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臻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妇人,心中不免恐惧,回想起方才浓烟密布的窘境,让她不禁颤抖,道:“陆夫人……?是你?”
“苏姑娘,你用不着害怕,老身不会伤害你。”苗树婵露出慈祥面容道。
苏妤臻仍有戒备,问道:“为何我会在这?陆剑湖呢?还有荷枫呢?”
“你们和陆大哥决斗时,柳希希出来搅局,欲将所有人收入卷轴中,剑湖本想救你和荷枫离开,可惜事与愿违,他断上一臂,仅能救到你,随后就将你带来此处。”
“救我和荷枫?!”苏妤臻更是困惑:“为何是救我们?咱们不仅和陆剑湖敌对……甚至奉了荷枫他爹之令……要来此处取陆剑湖一命。”
“听你所言,此事真是铁眺所指!?”苗树婵怒于心中,皱紧眉头道:“二十多年,他竟一点也没变……。”
苏妤臻看她神色有异,问道:“难道夫人和铁眺有何关系?还有……荷枫他人呢?”
苗树婵没将卷轴一事告知,仅道:“陆大哥去找柳希希……很快就会有下文。苏姑娘,你身体虚弱,还是早点歇息吧。”
“我只想知道荷枫在哪?还有,我若待在此处,万一你们日后拿我来做要胁……。”
“不。”苗树婵直摇头道:“老身绝不会这么做。苏姑娘,你就安心留在此处吧……有个人照顾你比较好。”
“我毋需仇人之妻照顾,多谢陆夫人好意。”
苗树婵却脱口而出:“看你随身携带银针和调罐,想必你懂医术吧?”
“有何不可?”苏妤臻不满此人不透露铁荷枫之下落,因此语气略带不耐。
“虽说如此,但你却没能察觉自己已有身孕。”苗树婵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这话一出,着实震惊苏妤臻。
“老身也略懂医术,方才替你把过脉,你确实已有一个多月身孕。”
此刻怀上孩子,苏妤臻却不知该喜该忧,虽说她开心能替铁家传宗接代,但现在丈夫下落不明,万一铁荷枫有何意外,这孩子岂不成没爹?就算铁荷枫安然无恙,但铁眺又还没接受她为媳妇,难不成这孩子永生没法认祖归宗么?
苗树婵轻抚苏妤臻之发丝,似乎明白她的烦忧,道:“铁公子能娶到像你这样凡是以他为先之贤妻,确实是他的福气。相信我……老身就算牺牲性命,也会守你和你腹中孩子一命。”
苏妤臻见此妇如此诚恳,似乎是真心为她好,加上她现在无计可施,只能暂时顺了苗树婵所言,留于此处待陆剑湖之消息。
至于古仁景和辛痕亦是不断赶路,但银两几乎都在徐昊身上,他俩身上扣掉吃、住,只够买一匹马。
古仁景骑的很稳,深怕会摔伤辛痕,辛痕坐于古仁景前方,却会不时转头看他,心道:“臭脸真的要出家么?为何我不希望他出家?况且他长这副模样……若出家岂非太可惜了……。”
“为何一直看我?”正当辛痕想得入神,古仁景忽冒出一句。
啊?辛痕惊呼,道:“你吓死人了!骑马不看前面,看我干么?”
古仁景面无表情道:“你整颗头转过来看着我,要我不察觉也难。”
辛痕握紧双拳,害臊道:“我……本姑娘是怕你太累,万一……万一不小心摔伤我怎么办?那以防万一,我当然要不时检查你的情况呀。”