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自然不造作,这话说得诚恳,听在众人耳里果真悦耳,纷纷赞赏这年轻人的气度,但,这番话对铁眺而言却如千针万刺入耳,尤其虎霸方才所言,更让铁眺怒发冲冠。
对他来说,和周家棍齐名是污辱了他铁家棍!这下,他终忍不住脾气,在何表还没表达意见前,便跳上台道:“慢着,你当没人了么?残种这么不懂尊敬前辈,又有何人格可言?”
“哦?你是何人?”何表瞧了瞧这男子,年记恐怕比他还大,但此人似乎胜券在握,看来更是名强者。
“神!棍!齐!下!铁!眺!”周成一见杀父仇人,怒而大吼一声。
周成暴怒姿态,瞬间点醒江湖好手十多年前的记忆,想当年周家棍和铁家棍齐名而行,而后因周成之父周广败于铁眺手上才渐渐没落。
但今日是比武招亲,看一名年约二十的青年和一位年近甲子的老者抢同一女人,让台下不禁议论纷纷。
何桑亦气不过,她哪里愿意嫁给这几乎能做她爷爷的老伯?她直跳着脚,幸好被她爹给抓住,否则不知又会闹出什么风波。
“铁眺,当年你和我爹比武说明点到为止,但你却做了陷阱,进而痛下杀手,今日,我周成就要为父报仇!”周成敞起棍,对铁眺大声喝道。
哼!铁眺不屑道:“残种就是残种,今日是比武招亲,岂容你在这谈论私事,你把何掌门放在哪里?蛤!”
“你……。”周成咬牙切齿瞧着何表,何表轻叹一声道:“两位的私人恩怨,切勿放到此次招亲之上,铁先生,不如就请先下台,何某定会好好招待您。”
哼呵,铁眺发出轻笑,道:“何掌门此言差矣,铁某此次前来就为夺魁,相信单凭铁某这天下第一棍的头衔,足以当何掌门的女婿了吧?”
“这……。”何表没法相信耳中所听之言,这男人比他年长,竟然真是来娶他女儿,可铁眺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倘若加以阻止,似乎又于理不合。
“这样吧……。”何表左思右想,道:“姑且不论铁先生在江湖上名气如何,今日既名为比武招亲,那为公平起见,铁先生还是按规矩比武,若真由铁先生得胜,那……一切好说。”
嘴上虽这么说,但何表心中却暗自渴望有人能击败铁眺,若女儿嫁给他,不仅年龄有距,光凭铁眺这自命不凡的模样,他女儿又岂会有好日子过?
“行!那就拳脚见真章!周公子,赐教!”铁眺高拱双拳,嘴上却扬着不屑之意。
喝!周成怒呼一声,举起棍对铁眺,道:“此场比武,周某求之不得!”
比武开始,铁眺高举长棍,慢步朝周成走去,首次和杀父仇人正面对决,周成不免捏把冷汗,但他稳着脚步,双脚弓箭作步,双手则舞动长棍,前后挥出一道圆弧,以防铁眺再靠近一步。
“雕虫小技!”铁眺绷着张脸,细盯一会,便从这看似完美的圆弧上找到漏洞,棍稍上前一击,竟坑啷捣住周成之棍,让他没法再转。
同时,铁眺一掌击出,此掌如他的棍同般,又硬又直,不偏不倚打在周成之肩,而后他将棍向下横扫周成双脚。
周成疼得苦,但无暇顾及肩伤,不停跳脚着步,望能从铁眺之棍中找到漏洞,他持棍于地,借由棍力撑身,盘空中回旋一踢,铁眺反应至极,向下一躲,再朝上狠一挥,又将周成击落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