道:“女人家大呼小叫,说话还口不择言,简直荒唐!此事由爹定了,你莫要胡闹!”
“爹!?”何桑高举长剑,道:“你若执意如此,女儿干脆死了算!”说着,何桑竟假戏真作,真要往脖前一划。
飒!此刻,又一把长棍丢了过来,这棍不是铁眺,亦不是铁获承,而是铁荷枫。
铁荷枫快步上前,夺去何桑手中剑,并道:“何姑娘,你犯不着为了我爹而死,不值!”说着,铁荷枫怒瞪铁眺。
“少主……!他到底是来了……。”铁获承低声说道。
铁眺亦是惊慌道:“枫儿!你这是干么?你可别告诉爹,你也是来比武招亲的!”
铁荷枫还没回话,何桑倒是先发言论,道:“铁荷枫,这老头就是你爹!?还有,你真如他说的,也是来参加比武招亲?那妤臻呢?你把她放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